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丹说完这话以后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就扑通往地下一跪这就是她之前想好的策略。她心里很清楚要想对方放过自己只有打感情牌因为她手上没有任何可以和人家谈判的资本只有装可怜了。
郑诗珞正在思考对方刚才说的究竟是真是假猛地发现徐丹居然跪在了她的面前这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连忙说道:“徐丹你这是干嘛呢有话好好说你跪下干什么呀快点起来!”
“璐瑶你一定要原谅我你不原谅我的话我就不起来了。”徐丹耍起了无赖并且边说边向对方磕头。
一时间搞得郑诗珞手足无措连忙弯下身子拉扯对方边拉边说:“你有什么事情站起来说这要是给别人看见算怎么回事呢?”
“呜……呜呜……璐瑶你就原谅我吧你要是不原谅的话那我就……”徐丹这话刚说了一半猛听见耳边想起了一声大喝“立刻给我站起身来好好说话否则你就是跪到天亮也别想躲过这一劫。”
徐丹听了这话以后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同时用衣袖摸了摸腮边的泪痕低垂着头站在一边一副诚惶诚恐来的样子。过了好一会以后才敢微微抬起头来扫了朱立诚一眼然后又迅速地低了下去。
郑诗珞此时已经意识到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名堂要不然徐丹不会对自己的丈夫如此敬畏于是她决定不再开口想听听丈夫怎么说。
朱立诚看了徐丹一眼以后说道:“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是……是的下午的时候曹主任和张主席已经找我谈过话了让我去云西省协助他们搞乡村通工程。”徐丹此刻哪儿还敢有半点隐瞒。
朱立诚之所以这么问其实是想让对方说给郑诗珞听的。对方是一个女人又是和妻子之间闹的矛盾他一个大老爷们出手总归有点不得劲所以他决定把这个事情交给妻子去处理。在这之前他必须让郑诗珞清楚是怎么回事以免让这个女人随便糊弄过去了。
郑诗珞此刻终于明白了下午的时候人事处的那女孩来叫徐丹就是因为这事怪不得她后来回办公室以后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想明白这点以后郑诗珞对徐丹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在这儿的?”
她知道徐丹并不清楚她家住在哪儿而对方现在却在这截住了他们夫妻俩很明显是事先就已经打听清楚了。郑诗珞这么问的目的实际上是想知道是不是那个老女人给她指的道因为她刚买到房的时候有一次和丁琳在那讨论装修风格的时候恰巧被赵雪娥听到她特意询问了两句关于新家的情况也就是说赵雪娥是知道她家住址的。
如果徐丹是从赵雪娥那知道的她的住址那她刚才的做法就值得研究极有可能是她和更年期商量以后所采用的计策也就是说她刚才又是磕头作揖又是泪流满面的根本就是在做戏那么自然也就不值得同情了。
徐丹听了郑诗珞的话后根本没有思考就把她是如何打听到这地方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她怕郑诗珞以为她跟踪他们夫妻俩那样的话再想对方高抬贵手那可就难了。
郑诗珞听了对方的解释以后倒有几分可信之处因为去年年底的时候工会重新登记了职工的基本情况那张表格上面确实由她家的地址。尽管对方的说法听上去不像是假的但是郑诗珞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相信对方了因为之前的那事实在让她太郁闷了她决定不再和对方兜圈子直接来个直捣黄龙。
她轻咳了一声对徐丹说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你去云西省的事情一定和我们夫妻有关系呢?你这消息可是够灵通的呀!”
