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头一回这么期盼天黑。”
战后的阿米拉堡城头一个罗多克熟练长矛手依着自己的长枪疲惫的靠在城墙上。
“是啊如果不是天色暗了他们肯定会继续攻城到时候我们可能就守不住城墙了。”
他身边的军士点了点头无奈的叹了口气。作为一个老兵他知道在城墙上如何御敌但是他也清楚如果对方今天那样的攻势再多持续几个小时疲惫不堪的他们可能就会丢掉外城墙。对方的兵力比他们多太多了可以轮班攻城可他们如果不所有人全力以赴那就无法抵抗对方凶猛的攻势。今天他们还可分班稍微休息一下可等到他们的人数不多时那又该如何抵抗呢?
军士想着这些事情愁容不展除了寄希望于援军尽快抵达之外他也没什么办法。但领主大人已经率军远去加米齐堡的驻军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分派出人手来这里支援。
士兵们围在他身边捧起了城中妇女送来的炖菜不管怎么样他们好歹有口热乎的吃卷心菜、豆子和肥肉希望可以补充他们今天奋战所消耗的体力。
他们谈论了各自的事情喝着汤吃着肉为今天死去的士兵们祷告也为他们自己祷告。
之前那个疲惫的士兵吃喝的最快他太疲惫了希望早点休息于是他一抹嘴巴就靠在墙上睡下了今晚他还要守夜他希望在守夜之前能多休息一会。
不过还不等困意完全席卷他的大脑人们的喊声就将他吵醒他眯起眼睛望了一眼看到了一点亮光。
“是在为战死者巨型火葬吧。”他这样想到再次闭上了眼睛。
但很快他就察觉了不对那光芒的位置他很熟悉那是谷仓!是谷仓!
这名数量长矛手立刻站了起来发现身边的人都大喊大叫着他立刻往前走了两步使劲睁大了眼睛果然就如他所担心的那样城堡的谷仓燃起了大火火焰直冲房顶从四面渗透出来周围到处是慌乱的士兵和居民他们搬运着水桶大声呼喊尽力的想要扑灭这场大火。
“我们得去救火!”士兵吓坏了即便是他也知道那座谷仓之中储存着今天秋收的粮食如果谷仓保不住那么他们会失去食物来源无法在长期的围城战之中耗下去。
“不对别乱动!擅离岗位者重罚!”
然而在这时候军士却拦住了他并且高声下达命令要求城头的士兵不要慌乱更不许他们擅离职守。他在发现大火的时候确实想过去救火但很快他就反应过啦他们对于这座关乎全要塞安全的谷仓的管理没有疏漏更不可能在火势变得如此之大时才发现。那座谷仓的火势明显不是逐渐燃烧而是有人故意纵火在谷仓的内部和仓顶同时防火才让火势变得如此之大。
这定然是敌人的诡计要塞里一定有他们的奸细!
大部分的士兵都停住了脚步并且疑惑的望向了军士。军士张开口刚要给他们解释情况并且下令加强防备火药的爆炸声就从城市的另一边传来城西的方向出事了上百名拜伦的精锐步兵炸开了西城的城门朝城里发起了攻击。
“有人动了绞盘!西门的铁门被打开了!”
慌乱的声音带来了一个糟糕至极的消息西门的敌人从被内应打开的铁门通过了瓮城攻进了城中从他们这边已经能看到敌人举着的火把以及远处那些诺德人手中的圆盾了。
“不能贸动我们必须坚守阵地不能把正门也丢”
军士的话还没说完暴露在火光之下的他脖子上就中了一支弩箭这支钢头的弩箭是被班达克用威力强大的攻城弩发射出来的一下就洞穿了这位军士颈部的链甲撕裂了肌肉穿透了气管。军士说不出话了但是他还是挣扎了几下旁边的士兵连忙过来救援可是等他们扶住军士身体的时候对方已经断气了。
士兵们顿时就慌了伯爵走的时候带走了大部分的军官此时要塞的军队里根本没有几个能指挥的人除了在要塞主堡里负责统一指挥的伯爵亲信也就剩下几名军士了。如今他们的这名军士一死正门这边一时竟然没有了指挥官士兵们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不得已作为副手的那名自身长矛兵接过了指挥的大任但面对是支援还是守卫城墙时他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干脆将城墙上的部队分成两半一半继续守卫城头另一半前往西城支援。
他觉得自己的决定同时顾全了两边可是当城外火把一片不知多少敌人再次开始进攻时他就开始担心能否守住城头了。
双方的军队在黑夜之中开始了战斗但是由于黑暗两边打的都不顺利攻城的一方不但总是掉入壕沟之中还因为摸不清方向乱成一团。但城墙上的部队也遇到了许多问题黑暗之中除了那些老练的弩手之外基本没什么人能射中目标最后大部分弩手干脆扔下弩箭举起军用锄投入近战和那些趁着黑暗登上了城头的敌人搏斗起来。
至于双方在这场战斗之中误伤了多少友军在混乱之中撞倒了多少人这可就没法统计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在要塞内部陷入混乱之后胜利的天平就倒向了拜伦一方。虽然存在许多失误但源源不断的的士兵还是攻上了城头以压倒性的优势攻克了城头进入了城市之中。
西城方向的诺德部队和伐木队的雇佣戟兵们取得了不错的战果诺德的盾墙挡住了罗多克人和城内居民的进攻而长戟则在盾牌之后不断劈砍将敌人砍翻。不多时他们便于从正墙而来的军队汇合双方会兵一处继续挺近。
但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一个身影却悄悄绕过了人群离开了这座要塞。如果此时有人能通过那昏暗的火光看到她就会惊讶的发现这个黑影其实是一名少女只不过她的脸上没有半分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