看到朱一飞满脸的窘状他正暗自得意之际想不到站在旁边的家伙居然直接开骂了这让他如何忍受得了上前就准备动手。转念一想姐夫和县长正在上面了要是闹起来的话势必没有他的好果子吃他决定先隐忍一下过一会再收拾他们。
吴宇平时仗着有姐夫罩着屁事不干就和一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由于他出手阔绰所以这些家伙基本都听他的只要他一声令下收拾朱一飞和刚才那个和他装逼的家伙还不是小菜一碟。
吴宇虽然打定了主意但是刚才被朱立诚指着鼻子骂了他要是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那这人可真是丢到姥姥家去了。他想了一下退后一步指着朱立诚骂道:“你给我等着一会让你好看。”
朱立诚看到这种狐假虎威的做派就很是不爽冲着他冷笑一声说道:“干嘛要等着你不会现在就来呀怎么害怕了呀?嘎嘎!”
吴宇就是再好的性子也按捺不住了再说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他怒目圆睁紧握双拳准备奔着朱立诚兄弟俩来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打架并且以一敌二吴宇可不是虎逼略做思考以后他大声喝道:“你们兄弟俩欺人太甚我和你们拼了。”
他故意虚张声势是想给别人造成一种假象他是被眼前的这两人逼急了不得已才出手的。这样的话一会说理的时候他也能博得一点同情分。吴宇很清楚这个架根本打不起来你真当那些站在一边的保安是摆设呀。这可是宁丰最上档次的酒店要是今天你也打架明天他来打架的话这生意还做个毛呀?
不能说吴宇的计划不周全但是很多时候往往是事与愿违。正当他准备猛扑向对方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声大喝:“那个……吴什么的你想干什么?周局长你这小舅子很厉害呀什么人都敢打!”
周元才听余瑾说这话心里一拎连忙对吴宇骂道:“吴宇住手你这瞎了眼的东西怎么随便动手打人。”
他边说边迅速地从楼梯上下来直奔吴宇而来。周元才此时心里那个恨呀早知道就不带这不成器的东西来吃饭了居然想动手打余市长的朋友那不是找死嘛!
余瑾是分管土管局的副县长周元才前段时间由于一个小疏忽得罪了他所以一直想找个机会解释一下奈何人家根本不鸟他。昨天拐弯抹角地找到余瑾之前的一个战友这样才约他一起吃了个饭也算是宾主尽欢。
刚才余瑾已经明确表示上次的事情就算了他不会再放在心上了。想不到刚下楼就出现了刚才的这一幕现在周元才一脚踹死小舅子吴宇的心都有。都说县官不如现管谁愿意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来到近前周元才抬手右手狠狠地给了吴宇一个耳光。只听见啪的一声吴宇立即捂住了左脸满脸的惊愕状他实在不明白姐夫这是唱的哪一出。
周元才打完以后还不解气怒声骂道:“你他妈的吃饱了撑的是吧?我让你先下来买单你居然想要打人还不快道歉。”
说完这话以后作势又要抬脚踹过去。
这时余瑾已经走到跟前一把拽住了周元才低声说道:“周局长你这是干什么这儿可是公众场合你一局之长怎么能这样做呢?”
周元才听了余瑾的批评以后不怒反喜。对方能这么说就说明他并不没有把这笔涨记到他的头上。这样一来他刚才演那出苦肉计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他连忙笑着对余瑾说道:“余县长您批评得对我确实不该如此冲动但是这小子实在是太不像话我这才……”
余瑾听了周元才的话后摆了摆手意思让他不要再多说什么。他上前两步对着朱立诚说道:“朱市长您好不好意思我来迟一步没什么事吧?”