要说刚才郑诗珞话里的意思徐丹没有听得出来现在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对方的话音一落她就连忙说道:“璐瑶你可能误会了我是通过张主席才打听到具体情况的。在这之前我也去问了更年期她说是因为我那方面的事情所以得罪了人现在人家要整我。我就觉得不对劲因为这段时间我并没有和什么大人物来往所以我就打电话给沈副台长他说正在开会让我去问张主席。”
徐丹此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敢有任何隐瞒。
郑诗珞听了这话以后头脑子里仔细思索了一下觉得对方的话应该还是靠谱的。她和沈副台长的事情大家都清楚既然两人已经断了那沈副台长自然不会再搭理她。至于张主席郑诗珞清楚地记得去年台里搞庆元旦晚会的时候丁琳就说过整个一晚上老张的眼睛在徐丹的身上就没挪开过所以他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她倒是很有可能。
徐丹见郑诗珞正在埋头沉思立即意识到了这事有转机了她连忙可怜兮兮地说道:“璐瑶这事是我对不起你请你看在我也是受蒙蔽的情况下就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保证以后什么事情都听你的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绝不敢有二心要是我做不到的话那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为了挽回被流放云西省的结果徐丹此刻可以说是极尽所能了不过她刚才的那番话里倒也有几分真心的成分。见识到郑诗珞如此强悍的能量她还跟在赵雪娥后面瞎耽误功夫那不是傻嘛?再说对方这次狠狠地摆了她一道她要是不把这一局扳回来那也太窝囊了。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搪徐丹就是一个典型的小鬼以后的日子里赵雪娥就被这小鬼缠得焦头烂额。
徐丹见郑诗珞仍没有松口于是接着说道:“璐瑶我今年三十二了一直没有结婚父母都是将近六十的人了并且我妈的身体一直不好他们就指望我照顾了我要是去了那么远的地方那他们该怎么办呢?呜……呜呜……”
此时徐丹也确实是有感而发她害怕去云西省这确实也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父母就是她这一个独生女儿现在年龄大了再加上身体情况不是太好所以生活上就全指望她了。她要是去了那么远的地方那父母又该怎么办呢?
郑诗珞听了这话以后心里也由得不忍他们在应天双方的父母都不在身边她就非常挂念他们的健康时常打电话过去问候一下。现在徐丹要是去了千里之外的云西要是她的父母出点什么事情的话恐怕赶回来见最后一面都困难那样一来的话她的良心也会不安的。
郑诗珞的心里虽然有放对方一马的意思但她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转过身来看了丈夫一眼那意思是征询对方的意见。
朱立诚一直在关注徐丹的表现他也觉得刚才对方说的话应该十有八九是真的。一个人在说谎的时候眼睛是不敢和对方直视的而徐丹刚才在说话的时候表现得很坦然基本都看着郑诗珞在说的所以她话中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朱立诚最初的想法是要杀鸡骇猴现在听了徐丹的话以后他觉得要是能让对方为我所用意义似乎更大一点。听对方刚才话里的意思那个老女人已经知道这事的经过了可能发现自己搞不定所以才一推二六五的这样看来的话骇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再来杀这鸡的话已经没什么必要了。
此时朱立诚虽然打定了主意但是也不准备就这么容易让对方轻松过关那样的话她极有可能好了疮疤忘了疼。对付这样的人你要么不治她要治她的话就要让她感到刻骨铭心的疼这样他以后才不敢再生什么幺蛾子出来。
朱立诚看了徐丹一眼以后说道:“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现在还不是太清楚我今天是去了你们台里但主要是想要拜访一下两位台长结果就褚台长在所以我们就一起吃了个饭。至于说你的事情我还真不是很清楚要不这样吧等哪天有时间帮你问问。”
徐丹之前看了郑诗珞的表现还以为这事七不离八了想不到此刻对方的丈夫居然说出这样一番来。她就是再傻也听得出来人家是在这敷衍她呢张主席可是说得很清楚明天那报表就要送到宣传部去了等你哪天想起来再去问的话那黄花菜都凉了。
“那个……那个朱处长……您能不能早……早点给……”徐丹结结巴巴地不知该如何表达心里的想法。
按说对方这样说她应该知足了但是她还是想再努力一下毕竟对方已经松口了如果能一步到位的话那不是更好嘛省得她还得提心吊胆的。徐丹边说边作势又要往下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