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宸临走还是有些不放心,走到门口又回来,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等我!”
“嗯!”季末然点头应了。舒殢殩獍萧易宸这才快步离开,只想着尽快搞定那个服务生,再弄过来为季末然洗脱罪名。
可是,他才刚开车离开,一队手持枪械全身武装的士兵便现身警局内,齐齐列在季末然房外,为首的一个黑瘦军官一脚踹开门,厉声吼道:“起来!”
季末然站定,冷眸微眯。警局内怎么会突然出现军人,而且看上去还不是一般的军人!他们掐点似的刚好等到萧易宸离开才出现,肯定不是巧合,想必是事先算计好的。那么,突然现身的服务生会不会只是诱饵?萧易宸此行恐怕不会有什么收获了而自己,处境只会更危险。
“出来,跟我们走!”那军官黑瘦的脸上充满煞气,态度极其凶厉,声音也很不耐烦。
季末然沉声道:“这里是警局,我只配合警方的行动!”
那人明显怒了,对身后士兵说:“把她带走!”
“是!”两个士兵立刻过来,一左一右制住季末然。季末然想反抗,但考虑到这里是警局,对方人多,还都带着枪,自己若真反抗,恐怕就是真的与军方与国家作对,没有回头路了。正权衡时,先前主审她的警察过来,对那位黑瘦的军官敬礼,“狱长,人就交给你们了!”
军官对他略微点头示意了下,然后挥挥手,招呼押着季末然的那两名士兵:“走!”
季末然没有挣扎,只是路过那位主审时,狠狠瞥了他一眼!看来警察已经与军方达成共识,甚至可以说是主动将自己交出来,在这种情况下,挣扎已经毫无意义。在警局同时与军部和警察对着干,季末然自问还没这么高调。
季末然被他们带出警局,塞入一辆军用越野车里,然后被戴上手铐,罩上眼罩。眼前一片漆黑,车厢里只有人的呼吸声。看不见路,不知道他们要把自己带去哪里,季末然只能凝神聚精,感受车子行驶的方向和路线。
车子从警局出来后在市区里绕了几个弯,便开上了高速。季末然可以分辨出这是京海高速,从京都通往东部沿海的高速。车子只半个小时左右便出了高速,按照距离判断应该是京都东部郊区附近。车子在公路上继续驶进,慢慢拐的弯越来越多,车子一下向上冲,一下又突然下坡,车外面很静,路上几乎没有别的车辆行驶。
季末然可以断定,车子进了山。他们带她去山上做什么?杀人?不太像
越野车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又绕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停下,季末然被拖下车,依旧蒙着眼。两个士兵一左一右拖着她往前走。明显感觉到是在上坡,而且坡度很陡,但路面很光滑。
走了一会儿后,终于停下。季末然听到前方几名士兵齐齐喊道:“狱长好!”
黑瘦狱长声音依旧充满戾气:“开门!”
“是!”
季末然听到开门声,然后便被拖了进去。
眼罩终于被摘掉,出现在季末然眼前的是一座监狱!一座绝对不普通的监狱!
季末然不是没有见过监狱,顾长青被判刑后她还专程前去“探望”过,但这间监狱完全不同。这是真正的牢笼!里面像是封闭的四四方方的盒子,有窗户,但没有阳光透进来,因为玻璃是纯黑色的,只透气不透光。房顶上有灯,灯光呈现昏黄色,不是很亮。
刚进去眼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是规格一样的房间,每隔一米多一个铁门。所有的铁门都关着,但里面会不时传出惨叫,凄厉的,绝望的,悲愤的,交织在死寂沉闷的空间里,听起来很渗人。但黑瘦的狱长和士兵们似乎习以为常。
季末然暗暗揪心,不知每个房间里在发生着怎样的惨剧
刚好,走廊快转弯时,一个房间的铁门打开,两名身穿军装的士兵拖着一个人出来。那应该是一个男人,但已经血肉模糊,五官看不出什么样子,身上什么也没穿,到处是各种各样的伤痕c血迹c疮疤
季末然觉得有些反胃,强力压制下呕吐的冲动。凭她的眼力,竟看不出那些伤是怎么来的,不像打的,不像割的,也不像烫的,伤口奇形怪状,连结疤的颜色都很怪异,甚至有几处伤口已经溃烂掉,露出里面的血肉,还散发出一阵腐臭。那人被拖着前行,身体不时抽搐。
季末然就跟在他后面,想不看都不行。他们竟然是顺路。
到走廊尽头拐弯,又走过一条通道后,视野忽然开阔,但看到的景象却更加触目惊心。
一根根漆黑的铁栅栏将空间分割成一块一块,从构造看与普通监狱差不多,但重点在于关着的人。这里的人全都不成人形。每个人情况都不比她前面被拖着的那个男人好多少。
昏沉的空气里不时传来痛苦的呻吟和闷哼,浓浓的血腥味c发霉的腐臭味混杂在一起,扑鼻而入。
季末然屏住呼吸,调节了下内息,才慢慢恢复吸气呼气,让自己适应这里的环境。
前面不成形的男人被丢入一间铁栅栏围城的狱室内,季末然被带着继续向前。一直走到非常靠里的位置才停下,士兵打开一间狱室,将她拉进去。
六平方米左右的空间,除了坚硬的地板和冰凉的铁栅栏外,什么都没有。人只能站着或坐在地板上。
那黑瘦狱长目露凶光,对季末然说:“你最好尽快交代犯罪事实以及幕后主使,否则”
他的眼神环顾一眼四周,季末然接口道:“否则,我的下场和他们一样?”
