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然本可以躲开,但为了更好的伪装自己,她并没有移动,而是任由冰凉的酒液浇了一头,然后怒气冲冲起身,指着梁蓉骂道:“你这小妮子太不讲理了!我好好跟你说话你就是这种态度?”
“大家都是朋友,消消气!”常建中状似体贴的递来纸巾。舒唛鎷灞癹
“哼!我还没见过这样招待朋友的呢!”季末然一边擦拭着假发上的酒水一边恼怒的剜着梁蓉。
梁蓉坐回沙发,偏圆的鹅蛋脸高扬着,表情甚为得意的说:“我的朋友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做的!”
“小蓉,你纯粹来捣乱的吧?再胡闹的话我马上给你爷爷打电话,说你又在乱惹事!”范小花依旧懒散地斜靠在沙发上,说出的话却差点让梁蓉哭起来。
“花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呜就为个烂女人,你忍心让我被爷爷骂”梁蓉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用手指抹着眼睛。
常建中走到她身侧,拍拍她的背,劝了几句,梁蓉还是哭个不停,常建中又把她拉到一旁,状似语重心长的对她说着什么。
范小花见两人走远,对季末然叹道:“孔子曰,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她既是小人又是女人,莫姐就别跟她计较了!”
季末然“噗嗤”一笑,“你小子真会说话!对了,她叫你花哥,常叔叫你花少,难道是因为你太花心了?”
“n一!n一!其实是这样的!”范小花清了清嗓子,学古人吟咏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禅定无烦恼,心如莲花开!我妈妈曾为我取名莲花,但因为先天不可更改的性别因素,她苦思冥想三天三夜后忍痛割爱,去‘莲’留‘花’,所以有了我现在的名字:范小花!”
范莲花?你妈妈原来比你还奇葩!季末然正要调侃两句,常建中和梁蓉回到了各自位置。常建中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让梁蓉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端过季末然的酒杯,亲自往里面倒酒,然后双手奉上,“莫姐,对不起了!之前是我不对!常叔说得对,我不能因为太喜欢花哥就仇视任何一个跟他讲话的女人!我不该这么偏激,还请莫姐原谅我的无礼!”
知错就改的好孩子?是这样吗?
季末然心里犯嘀咕,手却已经接过酒杯,“都是朋友,说什么道歉的话,太见外了!”
“莫姐人真好!”梁蓉与季末然干杯,双方都是一饮而尽。梁蓉年龄不大,但久在酒场上混,喝酒就像喝水一样寻常。季末然重生后身体对酒精的敏感度莫名降低,几次喝酒,她都没有太大感觉。
四人随便聊了一会儿后,一男的跑进来附在范小花耳边说了几句话,范小花脸色奇快的变了变,起身便走,“我有事先走了,你们玩好!”
“花哥要去哪里?等等我呀!”梁蓉紧跟在后面,却被范小花手下拦住,“梁小姐,你不能去!”
“什么我不能去,你们给我滚开!”
“对不起,梁小姐!花少有吩咐,让我们护送你回家!”
他们还在说着什么,季末然已无心去听,或者说她的听力慢慢变得模糊了。刚才喝下梁蓉敬的那杯红酒后她就觉得胃里有些发烫,起初没有太在意,后来却发觉腹部一阵热流搅动,头脑渐渐晕乎乎的,视线和听力都有些模糊。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下药,季末然第一反应就是走人,没想到这时候范小花有事比她先走,梁蓉也退席了,旁边只剩下一个常建中。
是他!肯定是他刚刚唆使梁蓉做的,趁着给她敬酒的机会下了药这个恶劣丑陋的男人!
常建中猥琐的脸凑过来,阴笑着问:“莫小姐,你不舒服吗?”
季末然想说话,却发觉咽喉有种灼痛感,让她不想张口,与此同时,脑袋越来越沉,似乎随时可能昏死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药效似乎越来越猛烈。危急关头,季末然望向酒吧最不起眼的角落,那个全身套在长风衣里喝闷酒的男人依然在。当季末然看向他的那一刻,他极其快速的做了一个一k的手势!
季末然一颗心终于放下来,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安泽这种人既然答应了和自己的交易,就一定会付出全力。见识过他的身手,也对他过去的手段有所了解,有他在,季末然不觉得一个常建中会对自己造成伤害。只是,自己还是大意了,跟道上这些老油条相比,自己还是太嫩了些
头脑烧的厉害,意识渐渐模糊,隐隐约约感觉到常建中靠近,把自己搀扶起来
昏昏沉沉没有任何意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后,季末然感官再次清晰,但觉一股清凉的气息在体内流窜,驱散沉闷的热流。如同刚睡醒般,她眼睛缓缓睁开,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黝黑的放大的脸。季末然陡然惊了一下,才想起这是乔装后的安泽。此时的自己斜躺在某间客房的沙发上,衣裙有些凌乱,常建中如一团烂肉仰躺在地上,不动分毫。安泽正端着杯子往她嘴里灌水,水里有股清凉的药味。
“我没事了,谢谢你!”知道这次是安泽帮了自己,季末然真心表示谢意,“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安然大概周末就会到江城,学校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是艾斯皇家小学,江城顶级贵族学校!”
安泽将杯子里剩下的液体倒掉,对季末然做了一个“谢谢”的手语。
“看来我得花时间去学学手语,免得以后不明白你想说什么!”季末然坐起来,揉了揉还有些隐痛的头部,“他们给我下的什么药?”她真正比较好奇的是,安泽怎么刚好有解药。
安泽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在自己手背上写下“普通迷药”四个字给季末然看了一眼后擦掉,开始处理常建中。
普通迷药?刻意加上普通两字,是为了说明什么?安慰自己c说明迷药很好解,还是别的?季末然静静沉思,只见安泽从容不迫地将常建中扔到床上,利索的扒去他的衣裤,扯过床单盖住隐私处,然后拿来桌上摆放着的红酒和白酒各一瓶,开盖。他一手捏着常建中的下巴,一手拿着酒瓶往他的嘴里猛灌,还刻意将一些酒汁洒在他光裸的身体上。
熟手!季末然已判定,安泽绝对经常做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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