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朱立诚就回了泰方现在是敏感时期他可不想被人误认为到省里来跑官的。
既然卢魁已经明确表示由于马启山的强势介入这次基本没有他什么事了朱立诚当然也就不再做市长的梦了。他准备利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好好整理一下身边的关系这样就算马启山的人来做市长他也可以做到姜太公稳坐钓鱼台。
打定了主意以后朱立诚也不再犹豫了决定立即着手按照计划去办。既然卢魁对他这段时间在泰方市的工作还是很肯定的那只要照之前的方法去做就行了效果应该不会差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副书记薛必溱仍很是忙碌在应天和泰方之间来回奔走着不过效果应该不甚理想这点从他每天紧皱的眉头和郁闷的表情可见一般。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十月中旬这两个多月的时间朱立诚除了忙好手头的一摊子事情以外也不忘和周围的人好好聚了一聚拉近一下彼此之间的关系。经过一段时间的经营以后朱立诚在泰方市的声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为他今后的大施拳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现在虽然已是秋天了但气温还是在三十度以上早晨起床以后朱立诚就觉得天气闷得人难受。等他到了办公室以后天空已经乌云密布了随即便飘起了雨丝大约半个小时以后雨渐渐大了起来。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凉朱立诚看着窗外的雨珠结成了雨帘心里还是非常开心的。他很不喜欢这样闷热的天气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现在雨下下来了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就在朱立诚欣赏窗外的雨景之际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转身走过去拿起话筒说道喂我是朱立诚请问哪位?
朱市长你好我是黄琴。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女声。
哦**长你好有事?朱立诚听说是旅游局的黄琴便直接开口问道。
现在黄琴也算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之一了所以说话没必要来那个虚的直接就事论事。之所以认定对方一定有事是因为前天晚上他们还在一起吃饭的当时黄琴并没有谈工作上的事情而现在才刚刚上班也不可能请吃饭什么的那就只剩下有事要汇报这一个可能了。
黄琴对于这位年轻上司的习惯也很适应有事直接说事没必要拐弯抹角的。朱立诚的话音刚落她便汇报道:“市长一件小事我觉得还是和你说一声比较好。刚才我到办公室以后黄美琳就走了进来她说身体不太舒服要请一个月的假去东方的大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朱立诚听到这以后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他当然清楚对方打这个电话过来的目的这个黄美琳原是沽源市化肥厂厂长张大财的老婆张大财出事以后她就成为了梁之放的情人两人之间的关系泰方、沽源两市的官场上尽人皆知。
现在黄美琳猛地提出要请一个月的病假这事里面确实有点蹊跷朱立诚想了想开口问道:“**长黄美琳的身体怎么样之前有没有听说有什么病或是什么的?”
“市长我刚才特意找了两个和她交往比较多的同事打听了一下好像没有听说她身体不舒服。我就是觉得这事有点怪异所以才特意打电话向你汇报一下。”黄琴中规中矩地回答道。
“哦这样呀!”朱立诚说道“对了你是怎么答复她的?”
“我告诉她这事我要和局里的其他领导沟通一下毕竟她要请一个月的假不是三天、两天。”黄琴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朱立诚听到这话以后立即说道:“**不错这事处理得很恰当。这样吧人家身体确实不舒服你们做领导的也确实应该关心我看这假你和局里其他领导商议一下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批给她吧!”
“行我知道怎么办了。”黄琴在电话那头说道。
挂断电话以后朱立诚陷入了沉思。黄美琳的这个举动确实很怪异没听说她和梁之放之间出什么问题怎么突然要请一个月的假还扬言要到东方去呢。仔细考虑了一番还是一无所获朱立诚决定打两个电话了解一下相关情况。
就在朱立诚的手伸向话筒之际话机却突然响了起来猛地这一声把他吓了一跳定了定神以后才伸手拿起了话机。朱立诚刚把话筒放到耳边卢魁那沉稳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立诚嘛我是你卢叔!
卢叔您好我是立诚。说到这以后朱立诚停住了话头没有再往下说对方的语气虽然一如既往的淡定但这么一大早打电话过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否则卢魁绝不会在这时候给他打电话的。
哦立诚呀我有个事情想问你一下。卢魁在电话那头说道。
卢叔您请说!朱立诚说道。尽管他心里也很是好奇什么时候让卢魁如此急迫但表面上却丝毫也没有表露出来。
卢魁在电话那头停顿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立诚呀你在工作当中有没有听同志们谈起关于你们梁书记的一些事情?说到这以后卢魁稍稍停顿了片刻可能觉得表述得还有点不太清楚于是又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指在生活作风方面你有没有听说……
听卢魁说到这以后朱立诚总算搞清楚对方话中的意思了再联系刚才黄琴打的那个电话他越发肯定梁之放一定是出事了并且出的这事十有八九和黄美琳有一点的关系对方这才想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
想到这以后朱立诚毫不犹豫地把梁之放和黄美琳之间的事情向卢魁简单作了一个介绍。要是其他省领导问起这事来他还需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要把这事说出来就算说的话那该说到什么份上但卢魁问的话他则不需要去考虑那么多东西有什么就说什么没必要藏着掖着。
卢魁听完朱立诚的介绍以后开口说道:“看来果真如此呀这个同志真是糊涂呀!”
朱立诚不知对方感慨这一句的用意所以并没有搭腔。
等了片刻以后卢魁说道:“元秋生现在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开始交代他手中掌握的一些材料了梁之放的情况不妙呀!”说到这以后卢魁稍作停顿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发生以后我这还是挺开心的。元秋生咬出了不少事情但却没有任何一件是与你有关系的看来你在泰方市这两年不光工作方面干得不出生活方面对于自己的要求也很严格呀不错!不错!”
朱立诚听到这话以后连忙说道:“卢叔您过奖了这都是您平时教导的结果。”
“哈哈小子你就别再往我脸上贴金了这个社会的诱惑太多了你能做到身正不怕影子斜确实不错!这说明你岳父、我包括你志浩哥都没有看错你呵呵!”卢魁开心地说道。
朱立诚被对方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开口说道:“卢叔这事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不用顺其自然。”卢魁说道“这里面没我们什么事只需安心作壁上观即可犯不着为了别人的事情把自己搭进去。”
听到这话以后朱立诚有点不淡定了于是就把刚才黄琴向他汇报的事情说了一遍同时也将他给黄琴的指示实事求是地说了说了出来。说完以后他出言问道:“卢叔你看我是不是需要再打个电话给对方让他们局长班子再慎重考虑一下这件事情。”
朱立诚在说这话的时候特意把“慎重”两字加重了语气他相信卢魁一定能搞得清楚他话里的意识。
卢魁听到朱立诚的话后慎重思考了一会才回答道:“没那必要了这事不是什么根本性的问题如果梁之放身上还有别的事情那么他这样安排也无济于事;如果没其他事那个女人就是留在泰方也没有什么问题。”
听卢魁这样一说朱立诚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