“只会比他们更惨!给你一个小时考虑!”狱长说完后带人离开,士兵们将狱室锁上,也跟着离开。他们很自信,没有留下一个守卫。这么严密封闭的牢笼,也确实不需要守卫。
季末然站定,环顾四周,视线被一根根铁栅栏割的四分五裂,密密麻麻的所有狱室里,此刻只有她一个人站着。或者,只有她,还算一个完整的人。目光所及处,是一幕又一幕惨状,模糊的血肉c残缺的身体c腐坏的烂骨
即便是在电影中,季末然也从未看过如此血腥残忍的画面。心里一阵阵惊涛骇浪!是谁,是谁造出这样一座人间地狱?!即便是犯人,即便有罪,也不该接受这样残酷的对待!
更令她惊奇的是,这些人似乎都有着非同一般的耐力,这样居然还不死?身上没一块好肉,皮肤烂的骨头都出来了,脸上面目全非,甚至五官都残缺不全,这样,居然还活着!而且,他们大都极力忍着,即便是痛苦的呻吟,也极力压制着,变成一声声不连贯的闷哼。
看着,听着,季末然腿不禁有些发软。
那些人把她一个人丢在这样的环境里恐怕就是这样的意图,用这种惨绝人寰的景象冲破人的心理防线,蚕食人的意志,让人恐惧绝望,精神崩溃。恐怕每一个被带入这里的人刚开始都要经历这样的阶段!
自己也会被这样对待,变成他们这副模样?
不!绝对不能!
她爱着自己的身体,她珍惜活着的机会!她不允许任何人肆意残害她的身体!
季末然的心慢慢沉静下来,她缓缓坐下,微微闭目,调动体内精神力量。
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会怎样她不知道!但她绝不会坐以待毙!
季末然取下头上一根发夹,手指用力将发夹掰毁,从中得到一根细铁丝。她右手手指夹紧细铁丝,用力蜷起手指,将铁丝伸入手铐的锁孔中,来回搅动。这种手铐比普通手铐要高级很多,也比较难开,季末然磨了好半天,只是感觉锁孔内松了些。
她没有急躁,继续摸索,手腕已经弯曲到不能再弯的地步。手指用力夹着铁丝,继续向里面推进。
一声细微的“砰”,锁孔终于被破坏,手铐打开。季末然左右看看,小心的将手铐再度弄好,用力将铁丝打弯,绕在手铐锁孔处。这样,从外面看,她的双手依旧被铐着,不会让人起疑。但她只需要用力一挣,便可将铁丝挣开。
与此同时,萧易宸带人冲进警局。他确实见到了那个服务生,可是还没来得及问话,那人便死了。原来那人早中了毒,之前并无异样,但到时间后,药效发作,人便立刻毙命。
萧易宸觉得蹊跷,一个已经中毒的人为何之前藏得很深,却又突然被人发现,等他过来后又立刻死去?
答案呼之欲出,似乎仅仅只是为了,支走他?
萧易宸立刻赶赴警局,果然,季末然人已经不见了。
萧易宸将主审踹倒在地,枪指着他的脑袋,一字一顿,声音冷的渗人,“说!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警察们怎么也没想到萧易宸会胆大到在警局拔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萧易宸动动手指,准备扣动扳机。从发现她不见的那刻起,他便失去理智。他不敢想,她现在是生是死。如果是生,在哪里生,被怎么对待如果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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