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抛了抛手中的短刀想要学阿贝普一样把玩着手中的刀。
刀被抛开她想要接住的时候手指却被锋利的刀尖划了一下鲜血瞬间涌出。
“小姐!”阿乐尔跑过来抽出纸巾按住她的手指“您太不小心了。”
阮白抽回手按着纸巾止血“只是小伤。”
“您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物品?”阿乐尔转头看着阿木尔正想呵斥他没有照顾好阮白的嘶吼看见他手上也握着一把剑“阿木尔你怎么……”
恐怖岛有规定出了训练场任何人都不的佩戴武器。
“要是被老板看见就糟糕了!”阿乐尔吓得后背冒出冷汗快速想着要怎么处理掉他们手上的武器。
“姐这是他给我们的地上的鞭子是你的。”阿木尔站起来把长剑一抛一手捂住额头一手按住她的肩膀。
“他?”阿乐尔眨了眨眼睛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是老板给的?”
好不容易阿木尔才逃离了训练营她可不愿意自己的弟弟继续进行那残酷的训练。
“嗯阿乐尔要在这里好好生存下去我们也要变得强大。”阮白掀开纸巾手指的血已经止住她拿着另外一张纸巾把刀锋上的血擦掉她知道阿乐尔心里的想法于是劝说道。
阿乐尔愣在那里她从来也没有这个想法但是阮白的一番话她居然不觉得荒唐心脏的血液有些沸腾。
“小姐……”她鼻子酸涩上前递过药酒“这是阿萨先生给的对外伤很有效您快敷上。”
阮白摇头把她的手一推“阿木尔比较需要。”
“他也用不了那么多阿萨先生说让您备着以后说不定能用上。”阿乐尔说道。
阮白轻笑一声握着短刀靠在床头边沉默无言。
“小姐?”阿乐尔见她没有包扎的意思拿起纱布先帮阿木尔处理伤口。
阮白沉默无语阿乐尔不懂那么多但是她心里明白阿萨的意思未来的路肯定会很辛苦很艰难。
可是要逃出去就只有这么一条路……
阮白默默握紧了刀柄无论再怎么艰难她都要活着出去脱离阿贝普的控制。
慕少凌可以她也可以。
……
“小白!”慕少凌又梦见了阮白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作了一个梦。
他梦到阮白被关在一个小黑屋里脸庞布满泪痕绝望地呢喃着他的名字他想要冲破障碍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粗重的铁链给困住耳边是她绝望的哭声他却是无能为力。
慕少凌回想起一手痛苦地搁在额头上。
“爸爸你梦见妈妈了吗?”湛白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慕少凌侧过头才发现儿子站在他的床边他没有起床看着他“嗯。”
“我昨晚也梦见妈妈了。”湛白说道一双与他相似的眼睛带着淡淡的忧虑。
“梦到什么了?”慕少凌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
这段时间淘淘跟软软不断盼着阮白回来只有他最安静最安静的不代表不想念阮白他知道湛白一样想念着阮白只不过他是大哥哥所以不吵不闹同时在软软淘淘他们想念阮白的时候哄他们开心。
“梦到妈妈让我好好照顾爸爸她还说一定会回来的。”湛白红了眼睛小手搭在慕少凌的额头上感觉温度没那么烫了。
听着儿子的话慕少凌又摸了摸他的头“怎么今天没去上学”
“爸爸我已经放学了。”湛白严肃道见慕少凌愕然的表情他又道:“你睡了整整一天司曜叔叔说你发烧了若不是保姆发现得早你的脑子要被烧坏。”
慕少凌摸了摸额头温度是降了下来但是头依旧是沉重的。
他还以为自己是睡眠少了才这样原来是生病了怪不得这么难受。
“爸爸司曜叔叔说了你要是继续这样熬下去身体会受不住的到时候我才不要替你照顾弟弟妹妹所以你在寻找妈妈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湛白严肃着一张小脸叮嘱道。
今天保姆进来书房打扫的时候才发现他还没起床往日这个时候他早就起床了于是保姆壮着胆子去呼唤他没想到怎么叫也没反应把保姆吓了一跳惊动了整个慕家。
慕老爷子上前呼唤的时候才发现他发烧了一阵慌乱下把司曜喊了过来替他打针治疗。
慕少凌的身体好很少会生病这次发烧却烧到四十二度司曜折腾了一番帮他把体温降了下来后又再三叮嘱他们一定要保证慕少凌休息这样继续下去他的身体要熬坏。
湛白站在一旁听着他的叮嘱默默把话记下又一字不差的转告给慕少凌。
听着儿子的话他又摸了摸他的脑袋。
湛白抬手把他的大掌握住认真道:“爸爸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妈妈现在下落不明要是你有什么事弟弟还有妹妹一定会很无助的。”
“好我答应你。”慕少凌看着他的严肃孩子很少会露出严肃的表情但是湛白从小就是跟着他长大的基本上不太爱笑比起同龄孩子也严肃很多。
在与阮白相认后湛白才多了些笑容也没有那么严肃这一切都是阮白的功劳。
现在这种时候他不应该让孩子反过来担心自己的。
“爸爸你饿吗?保姆阿姨给你准备了瘦肉粥司曜叔叔还给你准备了一些药但是一定要吃过饭后才能吃。”湛白想起他昏睡了差不多一整天所以一整天下来也没有进食。
“好我下楼吃。”慕少凌坐起来感觉浑身虚软只不过他的身体好这点虚弱对他的影响不大。
湛白担忧地看着他虽然司曜说他的爸爸已经没什么大碍但他还是担心。
慕少凌朝着儿子一笑站起来牵着他的手“你饿吗?”
“我不饿。”湛白摇了摇头。
“陪我一起吃点?”慕少凌又说道看着孩子懂事的模样不忍心让他继续担心。
虽然是个孩子但是说的话却是有道理阮白还没回来他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先倒下了。
“好的爸爸。”湛白紧紧握着他的手父子两人一同走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