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乱反正?
对,刘彦得到的答案就是拨乱反正,是那些投靠的家族想要为汉部打开城门,不过看去并没有成功。
“为什么没有事先提起?”
“这……”
这些家族最近被刘彦快吓死了,特别是李纯和王校所在的两个家族,要不王羽也不会为家族献身。
大量家族被灭,存活下来的家族可不会被吓坏吗?他们就想着给刘彦一个“惊喜”,那么就需要干点什么事情,事实证明“惊喜”没有成功。
献媚不成没关系,态度已经表现出去,似乎是这么干之后,大多数人有了足够的心里安慰?
张良刚刚被吓惨了,他还没有想好是抵抗还在投降,竟然有内应要控制城门?
“是各个家族在城内的人。”说话的武将看着面容刚毅,年纪该是在三十岁左右:“主上,北面城外出现了骑军。”
张良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城外有了动静。
大量的攻城器械被推着向前,然后是一名身穿文士儒袍的人徒步缓缓靠近城门处。
“他们是汉部?”张良揪了揪下巴的胡须:“与修成侯有良好合作关系?”
修成侯冉闵最近去了西北边,似乎是镇压什么人?他与汉部的合作关系在后赵不是秘密。
张良的家族与冉闵是什么关系?提到“修成侯”三个字时明显比较尊敬。
汉部的那名文士毫无疑问就是在劝降,给出了两个选择,第一个是投降,第二个是破城。
偌大的一个东莱郡被汉部花了两个月儿的时间推平了,抵达下密城外的汉部好像是有近万?下密城内的守军只有可怜巴巴的不到一千,哪怕是纠集城内青壮,合起来也不会超过三千守卫力量。
张良正思考着,一阵怪异的声音从汉部那边传来,不一小会城内明显传来了沉闷声,再有就是一阵混乱的吵杂声。
“主上,他们的抛石车发射了。”
“啊?”
又是几声怪异的声响,这一次张良看仔细了,确实是汉部推出来的抛石车在发射。
第一轮发射似乎是被射到了城内,击中建筑物或者什么,反正就是造成了混乱。
有了第一轮的校射,第二轮命中率虽然仍是堪忧,可至少是命中了城墙,致使城楼这边晃了一下。
张良心里一个哆嗦,急忙声说:“和他们打个商量,投降不卖命,可以给予辎重!”
面容刚毅的武将应“诺!”而去,就是转身之后脸上满满都是无奈。
刘彦很快就知道了下密城县令的选择,他摸着下巴:“与修成侯是一派的?”
吕议当然知道修成侯是谁,或许应该说冉闵在扬州一战之后,于东晋那边的名气一点都不低。
其实,冉闵想名气低有点难,他可是干掉了东晋有名气的将领来着。
“君上要接受条件吗?”吕议有些话忍着没有说出去,他内心里真正的想法是:“进入北海郡遭遇到的第一个县该是血洗,用以震慑接下来那些将要攻打的城池。”
刘彦一直在从张石那边获取冉闵的消息,知晓冉闵是去西北平叛,更知道冉闵身边其实是团结着一股不算弱小的力量。
“那么……张家就是冉闵阵营的一员了?”刘彦远远地看着城楼上的那个白脸,思考了一下,说道:“要求无条件投降。”
负责劝降的文士又过去了,这一次张良想都没想就拒绝。
开什么玩笑的嘛!谁都无条件投降,那样岂不是等于将自己像块肉放到刀俎之上,让人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没有第二个解决方法了,刘彦又不是来搞武装游行,肯定是不能让后路留下什么隐患,只能是下令进攻。
今次刘彦带的攻城器械不算少,抛石车三十八辆,其余弩车、艨车等等器械合起来有近四百之多。
攻略北海郡对于汉部来讲并不赶时间,其中牵扯到了刘彦的一些布局,只不过是中间出现王羽刺杀北海郡守的意外,还不知道情势要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
轰隆声开始了,是一字排开的抛石车在发射石弹。
床弩没有加入射击,远远还没有到它们发挥作用的时刻,因此只是静静地带着,车身的粗大弩箭对准的是城门方向,所以城门被打开,一队约有三百人的骑兵出现,刹那间近六十根粗大的弩箭离弦而去。
见识过连人带马被一丈长弩箭串着倒飞的画面吗?那是一种人嘴巴里呕着鲜血,马在半空中还能踏蹄,却是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猛地撞到地面、墙壁或是什么物体的碰撞。
那支守军的骑兵当然是要出来破坏抛石车,他们被六十辆“洗礼”了一下,仅有少数的一些骑兵逃出城门洞。
大约是三轮过后,城门洞里七横八卧地躺满了人和马的尸体,没有射中目标的粗大弩箭在刺在地面和墙壁上,不过却是城门洞外围的墙上被钉得最多。
城门洞发生的事情被无数人看在眼里,汉部这边自然是士气大振发出欢呼,守军则是一个个脸色苍白。
“关、关闭!”张良幸亏是白脸,哪怕是再一次被吓的脸色煞白也就那个样:“赶快关城门啊!”
