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媒?”李蝉衣上下打量了一番君承宗,然后瞥了一眼朱迪,反问道,“你们不会捉鬼?”
让李蝉衣这么一问,君承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东西方文化差异有点大,一时间不知道用一种什么样的方法解释比较明白:“呃术业有专攻吧,我们主要是对付一些边缘灵之类的东西。”
“边缘灵?”李蝉衣显然没有听说过这么个名词,整个人懵了一下,但是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只见他一摆手,大喇喇地说道,“不管是什么灵还是什么恶魔,在我们这里都叫鬼物,我一张符上去就都解决了!”
君承宗回头跟朱迪对视一眼,互相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屑。
要知道,边缘灵和恶魔,以及其他的种种灵体类魔都是属于不同的神秘灵体种类,其中的差别就像是人跟猪的差别一样大,如果说道士有能力对付这些东西,君承宗相信,但要说全部笼统的用一张符就能解决,那么君承宗绝对不信。
这人绝对是在说大话。
但是,既然冈特让他们到这里来,肯定是有他的打算,于是君承宗重复了一下自己先前的问题。
“李道长,你跟冈特是怎么认识的?”君承宗回忆了一下,貌似电视剧里对道士都是这么叫的。
一听君承宗喊自己“道长”,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说道:“别叫我道长,叫我蝉衣就行,我这二半吊子道士怎么能叫道长呢。”
“我认识冈特,是大概半年前吧,”李蝉衣回忆了一下,说道,“我在捉鬼的时候中了埋伏,冈特正好追一个什么东西追到那里,顺手帮了我一把。”
说到这里,李蝉衣嘬了下后槽牙,嘟哝了一声:“其实没他也一样能行,就是费点时间罢了。”
“就因为这事儿我欠他一个人情,你们这次来不就是让我还他这个人情的吗?”李蝉衣看向君承宗,反问道。
君承宗不觉摇了摇头,这事儿因为冈特走得急,所以也没交代清楚,他也不知道之所以到这里来是做什么。
“冈特没说别的,只是跟我说你这里会有一些我能用到的东西,但是没说是什么。”君承宗对李蝉衣没什么可隐瞒的,直说道。
“能用到的东西?”李蝉衣挠了挠头,让原本就乱糟糟的头发变得更加趋向于鸟窝一般,“能不能缩小一下范围,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东西。”
缩小范围?
君承宗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身上摸出一枚已经到手的金属圆牌,递给李蝉衣,问道:“他说的会不会是跟这个东西有关?”
“这是什么?”李蝉衣看到君承宗拿出的这一枚锈蚀的不成样子的金属圆牌,也是一阵莫名其妙,旋即接了过来,想要看个明白。
但是他的手刚一碰到那金属圆牌就好像触电一样将手缩了回来,脸上一贯懒散的表情也被他收了回去。
君承宗看到李蝉衣的这个反应,也是着实被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身边的朱迪,却发现朱迪脸上也带着些许惊讶的表情。
要知道,君承宗作为一个灵媒,就算是不凭借手腕上的骰子也能够辨别出空气中弥散的神秘灵体气息,但是他却并没有从这几枚金属圆牌上感受到任何神秘灵体的气息。
可是,李蝉衣却对这些东西如此忌惮,难不成他真的知道什么?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朱迪看到李蝉衣的这个反应,心里也是闪过一丝疑惑,连忙问道。
李蝉衣看了朱迪一眼,又将视线落在了君承宗手中的这一枚金属圆牌上,没有回答朱迪的问题,而是对君承宗问道:“你对这个东西有什么了解吗?”
君承宗一愣,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这几枚金属圆牌的来历以及自己的猜测对李蝉衣说了一通。
虽然君承宗对面前这个小道士不知根不知底,但是面对这样一个很有可能解开金属圆牌之谜的人,君承宗还是将那些事情和盘托出。
只不过君承宗还是隐瞒了自己手里掌握了四枚金属圆牌这件事,最后留了一手。
听完君承宗的讲述,李蝉衣一手托着下巴,沉思片刻,这才对君承宗说道:“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东西被鬼物加持过,绝对不能让这东西流转到人群中去,否则肯定会出大问题。”
君承宗一听李蝉衣这么说,顿时皱起了眉头,对于李蝉衣所说的这些情况,他根本就听都没听说过,而且他根本就没有从这金属圆牌里感受到任何的神秘灵体气息。
他是怎么得出这样结论的?
“而且,这东西应该还不止一个,”说着,李蝉衣抬头看了君承宗一眼,“如果我没猜错,你手里应该还有另外几块这个东西吧?”
君承宗没想到自己留的后手被李蝉衣这么轻松就道破,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而朱迪在这个时候也是将手伸向了别在腰间的手枪,以防不测。
“你们也不用紧张,我对这东西没什么兴趣,”李蝉衣说着,转身从沙发上那一堆桃木剑黄纸符东西里面扒拉出来一个看上去像罗盘一样的东西,对君承宗他们说道,“而且我也差不多知道冈特让你们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了。”
李蝉衣左手托着“罗盘”,右手二指比剑,夹住一张黄纸符,对君承宗说道:“我能帮你们找出跟这些牌牌有关的地点,但是那些地方很有可能会出现一些鬼物之类的东西,至于能不能对付得了,那就看你们自己了。”
说着,李蝉衣闭上了眼睛,右手在空中一划,指缝中的符咒竟然自己燃烧了起来。
然后,就听到李蝉衣口中念念有词,猛地睁开眼睛,眼底精光一闪,右手一指君承宗手中的金属圆片,爆喝一声:“给我显!”
话音刚落,君承宗手腕上的骰子猛地散发出一股阴冷的气息,而他手中的金属圆牌则是渗出了些许的黑色雾气。
这些雾气看上去没有实际的轮廓,在李蝉衣的符咒逼迫之下开始四散逃散。
“想跑?”李蝉衣眼中凶光毕露,与先前那个懒散邋遢的男孩截然不同。
李蝉衣单手结印,口中暴喝:“临!”
就在这时,一层金光从李蝉衣手中的罗盘迸发而出,竟然硬生生将那金属圆牌中散发出的黑雾全部都给压制了下来,全部涌入李蝉衣手中的那个“罗盘”。
看到眼前这一幕,君承宗和朱迪都愣住了。
半晌,金光散去,而李蝉衣手中的罗盘也指向了一个方向。
“有了。”李蝉衣眼神重新回归正常,将手中的罗盘向君承宗展示了一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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