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角落灯架上的灯早先就灭掉了塌边几案上的青瓷油灯也在“呼”的一声中熄灭只留下一缕灯油燃烧不完全的刺鼻味。灯光完全消失后外面的微光很快就喧宾夺主。透过敞着的内房门微光穿过直线窗棂与薄帷幔出现在了秦亮的眼睛里。
身边的王令君已经疲惫得什么都不管、直接睡了露的削肩在微光下白生生的秦亮拉被褥给她盖住、被角压到她的身下。他做完了一点琐事也躺在了榻上缓缓从口中呼出一口气。
榻上已完全没有了王玄姬的气味。秦亮忽然觉得好像不是几天没见过她而是几个月似的。几天前在家宴上见她却没在前厅走廊上“遇见”几乎没机会说话。
十几岁未出阁的女郎且是在乎家风名声的王氏还是古代人所体验到的两次经历确实有点过分。秦亮用自己的接受度来评估显然会相差万里。前世到处都是教育小视频他没吃过猪肉也常见猪跑他当然更容易接受了。
就算明媒正娶的王令君也不好接受的不然上次也不会弄脏头发。那件事之后王令君从来没提过片言只语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因为出身等原因王令君这个妻子在家里的地位挺高的她倒不会觉得自己被轻贱。
不过想了一会儿秦亮觉得、两个女郎与他的关系并未退步可能她们只是觉得做的事有点难以接受。加上最近在官场上的处境有变好的趋势秦亮的心情倒还好。
一点点微妙难以捕捉的惆怅罢了就像夜里的微光。
秦亮很快就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感觉身体有点失控一下子醒了原来有人推他。很暗的光线中一个清澈小声的声音道:“来了夜里我叫莫邪守的门楼。”
刚刚醒秦亮还有点没回过神但他转头看时忽然看到了一个身影。内
门敞着、外面透进来的微光非常弱所以秦亮看不清人只能看见正对着门的一个黑影子。
影子在轻轻地动着慢慢靠近。秦亮瞪眼瞧着光线太暗了若非眼睛早已适应黑暗估计什么也看不见。饶是如此他也看不清颜色只能看到影子。
就好像是在看那种影子戏前面一块布后面的木偶的表演、映在布幕上最原始的电影。
黑影的动作很轻缓它解开衣带衣带黑影落到了地上。上衫也掉下去了它双臂抱在面前、似乎有点冷。虽然只能隐约看见个影子但轮廓还是能看见的。单是轮廓的线条也很优美而且只关注轮廓时秦亮才发现她有处比他的印象中还要饱。秦亮不想比较但玄姬这方面确实稍微突出而且杯盖纽结容易发生变化能准确反应她的心情就像秦亮的袍服偶尔会动。在某种心情时秦亮拥抱会感受到微咯。不过令君的肌肤更緊致就像她漂亮的嘴型一样有点微翘。
影子没有出声仍在默默地做着琐事她弯下腰捡起了衣衫放到旁边的胡绳床上这时已侧对着里屋的门。影子抬起了双臂挺起上身把青丝拢到了头上挽起来。她的腹却没有半点多余的脂影子的轮廓非常平猾侧身看起来还很细再往下又丰起来。抬起头一会儿她再次弯腰拉下裳。秦亮什么难言的事没做过但这时不慎窥到了细微的影子心里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过分。
没一会儿便有人猾进了秦亮等的被中几乎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榻上的人都没有说话影子主动搂主了秦亮秦亮竟然有点紧张能听到自己胸中咚咚咚直响心情也迅速激|动、马上翻了个身并且他的作为很直接干脆。秦亮感觉到轻轻被咯也让他认为不需要别的事情。
秦亮好像被白绫或毯子缠绕了起来有点湍不过气的感觉又好像在泡温泉柔软的泉水无孔不入、紧贴在他的身上。有时候他心里
还忍不住怜惜反而怕下面白绫料子把自己损坏了。
人类在情绪亢发时会分泌肾上腺素能极大地抑制痛感但是受伤了的话、激素一消退该痛还得痛这是单纯的化学问题。所以人类没有尖牙利爪、力量也不够但在动物界的战斗力非常强悍别的动物受不了痛会退缩逃跑但人类一旦仇恨愤怒的战斗情绪激发就会抑制痛苦、不顾伤亡奋勇前进。影子估计还是有点受伤所以哭声一次比过一次。
当时令君成婚后的首次也是那样秦亮先让她有了情绪加成次日一早看到污痕才想起来痛感。
秦亮也很上头虽然无灯光的房间很黑什么也看不见而且还遮着被褥但旁边有个人是不一样的。他也没忘记令君一只手握着令君的纤手十指相扣让令君能从他的手心温度、以及指肌的放松收缩力度中感受他每一弹指之间的感觉和情绪以表达自己宽博的僾意。毕竟到了最后风险还是要换令君来承担。
只是让令君承受风险最后秦亮却听到了沉闷的声音心说不愧给她取了个雌虎的外号。
黑暗中王玄姬在找衣裳了秦亮便转头问令君:“卿是不是还想?”
令君小声道:“身体受不了的就这样明早也起不来。下回还是先等她过来罢。”
秦亮穿上了一件深衣起身去点灯。他拿着火镰火石等物捣鼓了好一会儿才成功把案上那盏青瓷油灯点亮。有时人们会用火折子保留火种但卧房里没有准备那东西这时候既无火柴、也没有打火机要点个火十分麻烦。所以秦亮点灯也先穿上了衣裳。
青瓷灯台上的火光亮起来了这时王玄姬也穿好了衣裳。初冬在房间内照样挺冷她的秀发湿漉漉的挽在头上有点凌乱便到令君的梳妆台前跪坐下来继续整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