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的时候邹广亮只觉得后脊梁冷汗直冒站起身来像个无头的苍蝇一般在办公室里面乱转取来。他想要做点什么可又不知究竟从何处入手。想了好半天他这才拿起电话给邹广亮打了过去。
朱立诚在沽源市前后一共待了十来天这个时间虽然足够长了不过比他预计当中的还是少了许多。根据卢魁的交代他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剩下的可就和他没有太大关系了自然有人会去搞定。
三天以后朱立诚接到了卢魁的电话说沽源市化肥厂那个姓张的厂长昨晚已经被反贪局的人带走了。这货屁股底下不干净得很这次进去以后没有个十来年是别想出来了。
卢魁略作停顿以后接着说道:“至于说部里那位的问题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见分晓了。除非那个厂长为了保护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死扛下来那样的话我们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朱立诚接完卢魁的电话以后感觉到了一丝轻松但也隐隐也几分担忧。这倒确实是一个问题对方把所有的事情都认下来那谁也没有办法最多也就是多判他两年罢了。
在朱立诚接到电话的同时邹广亮也接到了一个女人的电话。
电话接通以后女人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地哭哭啼啼的。邹广亮听后心烦不已大声吼道:“哭什么丧呀家里死人了还是怎么着有话快点说我这还有事情等着处理呢!”
“广亮张大财被人带走了!”女人低声说道。
“什么?”邹广亮只觉得头脑子里面一嗡连忙问道“你说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昨天晚上本来我们准备出去吃晚饭的就在出门的时候突然来了几个人自称是市反贪局的直接就把人给带走了。”女人说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邹广亮对着电话怒声问道。他说话的声音上虽然很低但却自有一股威严之气。
女人听到这话以后全身一怔低声解释道:“我本来准备自己去想办法的结果他说人家搞大财是冲着你去的这事他不管。”
邹广亮听了这话以后心里咯噔一下他自然清楚对方口中的这个“他”指的是谁。要是别人说这话他倒不一定相信但是这话从那位口中说出来就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近几年邹广亮和张大财的女人其实也没什么联系了一方面他有了王梅比对方年青、漂亮自然对其不太稀罕了;另一方面女人也另有了新欢——沽源市的老大就在地方上而言那位可比他要牛叉许多要不然张大财也不会和朋友吹嘘他去市委书记家和自家己一样。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倒没有吹牛。
邹广亮和女人虽没有明确说分手但已经有一两年没怎么联系了。想不到再次联系的时候居然是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无语。
女人虽说不是什么好货背着自家男人干了不少偷鸡摸狗的事情但是这会男人出事了她还是慌了神尤其听到那位说他管不了的时候她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既然对方说这事因邹广亮而起那她只有找他了。
女人见邹广亮久久不说个主意出来便又开始使出了她的杀手锏对着电话啜泣起来三两分钟以后便低声呜咽起来。
邹广亮此刻正在心烦听了对方哭声以后愤怒到了极点想想还是忍住了。他对着电话低声说道:“行了这事我知道了我来了解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是市里反贪局出面的那你还是再去找找他。不管怎么说他说的话一定比我管用你说是吧?”
女人听了邹广亮的话以后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她想了一下对着电话说道:“行广亮你帮我打听一下这究竟是这么回事我再去求求他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要不然的话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呜……”
邹广亮听对方又准备故技重施了连忙对着电话说道:“行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帮你打听这样总行了吧好了挂了!”
挂断电话以后邹广亮愈加变得心浮气躁起来这事可非同小可要是真如对方所说的那样可就真麻烦了。现在他只是寄希望于沽源市的那位在忽悠女人遇到这样的麻烦事谁不想往后面随便掺和的结果往往容易吃不了兜着走。
尽管他心里是这样想的但还是有点不淡定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万一出问题的话那可不是一般的严重于是拿起手边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连拨了两个号码出去以后邹广亮的心里安定了下来。他找的这两位都答应帮着问问看其中后一位好说如果没有什么大事的话问题应该不大。邹广亮也是官场的老油条了对于这些术语所表达的意思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事情如果真像沽源市那位说的那样他的电话打过去估计人家连接都不会接更别说给他承诺神马的了。想到这的时候他有点看不起沽源市的那位了你个老东西往女人身子上爬的时候倒是挺利索的这会出了事了连忙把自己摘出来其他的则一推二六五真心鄙视。
邹广亮本想立即打个电话给那女人转念一想还是决定等一等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离了自己没多长时间就和别人勾搭上了这次怎么着也得让她付出点代价。这几年下来女人虽然老了点但是想当初做那事时的滋味还是挺不错的借着这个机会再好好享受一下也算是不错的选择。邹广亮邪恶地想道。
两天以后朱立诚之前的担心变成了现实张大财进去以后始终一言不发不管办案人员怎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就是无动于衷。他这样的态度让所有人都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不久连锁反应就来了。为张大财说话的人不断不光有市里的甚至还有省检的人搞得沽源市反贪局的人很是被动。
张大财的事情卢魁找的是省里的关系再加上市里孙启胜的配合本以为拿下对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想不到现在居然卡在这儿了。
卢魁打电话给朱立诚说道:“立诚呀要不你抽个时间过去一下把这事处理一下这样下去的话可不是个办法搞得不好的话我们很容易陷入被动。”
“行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过去的。”朱立诚答道。
他很清楚现在的情况卢魁是绝对不方便出面的而如果拿不下这个姓张的胖猪想动邹广亮的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们现在手上掌握的东西最多只能说明他在工作中存在问题而这些连定对方渎职都算不上更别说其他的了。
朱立诚很清楚这事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这个姓张的之所以还死扛着是因为他心里还存有幻想知道一定有人救他的否则他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表现的。谁甘心做别人的替罪羊那不是傻逼一个吗?
照卢魁刚才说的那样现在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压力绝不仅仅是邹广亮一个人施加的不出意外的话沽源市老大梁之放也有份否则的话市里有孙启胜坐镇绝对不会还有这么大的声音出来的。
把当前的情况分析清楚以后剩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梁之放为什么在后面使劲绝对不是因为他要保邹广亮而是担心张大财交代的问题可能会牵扯到他所以他才会这么做。
朱立诚清楚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就像梁之放这样的在一个市里面做了两任书记要说一点瑕疵也没有的话告诉谁也不会相信。他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自保有备无患。
这样想来的话朱立诚觉得他过去以后有必要找对方沟通一下。有些事情不交代清楚人家心里也没底你还想他帮你说话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打定主意以后朱立诚没有犹豫立即找到梁之放的电话号码拨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对方的秘书他自报家门以后对方先是一愣随即立即说道:“朱处长您稍等我去看看书记有没有开完会呢!”
朱立诚嗯了一声以后对方便放下了电话。
秘书这么说朱立诚很清楚这个所谓的开会绝对是个幌子梁之放要是愿意接他的电话这个会就开完了反之会议便正在进行中。他相信对方一定会接他的电话的就算为了满足好奇心他也会这么做的。
两分钟以后朱立诚的耳边传来了梁之放秘书的说话声喂朱处长你好请问你还在听吗?
“胡秘书你好我在听呢梁书记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