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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作者:千寻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蛊,只要xìngyù起,情蛊就会开始吞噬内脏,让他们痛到不举。

    呵呵呵……希帆笑得既凄凉又心酸。

    怎么能不心酸?她在二十一世纪被欺得不够,还跑到古代来继续被男人骗,她是皮太厚、心脏太强,还是脑袋太残?所以喽,真的是她的问题,只要有机会,天底下的男人都想从她身边撤退?

    他说他和她是假凤虚凰各自演戏?她的真诚在他心里只是演戏?她的努力在他眼底是虚假?

    想到自己竟然做了两把摇椅,打算和他一起慢慢变老,想要和他一起回想过往的点点滴滴、幸福微笑,想要……想要种下多子的石榴,和他一起培育新生命。想到这一切的所有事她就觉得可笑,原来所有的事,只是她单方面的「想」。

    想起他的身分,她终究还是没有脱离穿越真理,男版海lún竟是身分高贵、地位权威,能娶公主、当世子爷的上流社会菁英分子。

    谁说穿越没有福利?穿越就是会碰到金字塔顶端的社会高层,偏偏她这个自信自尊自傲的笨蛋穿越女,还以为自己很,到以为对方一辈子都离不开自己,到骄傲地告诉他,自己有多强的挣钱能力。

    够不够白痴?遇见大老虎却错认对方是波斯猫,连邻家嫂子都看得出他是富贵人家出身,只有她自己拿他当同是天涯沦落人。

    以为他失聪,她肆无忌惮地对他发表演说,一句句诉说着前世,说自己不愿意对男人示弱,说曾经往肚子里吞的委屈,她不断讲着,而他则安静听着。

    慢慢地,数不清的倾诉治疗了她的心,曾经的伤痕累累被抚平,她爱上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她恋上他怀抱里的温度。

    无数次,她在梦里与他成为货真价实的夫妻;无数次,天亮醒来看着他圆圆的婴儿肥脸,心里想着如果非得嫁人,她愿意嫁给海lún公子。

    没想到……

    「虚伪、假象、谎言!韩希帆,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白痴!」她一拳捶向身旁的树木,大树屹立,而她痛进灵魂里,原来她的攻击是如此的苍白而无力。

    ☆、第二十四章

    对,她是脑残,人家有帝王家的小公主在等待,她竟敢幻想与他一辈子?

    他还说要各走各的路,原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她在一起,从头到尾,他只是作戏而已。

    他装聋作哑,因为害怕舞dú娘子一不作二不休,把他的xìng命给结束,于是他闭上嘴巴,得到总统级的服侍和对待,不必jiāo代自己的秘密就可以得到她的全部秘密。

    瞧他,一个古代人却可以跟他二哥把穿越说得轻而易举,把网络描述得如此传神,还能够得意洋洋地说自己像偶像明星,如果生在二十一世纪,肯定会红透亚洲……

    是她的口才太好,还是他的理解力太惊人?她该不该为自己的解说能力在古代开一门课就叫「未来世界走向」?

    当业务的她,沟通能力不是普通的棒,对不?

    他还把她的话全听进去了,知道她有感情洁癖,无法和别人分享爱情,不愿意将就瑕疵男人……

    知道她不要在口袋里收藏小三的男人,知道她宁可快刀斩乱麻,也不愿意没有结局的爱情纠缠人生,所有的事他都清楚得不得了,可是那么清楚的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戏演得那么真?

    真诚到害她以为,他和她可以从现在到永远,可以从黑发到白眉,做一对人人羡慕的夫妻。

    亏她还认真盘算过他们的未来,认为穷一点没关系,她不介意盗用别人的智慧财产权,反正良知无价,以后再慢慢培养就成。辛苦一点也无所谓,有个好男人陪着一起辛苦,她会觉得生活像掺了蜂蜜的苦瓜汁,嘴苦心甜、有益健康。

    何况那样的苦,苦不过孤独。

    可是……这全是假的!

    如今大梦初醒,这才发现她的真情换来的是一场假戏,他让她去典当玉佩,害她误以为他也想认真规划未来,没想到那是强call救援小组的呼叫器,他真正想规划的是如何尽快离开她。

    怎么会这样?在她觉得穿越不是坏事的同时,事实让人心碎。

    怎么会这样?他那样聪明、她那么笨,她却偏偏选择他来jiāo手?

    怎么会这样?什么话都不必说、什么事都不必做,他就能把她唬得团团转,现代女强人在古代人眼里成了个傻B.

    她应该学习柳树村的fù人,应该逃离他、逃得远远的,那么现在她就不必选择是该嘲笑自己还是嘲笑命运?

