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吴升意想不到的是这炼气士姓左竟然是左神隐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后辈子侄已经认了宗将来要充为公室之后的。难怪能掺和进这种隐秘之极的买卖中想来是得了左神隐青睐可与闻机密。
他只是把藏宝之处报出来吴升就信了七成再说及入口处的暗藏法阵吴升又多信了两成因为他提到的地方、外间的环境吴升都太熟悉了。
“只要前辈饶我一命我愿随前辈同往狼山入阵之法我也知之可助前辈进库前辈去了便知左神隐密库中的宝藏数不胜数”
“丹师是谁?”
“丹师?碍丹师莫岐听说是原来出身龙泉宗的丹师”
“你们这条线上还有谁?”
“除了邹司空尚有司徒士孟。”
“还有么?”
“还有对对对还有平舆沈氏沈氏走的是蔡国的销路偶尔也从晚辈这里取货这条线是晚辈一手拉出来的只由晚辈单线联系前几日他们刚从晚辈这里走货三枚想来还在手中前辈若有所需晚辈可以带路对了和晚辈接头的沈家女郎容颜脱俗极是秀美听说至今仍是处子之身晚辈可以将其约出好言劝其从了前辈”
话音未落只觉脑后巨震被吴升法盾一拍当场砸得脑浆崩飞。
吴升召唤出琉璃火髓将邹掌柜化为灰烬卷起大风将骨灰扬了邹掌柜那柄本命团扇则收入储物扳指准备将来吃掉。
至于姓左的这个炼气士吴升取过他的飞剑将周围几棵大树斩断再以真元轰击地面制造激烈斗法的场面。又查看一番觉得没什么太大破绽于是留在原地坐等随樾和薛仲两路人马。
随樾和萧剑师在傍晚前赶到萧剑师还押着石洞中收钱的修士那修士身上还拴着只野猴子。
看着眼前一片狼籍的树林和地上那具尸体忙问究竟。
吴升道:“我也不知这厮怎么回事忽然离开了竹屋其人形色慌张奔跑如飞似有将逃之意。无奈之下我只得出面阻拦。岂料这厮修为高深斗法强悍想要活捉实在不易失手之下将他杀了。”
说着拽住随樾:“随兄你看我这招上次跟高珮学的就是不知怎么才能做到收发自如不小心把人弄死了还请随兄指点。”
随樾含笑指点了几句吴升到旁边苦练去了。
萧剑师在旁摇了摇头:“孙行走什么都好就是斗法上缺了天赋。”
随樾道:“世间哪有完人?须知大丹师可是对他的炼丹天赋赞不绝口。走去那竹屋里看看”
萧剑师道:“精于地理山川擅长查访破案在炼丹上有天纵之资修为上也不俗唯独不擅斗法当真是可惜”
随樾笑了:“何止不擅简直不通原以为在学宫中四处拜访能有多少长进你看死的那个家伙分明是个炼气士以分神修为对付一个资深炼气居然也不能生擒活捉”
萧剑师道:“咱们抓的贼子不是说这边还有个邹司空么?孙行走似乎还不知道或许那个什么邹司空还没回来?”
随樾道:“就是这竹屋吧?进去看看”
“随行走好多蚁鼻钱怕是有几千之数1
“果然是仓皇出逃钱都来不及拿那家伙却是怎么知道出了意外的?”
“莫非是约定了时辰?”
“也有可能一会儿再问问咱们抓的那家伙。”
到第二天时依旧没有守候到所谓“邹司空”的影子而前往新郑捉拿无咎的薛仲和愚生也回来了。
见到吴升无咎脸如死灰嘴皮子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薛仲将四十金交给吴升:“这厮把你花钱买的长寿丹卖了你被他骗了买价只需二十五金他又三十金卖了出去你前后一共被他讹了十五金都在这里了。”
吴升接过爰金走到无咎身边安慰道:“只需到时老实招供不至于死罪学宫于买丹者还是有同理之心的。”
老头浑身颤抖鼻涕横流:“老朽死罪有眼不识行走还望行走恕罪碍”
随樾问吴升:“怎么办?姓邹的没有露面继续等他自投罗网还是”
吴升摇头道:“等不起照我的理解此案首重一个快字咱们等下去也不一定能等来姓邹的人没拿全绝不能再把快字耽搁了走吧现在更要赶速度了1
他是指挥他说了算于是众人抓紧返回砀山。
听说还有一个人没拿到就回来了罗凌甫当场表态赞许:“孙五做得很好此案首重就是一个快字跑了一个两个算不得什么将来通缉悬赏就是了我等也不能在此耽搁须当立刻启程务必还是一个快字!愚生、小萧你们将人犯押回学宫不可有失1
那两位答应了立刻带人离开。
罗凌甫向薛仲、随樾、吴升道:“走去狼山1
薛仲大为振奋挥了挥拳头当先开路其余人跟在他身后急奔狼山而去。
到得晚间前方已至泓水众人立于江边望着江岸对面的狼山。罗凌甫手指西南方远处的一片灯火:“此为莲铺集孙五你知道左神隐现在管莲铺集叫什么吗?”
吴升道:“听万涛说他已将此地更名为左城。”
罗凌甫点头道:“当真狂悖至极他一个前朝诸侯之后有什么资格建城?此獠不除恐为周室之患1
又指着更遥远的方向:“正西江岸处左神隐建有水寨日夜巡视泓水等会渡水时须防江面巡船。”
吴升补充道:“我麾下马头坡六兄弟逃离狼山前曾为左神隐舟师头领他们说巡船半个时辰发一只前后可看二里江面。”
罗凌甫赞道:“甚好!孙五还记得当年我载你和宋镰离开时你登船之处么?”
吴升回忆道:“好像是玉山一带水面。”
罗凌甫道:“就从那一带渡江。”
于是众人沿江向南行不多时吴升辨认山势:“对面就是玉山。”
于是众人停步。
罗凌甫向四下张望就见黑暗中一道短小的身影飞掠而来当下躬身:“见过大奉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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