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中另一个世界的深处,沉睡与雪原深处的靳越,眼皮颤动了一下,又恢复平静。
秦桢迅速调整好状态,依旧回到桌旁坐好,靳越离开后,宗修然的身体渐渐显现于桌子的另一边。
就像是打了个盹儿,他有些歉意的看向秦桢道:“抱歉,玥儿。最近有些累,一不小心睡着了。”
秦桢给他斟了一杯酒,体贴道:“我懂的,只是然哥哥还是得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累坏了。”
“知道了。”宗修然端起酒杯并没有自己喝,反而是递到秦桢面前,“今天这么好的日子,还有我特意搜罗来的美酒,就不要说其他的了,好好享受吧。”
秦桢有些讶异,看着面前的酒杯,她微微一笑也不忸怩,直接接过了他手中的酒杯,轻抿。
“怎么样?”宗修然专注的看着她。
秦桢仰头一口饮尽,道:“酸甜苦辣香五味俱全,人生百味尽在其中,不愧是西凤。”
二人的独处时间,还是交给芸娘自己吧。
一束烟花蓦然升上天空,炸开,五彩缤纷。紧接着,一束又一束烟花接连绽放。
“咦?开始放烟花了。”刚掌控身体的芸娘,目光被烟花吸引。
宗修然拉着芸娘走到栏杆边,一同仰头看向天空。
“站在这儿,看天,看地,就愈加觉得天地广阔。”也越想得到。
芸娘没有说话,转过头看着宗修然那只在她面前毫不掩饰的露出野心的面容,心中默默对烟花许愿:“愿然哥哥实现他所有愿望。”
甲名楼旁边的酒楼中,一名女子仰头看着甲名楼楼上隐约可见的两道人影,她不屑的笑了:“竟如此没眼力选择了攀附祁王。”
不过转念她又挑了挑眉道:“不过也对,以色侍人的她,也只能选择诱惑那浪荡的祁王了。”
想到自己选择的晋王,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自己选择的辅佐对象可比祁王有能力多了,他是不会那么容易被谢依芸这种妓女迷惑的!
只是阴平烟又想起了她的“好师姐”,莫涵雨。
明明她之前一直是选择保皇的,却在她选择了晋王之后突然改变主意,看来是确定要跟我争了。
她最后瞟了一眼甲名楼上的两道人影,然后转身走出酒楼。
相比起谢依芸这个空有美貌与运气的女人,她自然是选择先对付莫涵雨。
此时,纪云舒与她的军队正日夜兼程赶回京城。
“云舒,现在另一个任务者的身份未明,又是善谋略之人,你却冒然投靠晋王将身份摆在她面前,这不是送上门让她算计吗?况且,莫涵雨原本的身份是忠国保皇一派,你这样一动,会失去多少势力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那又如何?连酒,我不用任何计谋,单凭实力便可打破一切!”
连酒已经有些累了,不想再回答纪云舒。
自己为纪云舒想了那么多,她却是偷偷瞒着自己就把自己所设想好的所有局给破坏,并且脸上毫无愧疚之意,一脸傲然。
她终究是变了,而自己与她的情分在这么多次的消磨中,也终究是要殆尽。
最后一次了,这是自己帮她最后一次。
连酒闭眼叹了一口气,消失在纪云舒面前,也因此忽视了纪云舒眼底闪过的一丝阴翳。
芸娘与宗修然在甲名楼上望着天聊了很多,但芸娘的时间终究是有限制的,在秦桢接过身体控制权后,便巧妙引离了话题。
“玥儿,你想下去走走吗?”宗修然如此问道。
秦桢摇摇头,她不喜欢太过热闹的地方,在这上面远望着就很好。况且她的模样也不太适合在外面走。
楼上有琴,宗修然回到桌旁,秦桢却是坐到了琴前对他笑了笑,双手轻轻拨动琴弦
第二日,宗修然与花魁娘子芸娘于甲名楼上共度上元节之事满城皆知,听到了琴声之人发挥想象一人传一人将二人相约的情形描述的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昨夜便回到花朝楼的秦桢一起来便从白芍口中得知此消息,不在意的笑了笑。对于宗修然来说,此事只怕是传的人越多越好。
而一直监视着阴平烟的琼枝也传话回来,阴平烟并未将她看在眼里,而是选择了先解决莫涵雨。
不过她也并非急躁之人,昨夜回去并未立刻就选择对莫涵雨动手,而是连夜整理了一夜自己搜集许久的许多官员的资料,今日一早便令人默默将其呈到晋王面前,没有任何邀功之词。
如今她在晋王面前的地位还不稳固,先将脚跟站稳才是最重要的。
不出所料的话,阴平烟如此尽力的帮助晋王,却又从不表现任何亲近之态,便是令晋王一步步对她倾心的开始。
她很懂得如何去引起晋王的注意。
话说回来,昨日秦桢已经将所得的莫涵雨投靠的资料以及阴平烟与莫涵雨之间的关系都告知了宗修然。
莫涵雨投靠晋王之事做的并不如何隐蔽,这大概是一个最大的败笔,朝中消息灵通之人,皆是知道了此事的消息,这令中立的保皇党之人已经开始对晋王有些不满,只是莫涵雨手中掌握的兵权够大,让他们暂时没有动手。
但阴平烟与莫涵雨为同门之事,知道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此时的阴平烟还未在京城完全显露锋芒,注意她的人并不多。
而宗修然既然同时得知了这两个消息,想必也该知道怎么做了。
秦桢懒懒的倚在榻上拿着一把折扇把玩着。
有了阴平烟与宗修然二人的同时针对,纪云舒那边,她倒是暂时不用做些什么了呢
昨晚吃了一晚狗粮,并对靳越出现之事云里雾里的伴伴托着腮趴在榻旁,幽怨的盯着秦桢道:“桢桢,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秦桢用折扇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脑袋道:“小脑袋瓜想什么呢?”
伴伴小嘴一撅,道:“你和靳越哥哥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都不告诉我!”
“噗呲,什么叫勾搭,乱说话。”秦桢又用折扇敲了敲她的脑袋,“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我也昨天才知道真相,现在还有些迷迷糊糊,等事情完全明朗之时,我一定告诉你。”
伴伴护住头,委屈巴巴道:“一定?”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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