    她总是被骗,被骗一次叫做呆,被骗无数次叫什么?无可救yào?那么从现代一路被骗到古代的韩希帆又该怎么称呼?脑残智缺?

    老觉得自己是个精明的女人,怎么会在爱情这条路上不停的跌倒?倘若是膝盖不好她认了,偏偏她年轻气盛、凡事要强,她的背挺得比任何人都直,踩着三寸高跟鞋,还要求自己每个步伐都要跨得又重又稳,但……

    泪水刷下,希帆不是自暴自弃,她是无能为力了,对自己,也对爱情。

    书上说「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人定胜天」,错!那是用来哄骗凡人拚命向上的励志句子,事实根本不是如此,它告诉你再拚一点、再用力一点,就可以突破困境、找到一片新天空,哪里晓得当冲破瓶颈时,还会撞上瓶塞,没有人可以改变命运,人类永远胜不了作主命运的老天爷。

    背靠在树干上,希帆缓缓的坐下,河面照映出的自己显得万分狼狈。

    她看不起缩头乌龟的人,但这会儿她好想当只缩头乌龟。她想,如果没有突发奇想,想去陈家买一点酒?如果她不折转回家拿瓶子,是不是她就不会听见那些乱七八糟的秘密?是不是她就可以继续做着「和海lún公子共度一世」的美梦?

    到时候有没有可能,他突然觉得穿越女很可爱、很稀有,比公主更珍贵,愿意为她放手一搏、为她对抗皇帝和长辈?

    有没有可能,他突然觉得爱情的世界,两个人齐头并行比多方角力来得轻松幸福?有没有可能……

    又犯傻了,不可能的,就算他有可能,自己也不可能了,他描述得真精辟,她有感情洁癖,对啊,她怎能够将就?穿越一遭,绝对不是为了让她学会在爱情里妥协。

    双泪垂,因为心碎的声音一阵强过一阵,因为在无数的被骗之后,她已经无法学习谅解,因为她又腻又累、又厌又倦了……

    【第十一章 希帆最后的吻别】

    希帆回到家里时,申然已经离开,然的眼睛又蒙上布巾。恰恰好,她不愿意自己红肿的双眼被他窥见。

    低着头走进厨房,她将碗盘拿出来。

    「希帆,是你回来了吗?」然摸索着,从床上坐起身。

    咕噜噜,希帆仰头喝下一大碗清水,冲掉喉间的哽咽,刻意让声音听起来轻快飞扬,虽然这么做对她而言有些勉强。

    「是,我想金神医帮咱们那么多,只烧几样菜太不成敬意,就去找陈大哥,说明天要借他的马车进城一趟,订一席明月楼的酒席,可是金神医……对不起,我太晚回来了对吧?」

    「没关系,他有事,他留下明天的yào帖,说后天会过来帮我针灸,之后每隔两天都会过来一趟。希帆,我很快就能走路了。」

    二哥在包袱里找到姜媛在他身上下的dú,虽然没找到解yào,但知道是什么dú,配解yào就容易多了,二哥讲得自信,他说倘若连他都解不了姜媛的dú,恐怕天底下没人能解。

    「这样啊,后天他来的时候,我会提早准备饭菜,好好请他一顿。真可惜,我还买了酒,你能喝吗?金神医有没有说要忌酒?」

    「没有,什么都能吃的。」

    「那好,今天晚上我们就来庆祝你能听能说,不醉不归。」她笑得满眼灿烂、满嘴真心,假装自己开心欢乐,因为自家老公「大病初愈」。

    希帆的努力与殷勤骗过他,然点点头,和她一起为自己的痊愈而兴奋。

    菜一道道的端上桌,一坛香气四溢的女儿红摆在桌旁,她像以往那样服侍然用饭,一样的殷勤、一样的开心,让他丝毫察觉不出任何异状。

    他们一面吃、一面说笑,讲村里人的小八卦,讲和陈记木匠铺的掌柜斗法,他也贡献了一些趣谈笑话,但他很小心,始终没有提到京城两个字。

    突然间,希帆安静下来,淡淡地看着他蒙住白布条的脸,凝声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其实我不是你的妻子,对吧?」她尽量放轻音量,然后观察他的表情。

    她在心里哀求,求他别说谎,求他别演戏,求他用一次真面目面对她,然而她失望了。

    然微怔,但很快的就将尴尬掩饰过去,回答她的问题,「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注意到他细微的反应,希帆能从小业务一路爬到经理的位置,旁的能力还可以不足,但洞察力一定要比别人强,所以……她觉得好讽刺,他打算一路装到底吗?也好,如果好聚好散是他希望的,那么如君所愿。