汉部的抛石车暂时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轰鸣的马蹄声,那是有约五百来骑趁城门大开要尝试冲城。
有数十道人影出现在了城门洞之内,这些人当然是要关闭城门的守军,可他们奔跑着要前去关门的时候,一阵牙酸的声音再次出现。
粗大的弩箭瞬发而至,要是身在城门洞内绝对会听见“咻咻”的破空声,估计是还没有来得及进行什么思考,下一刻就会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什么猛地撞击,先是感觉冰凉,后面是强烈疼痛,再来就是眼前一黑失去意识,一切该是发生在短暂的零点零几秒之间。
赵千感觉很带感,真没有想过数十台床弩一块发射会是那么壮观,也不敢相信人被床弩射中之后竟然会飞起来插在顶方的墙壁。
“都做好准备,破城在即了!”
类似的军令开始在步军队列中不断传出,那是本方的骑兵仅仅是受到城墙上少量的弓箭手射箭下成功突了进去。
“类似的城池比坞堡还不如。”刘彦失去了再看的兴趣:“坞堡的攻坚比城池麻烦多了。”
等待步军也杀入城中的时候,城墙上才姗姗来迟地升起了杏黄旗,那代表着守军认为城破不再挣扎要投降,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晚了。
没有将领会在攻破城池的时候立即下达封刀的命令,那是对军心士气的极度打击,毕竟任何一次攻破城池都预示着可以进行至少一轮洗劫,那是将士们冒着巨大风险的福利。
没有多久,张良被带到了刘彦的跟前。
“张良?”如果可以的话,刘彦很想摆出一个囧字脸:“你看着和留侯一点都不搭边。”
张良还是一脸的“白色”,身上甚至都还穿着唱戏的“狂言装”。
阿勒,“能剧”有“狂言”,必须非常严正的声明,那真就不是鬼子的民粹,是从大陆传过去,只不过是鬼子那边保留下来,反而是大陆这边失传,就好像是很多文化在棒子那边能看到,大陆反而是看不到。再有,世界上保持最完整的“唐城”在倭国的东京。不是荣誉崇拜鬼子或胡说八道,就真的是这样。
张良是被拽着“噗通”五体投地在骑跨战马的刘彦前面,他抬头看去是迎着阳光,导致的是看刘彦好像是在看天神。
“我应不应该杀你呢?”刘彦是真的经过思考,含笑道:“你来决定,可好?”
张良现在都还是懵的。他一直在努力经营下密城的城防,费了老大的劲才修缮好城墙,期间还给城门换了牢固结实的城门,结果是什么?是竟然……竟然都没有发挥作用,城破了?!
“赎、赎金!”张良觉得自己的小命值点钱:“五千金,或是等同价值的任何物资!”
所谓的“五千金”是五千斤的铜,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价格,交易当然就是成交。
刘彦是对这么一场没有什么难度的攻城战有些意兴阑珊,他在没有多久之后上了城墙,看里面是众多的汉部士卒奔跑着、杀戮着、抢掠着,外面是还在源源不断开进城的己方部队。
因为有明令禁止放火,愉快抢劫的汉部士卒自然不敢违抗命令,赵千已经成功地抢劫了三家,包裹里的东西未必值钱,但多少是个收获,他正在进行第四场抢劫。
“所以咯,不抵抗对我,对你们都好!”赵千眼睛是在那个看着年轻的姑娘脸上扫视,有着明显的可惜。
兵灾?对,对于这一家子来说现在就是兵灾,他们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身为家主人的中年人当然发现了赵千视线一直在自己的闺女身上,犹豫着是该求饶还是该拼命?
“那个谁,赶紧做决定!”赵千在咽口水,表情里有着惋惜,这次破城不算发生交战,只能抢劫财物不能抢人:“真真是可惜……”
被抢劫的中年人一咬牙想拼命,正握紧拳头,一声动静将他的视线吸引过去,看到了几个士兵缓慢走进来,脑子立刻懵了一下,绝望地闭了一下眼睛:“拼不过了。”
“是你们?”赵千咧嘴笑了一下,问:“一起吗?”
进屋的人当然是汉部的士卒,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所有人扫视一眼屋内,目光最后都是留在那个姑娘身上。
“姿色不错啊?”
屋主身躯晃动了一下,那个姑娘则是一屁股软倒在地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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