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很久以前,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一位绝世剑客——北山。当时的北山是一个意气风发的男子,面如冠玉c唇若涂脂,一双丹凤眼,两道入鬓的剑眉。北山二十四岁,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许北山来到这个江湖说的第一句就是:“拔剑吧!”二十四岁的北山一直挑战着江湖上有名c无名的剑客。十年时间,北山三十四岁的时候,江湖上最后一位剑客败在了他的剑下。第二天,北山登上了一艘船。他深感这片土地既无聊又无趣,所以他离开了。帆鼓满了风,水手仰着沧桑的脸,逆着橘黄色的夕阳,跟故土诉说着离别。半年时光的海上漂泊,眼里除了海水还是海水,北山感觉不到远行的动力,所以他辞别船长。船停靠在岸边补给,北山踏着海浪离开。北山在十年后漂洋过海回到故土,他回来之后四处讲学,只讲一套剑法。”
“是《花海葬魂》吗?”
天寒点点头,喝口茶润润喉咙,道:“北山在那儿行走了十年的时间,其中到过一个靠近海洋生存的部落,也就是在这里他领悟了《花海葬魂》。这个部落叫什么,北山没说。后人只知道部落祭祀神灵,采集九九八十一石各色花瓣,杀掉九九八十一个童男童女,木板和树藤做成的船用花瓣装饰,美艳不可方物。死去的童男童女排排叠,鲜血瞬间染红了夹板和海洋蓝色的大海红色的血,美丽又令人作呕。”
海风瞪大了眼睛,不住地问道:“真的杀了那么多的小孩吗?和我差不多的孩子?”
天寒不想欺骗海风,他本可以说那里的童男童男和咱们这里的不同,但他还是说了实话:“对,和你想的一样。”
“这太残忍了”
天寒摸摸海风的后脑勺,柔声道:“这也没办法。咱们这一路走来不是有很多的乞丐,衣不遮体,顶着烈日,冒着严寒。不论怎样,我们都应该勇敢的活下去,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海风咬着红润的嘴唇使劲点着头。
从那一天之后海风变了,他不再赖在床上等着天寒喊自己,一个时辰的刺剑他不再喊胳膊酸天寒这个时候才明白缘分这两个字的含义。如果他没有教给海风《花海葬魂》,如果他没有讲这个故事,如果海风不善良,他是不会有所改变的。还好,人生没有如果,一切都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如果天寒没有走出天下会
天下会生他养他,但那毕竟是一片地方,每天遇到的人,所做的事都是一成不变的。江湖很大,人心复杂。见的人多了,越相信缘分,也越伤感。每一次的相遇都意味着别离,每一次的初见即是离别。跑了五年半的江湖,天寒越来越觉得相遇不宜,相识更难。见了很多人,走了很多路,喊得上名字的没有几个,记得住脸的少之又少,天寒第一次觉得孤独。这是他在天下会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天下会他是少主,下一任的掌门人,所有人都敬他c怕他。但在江湖上不一样,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所有人都是擦肩而过,甚至没有几个人能记住他的脸c
他的声音c他的剑
又是一个夜晚,半弦月嵌在蓝黑色的天幕上,一颗颗黄豆大的星星从银河溢出,满满当当地填充着整个天幕。
天寒在床上打坐,剑靠着床沿。
海风在床上躺着,眼睛瞪得老大。
凌晨的夜是最黑的c最静的。一个人躺着好似全世界只剩下了你一个。山头出现了一匹黑影,四爪着地,弓腰仰脖,打了一个哈欠。一双眼闪着绿油油的光,眼神中透着无尽的贪婪和饥饿。
一头狼,确切地说是一头母狼。它看起来好几周甚至一个月没吃东西了,毛发不再闪着光泽,干瘪地挂在皮包骨一般身上。它虽然看起来虚弱无力,但它奔跑起来依旧快如疾风,踏雪无痕。
母狼跑到院子外面的时候天寒就听见了动物粗重的呼吸声。这呼吸声又急又粗,好似跑了几万里路一般。“从山头跑到这里没有多少路吧?”天寒在心里嘀咕:“嗯冬天了,不好狩猎,应该是好久没有东西可以吃了。”
天寒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跳进院子里了,身手还行,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呵呵到海风窗根下了。“啪啪啪”果然,跟昨晚是同一招。天寒连剑都没有拿,就这样飘了出去。这个时候走路发出的声音再小也会被一头身经百战c神经高度紧张的猎手发觉,那样就坏了,以后就不好抓了。所以天寒使了些小手段,飘着出去,跟幽灵一样。
天寒飘到了这头母狼的身后,母狼丝毫没有发觉,一只抓敲着窗棱,脖子向后缩着,雪白的獠牙露在唇外,只要有人开窗探头,必定会遭到致命一击。
天寒嘴角勾起一抹笑,伸手轻轻一拍母狼的天灵盖。这狼便软趴趴地倒在了脚下。
“点着蜡烛出来。”后又补充一句:“多拿几个。”
不一会儿,海风双手夹着八根蜡烛冲了出来。
“哇!好瘦的狗不对,这是师父你说的狼?”
天寒点点头,接过两根蜡烛凑近照亮母狼:“这是狼,看仔细了。”
“跟狗可真像!我们要吃了它吗?”
“算啦,看它这么瘦,不如养着如何?”
“养着!”海风吃了一惊:“可师父你不是说狼会吃人的吗?”
“是会吃人,但你觉得这样的狼在我面前能翻出什么浪来?”
海风大笑道:“说的也是,可养哪里啊?”
“去,把后院那个狗笼搬过来。”
那狗笼很重,纯铁打造,是原先宅子主人养狗用的,今日正好派上用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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