    「因为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

    她的回答让他松了口气,原来如此,这么小的事,几句话就可以遮掩过去。

    他不打算亮开自己的身分,不愿意她心存负担,等双脚能够走动,他就必须离开,替皇上把那个大辽宝藏给挖出来,接下来的两个月,他不会在她身边,因此他必须得到她的信任、必须安抚她,让她愿意在这里耐心等待他回来。

    「怎么了,你也遭到dú手了吗?」

    「dú手?什么意思,我不懂。」希帆的口气天真又无辜,像个十足十的小姑娘,只是倘若他这个时候拿掉眼上的布条,就会清楚的看见她脸上的嘲弄。

    「我们被人追杀,一路逃到这里,我以为只有我中dú,以至于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口不能说,没想到连你也……你真的记不得任何事,任何过去我们之间的旧事?」

    静静望着他的脸,希帆眼底的冷讽更深。

    是个好戏子啊,谎话可以说得如此情真意切,如果不是她无意窥听,如果不是她清楚自己是舞dú娘子姜媛,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他对他二哥说的话,她会相信他讲出口的每句话。

    「追杀?什么意思?」她催促他把故事往下编,忘了要再问出他的名字。

    「我们在离京半途中遇见盗贼,为保住咱们的东西,我将包袱藏在树洞里,盗贼追过来,不论怎么逼供,我们都矢口否认包袱的事,一怒之下他们就对我们下dú手。」他脑筋动得很快,试图找出能够说服希帆的故事。

    ☆、第二十五章

    他的故事听在她耳里其实漏洞百出,她问道:「离京?换句话说我们之前住在京城?好端端的,我们干么离乡背井?有人迫害我们吗?包袱里有什么重要东西,值得我们舍命相护?你说我们是夫妻,可我手臂上点了守宫砂,我并不是出嫁的fù人啊。」

    「既然如此,为什么耳朵能听见的那天,村里百姓都说我是你相公?我以为你记得我们的关系。」

    他口气里充满失望,听得希帆想笑,这个人不拿奥斯卡奖,实在对不起他精湛的演技。

    「不记得了,是邻居们说我们是夫妻,我才会以为我们是夫妻,而且我也不想浪费口舌解释,为什么我们会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所以呢?我们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夫妻吗?」

    睁眼说瞎话谁不会,她看过的小说和韩剧族繁不及备载,随口乱编故事,剧情都比他精彩合理。

    守宫砂?如果这话提早几天讲,他肯定会认为她是在欺骗他,关人无数的姜媛,江湖上最yíndàng的舞dú娘子,与守宫砂三个字怎么也联想不起来。

    但二哥刚刚跟他解释过,yíndàng的事是姜媛自己刻意放出来的谣言,她不可能「阅」男人无数,因为她那身dú根本碰不了男人,除非男人在已经死亡的状况下还能高举旗帜。

    然明白二哥的意思,因姜媛长期服食dú物,所以她本身就是个dú物,所以她全身才会散发出一股带着腥臭的腐霉味儿,需要用各种浓香来遮盖。

    「怎么不说话,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她给他倒酒。

    「不难,我只是在想从哪里讲比较好。」

    「都可以,我不是太计较。」

    他点点头,缓声道:「拦路盗贼要的自然是我们的银子,只不过包袱里藏了癖形玉佩,那东西如果流落出去,别人就会知道我的身分,我不希望身分被拆穿,所以不愿意jiāo出包袱。」

    「那块玉佩很重要?」

    「对。」

    「为什么?」她承认打破砂锅问到底纯粹是为了恶作剧,想看看他的编剧功力输自己几万步。

    「因为我是镇北王的儿子,我瞧上你,想向你求亲,但爹娘不赞成这门婚事,我便带着你逃家,想往江南去,没想到半途遇上盗贼,他们都是明眼人,我怕他们见到玉佩起贪念,会绑架我向王府要求赎金。

    「要是我被他们抓回去,我们就要活生生被拆散,因此无论如何,包袱都不能够jiāo出去。」说完,他举杯喝了酒。

    他越编越有意思,连偶像武侠剧都能编出来,他若穿越到二十一世纪,假以时日一定可以在演艺圈闯出名堂。

    希帆斜眼望着他,不知道该不该感到开心,至少他坦承了自己的身分,可他是傻的吗?

    不怕哪天她上门向他敲诈,为了不让他的小公主心酸吃醋,他得拿多少银子来打发她?

    不过……一块随身玉佩都能典当五千两的男人,大概不缺那么一点钱,何况用钱打发女人这档子事,说不定他一年得做上好几回。

    「换言之,我们是私奔,并非真正的夫妻?」她又给他添杯酒。

    「在我心里,我们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

    他说得斩钉截铁,她却听得心涩难解,他啊他,为什么有本事把谎言讲得这么绚烂瑰丽?她真想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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