市长?听了余瑾的话后周元才和吴宇都愣住了。这么年青的市长真的假的?两人真有点不敢相信但看到余瑾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又由不得他们不信。
刚才余瑾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朱立诚就已经注意到了这是昨晚沈更强请吃饭的时候在座两个副县长当中的一个。听他出言制止吴宇朱立诚知道对方也已经认出了他所以就在静观其变了。
现在听了对方的问话以后他笑着说道:“余县长你好没事刚才我和大哥正在和服务员说话这家伙就像疯了一样冲过来就胡言乱语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朱立诚话中不动声色地就把大哥给点了出来朱一飞就算再笨也知道这是兄弟帮他引荐呢于是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余县长你好我陈行乡国土所的朱一飞向您报到。”
朱一飞这话说得还是很得体的虽说他已经得知调到县国土局了但毕竟还没有正式行文所以仍自称是陈行乡国土所的。
朱立诚听后暗暗点了点头大哥也许并不是如他想象中的那么不堪。那次之所以说出那么差劲的话出来估计也是因为工作的事情悬而未决心神不宁所致。
余瑾听了朱一飞的介绍以后微笑着伸出手来和朱一飞握了握然后说道:“一飞同志呀你这个自我介绍怕是要改一改喽马上就是县国土局的人事副科长了可不能还一心念着陈行乡呀。只有往前看才能进步嘛一铭市长你说是吧?哈哈哈哈!”
朱立诚听了这话以后也跟着笑了起来。等笑完以后对余瑾说道:“余县长我哥一直在乡下现在刚到城里来还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请余县长多多帮助、指导。兄弟在这可就拜托了。”
“呵呵朱市长客气了这是我的分内事。”余瑾笑着说道“改天我想请朱市长喝一杯不知是否方便?”
“余县长你太客气了这样吧改天我来请客到时候再和你联系。”朱立诚说道。他这话里含有告辞之意余瑾焉能听不出来连忙说道:“朱市长你先忙改天我再和你联系。”说完这话以后余瑾分别和朱立诚兄弟握了握手互道了再见。
一直到现在为止周元才和吴宇子舅俩一直被无视了本来余瑾还想为周元才作个介绍见朱立诚根本没有那个意思也就作罢了。
上车以后郑诗珞问怎么这么久朱立诚不想让父母和妻子担心于是说遇到了一个大哥的同事聊了两句耽搁了一会。
第二天一早夫妻俩还没有起床郑诗珞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迷迷糊糊地接了起来朱立诚也被吵醒了犯了一个神准备继续睡。
昨晚喝了点酒有点兴奋于是就做了点喜欢的事情。本来回来得就晚再那么一折腾睡觉的时候时间已经很不早了这会被电话猛地吵醒眼睛都还睁不开呢。
朦胧中猛听见郑诗珞大声质问道:“为什么?不是都已经说定了嘛怎么说改就该了呢?”不知对方说了一句什么她又大声说道:“算了我才不去问那个老女人呢吃饱了撑的不让发就不发吧!”说完她就忿忿地挂了电话。
朱立诚听到爱妻很是气愤于是也没心思再睡觉了坐起身子揉了揉睡眼只见郑诗珞正气呼呼地坐在一边小嘴嘟得能挂得上油瓶了。他连忙关心地问道:“谁来的电话怎么了你这一大早和谁置气呢?”
郑诗珞见把老公吵醒觉得有点不过意见对方不光没有任何埋怨还关心地问她怎么回事于是就如同一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般把刚才电话的内容详细地说了出来。
刚才那个电话是郑诗珞的同事丁琳打过来的朱立诚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就是上一次他去接老婆的时候顺便捎了一程的那个女孩。
她打电话过来告诉郑诗珞上次她们一起去泰方市参访的那篇稿子被毙了。这让郑诗珞很是不爽那可是她们费尽辛苦才搞出来的东西并且之前赵雪娥也已经同意在周日的《新闻直击》栏目里面发现在又说不让发了郑诗珞的郁闷可想而知。
朱立诚听后想了一下问道:“你们在泰方市究竟采访了一些什么?”他一般不过问郑诗珞工作上面的事情今天只是觉得这事有点蹊跷所以才有此一问。淮江省台在全国来说都是有一定分量的按说不可能出现临时换内容的事情要知道今天可就是周日了到这时候才传出要换节目这事必然有什么猫腻。
郑诗珞听后说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泰方市搞了一个市民广场规模很大我们专门去做了一些节目属于讴歌颂德那一类的。本来发不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当时下去的时候你应该还记得吧就是突然行动好像急得不行似的。采访回来以后那老女人又催着我们快点把这个节目做出来可现在眼看要播了她却又让撤掉了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