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不语,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前方的白发老人,等待着他的答案,等待着他将自己了解到的东西说出来。
虽然相对于诸天万界来说,大荒世界的整体实力偏低,在那些大能的眼中,只是一个下等的世界。但不管是什么样的世界,若是能够在这样的世界里走到顶端,可以算的上是了不起的成就了。
大荒世界之中,九星大猎人万年罕见。所以,在这九星和九阶不出的年代里,八星大猎人和八阶修士可以称得上是位于金字塔顶峰的存在了。所以,叶枫仅仅只是想了一下,便断定这长寿老祖身上必然会有着一些过人之处。
“叶枫,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长寿老祖没有说话,说话的是黑蛋,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长寿老祖,又看了看叶枫,总觉得他的做法有点嚣张。
那可是长寿老祖啊,一个德高望重之人,被众多部落的猎人敬仰,一人之力可以撼动三个外族的强悍存在啊。你叶枫就不能客客气气的跟人家说话吗?再说了,就算你将这些都忽略了,可人家好歹也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啊,你就不能客气点吗?
尊老爱幼,不恃强凌弱,可是大荒猎人代代相传的啊。叶枫的这种做法让黑蛋颇为不齿,尤其是再看到叶枫那一脸嚣张的表情后,真是恨不得冲上前去狠狠的抽他一巴掌,看他还嘚瑟不。
“唉……”
长寿老祖长长的叹了一声,这声音里蕴含着浓浓的不甘和苦涩,但他又不得不认同现实,唇角慢慢的露出一抹苦涩,然后抬起头深深的看了叶枫一眼,喃喃道:“到底是洪荒先知预言里的救世者啊,小小年纪就知道了这么多。”
“洪荒先知,预言?”
叶枫愣了一下,但紧接着略一思索,迅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赶紧问道:“敢问老祖,那个洪荒先知现在在何处?他是在什么时候做出的预言?他凭什么认为我就是救世者?”
“咦?你们俩在对暗号吗?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啊。你们两人这说的云里雾里的,究竟在说些什么?”黑蛋抓了抓脑袋,一脸懵.逼的看着两人,实在是两人说的话太“高端”了,他一句也听不懂,更加不明白这些话中的深意。
“你一边去,做一个纯粹的听众就是了。反正这些事就是给你说了你也听不懂,还不如躺在树下睡大觉。”叶枫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对他下了“逐客令”,然后重新将视线停留在长寿老祖身上。
闻言,黑蛋明显有点不服气,不过在见到长寿老祖也朝着自己点了点头后,只得收起心中的想法,然后乖巧的如小兔子似的,赶紧乖乖的跑到远处,靠在一棵大树上,懒洋洋的盯着这边瞧来瞧去。
“因为你的身体里没有被诅咒的气息……”
终于,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长寿老祖终于说话了。而在说出这句话时,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的不甘和愤怒,只不过一直被他压制着没有爆发出来罢了。隐藏在长寿老祖体内的力量已经很强了,一旦爆发出来,必能翻江倒海。
“诅咒的气息,你是说大荒生命体内的那层无形的枷锁吗?”叶枫思忖道,“还是说,大荒的修真体系之所以如此落后和难以突破,是因为有人做了手脚,大荒所有的生命体,从一出生便中了诅咒。”
“你说对了一部分。”
长寿老祖说道:“你既然知道那么多的秘密,应该早就知道我们的大荒世界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了吧?我们的世界,其实是残缺的。残缺的法则,残缺的生命体,残缺的修真体系,残缺的功法。所以,对于大荒里的生命来说,要想打破这种天生的残缺,让自己趋近于完美……”
“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突破突破再突破,直到修为达到大荒世界能够承受的极限。这时候,大荒世界不会再刁难你阻止你离去,而是象征性的降临下一道天劫,若是渡过了便是所谓的渡劫飞升。在凡人眼中他们已经成神成仙了,但对于渡劫者来说,这仅仅只是修真的开始罢了。”
“我们的世界是残缺的?”
叶枫心中不断的喃喃着这句话,仔细想了想后他惊讶的发现,真实的情况果真如长寿老祖所说,世界真的是残缺的:残缺的规则,残缺的生命,残缺的修真体系,残缺的功法……总之,大荒里的一切,都是残缺的。
这时,长寿老祖瞥了叶枫一眼,见他正低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于是眼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抹异色,然后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曾经花了整整两千年的时间去探索大荒里的秘密,最后惊讶的发现,历代的九星大猎人,他们的实力在大荒世界已经是无敌于天上地下的存在了。但若是放在诸天万界,却是低微的如同是一只蚂蚁。”
“而更加可怕的是,这些离开大荒的九星大猎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除了最后的那位号称是后天第一猎人的存在传回过几句寓意深刻的话外,其他的猎人,一旦离开了大荒,从此杳无音信。大荒中人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们在外边取得了怎样的成就。”
“由于没有信息传回,所以大荒之人尽量往好的地方去想,他们想啊:那些离去的人一定是闭关感悟去了,或者去了等级更高的空间,或者由于众多事情牵绊,一时间忘记了大荒……这些人不知道洪荒天界的存在,若是知道的话,他们会彻底的明白,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那完全就是一厢情愿的想法。”
“唉。”
叶枫长叹一声,接过了话匣子,喃喃道:“真实的情况就是,那些离开大荒的九星大猎人,都已经死了。他们在大荒世界内能够呼风唤雨,但若是到了诸天万界,却如同是大海里的一滴水,任它怎么折腾,也翻腾不起一丝浪花。”
“你说,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