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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脆弱与残忍

作者:尺骨半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当天晚上,寺真利用网络查询了一切有关所谓皇帝的信息。而一切都令他匪夷所思。不仅100年前就有了皇帝,而且这个皇帝还统一了世界,将原本的国家重新划分为区,寺真的国家被划分为9区。而战争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彻夜未眠,寺真对这变故开始思考原因,自己失忆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寺真很快就确定和硬币脱不开关系。但寺真很奇怪到底有人赌博了什么才能将世界改变成这样?而最后寺真的思路似乎清晰了许多。而且现在寺真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第二天一早寺真就出了门,一路没有停顿,到了一栋高楼的天台上。虽然太阳高照,寺真仍想起那晚的雨夜。业沵还有那个黑衣男子。不过寺真来这里绝不是为了怀旧。从门背后的垃圾桶里寺真摸出了一个黑色的袋子,里面装着2枚神之硬币,果然还在这。寺真安心了些,他捏着硬币,闭起双眼想起了莓子的爷爷,睁开眼睛,寺真将硬币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你好,我是来看望3003房间的病人的,请问能不能进去?”寺真又来到了这家医院。不过不同于上次,寺真很清楚自己来干什么。

    “好的,跟我来。”前台小姐领寺真来到了房间。

    “成功了啊,寺真。”老人咳咳的干笑着,未修剪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很苍老。

    “恩,不过j先生似乎失败了。”寺真眼神已不像上次来时的迷茫,眼神里的镇定让人很难想象这是一个高中生。

    “他已经没法不执着于胜利了,作为赌徒,如果一开始就毫无退路,那么赌博的结局也是同样的。”老人说着不觉咧着嘴。在寺真看来,那是对莓子的爷爷的嘲讽。

    “不过我会把他带回来的,为了莓子。”寺真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老人,眼睛里没有一丝犹豫。

    “哦?原来你已经喜欢上那孩子了,不过要想赢回一个人的存在,赌注你也很清楚吧。”老人咧嘴笑着,眼睛看着寺真,但注视着寺真的眼神,老人马上收起了自己的笑容。

    这次轮到寺真露出了笑脸,“筹码早就决定好了,而且我从没觉得自己会输。”寺真站起来身来,转身走向门去,在门口停了下来,右手举起了硬币,“硬币,谢谢你了。”接着走出房门。

    “赌徒是不是都是这样。”老人又干笑了起来。

    “呃啊!”又一个警卫倒下了。蓝发男孩看着脚边倒下的警卫,面露难色。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世界吗?无聊。”蓝发男孩向前走去,进入了地下。

    “什么人?你怎么到这里来的?”到达地底,白发男孩立刻被持枪的警卫包围起来。

    男孩举起双手,脸色似乎没有变化,“出来吧。”男孩一点也不恐惧面前的黑统。

    旁边的警卫突然全部退后。

    “来的真快啊,今天来应该不是叙旧吧。”皇帝走上前来,黑色的西服让他的身材显得更为修长。

    “没什么,看你们闹出这么大动静,来看看你们是否”白发男孩面无表情地掏着耳朵。

    “是否还像人类一样。”蓝发男孩突然盯着皇帝。

    “按计划行事罢了,意外的很成功。”皇帝始终保持着微笑。

    “成功是吗?那倒也不见得。像你们这样的家伙,很快就会被人找上门来。”蓝发男孩转身准备离去。“嗯,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如果有您在,我们早就能成功了。”皇帝看着男孩的背影说。

    “是吗?”蓝发男孩头也没回的离开。皇帝朝着离去的身影微鞠躬,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离去。

    金发一闪,寺真来到了天堂的阶梯。

    “你可真是常客,我看很快三枚硬币也不够你使用了。”像往常一样的寒暄。

    “客套话到这吧,我今天是来赢回莓子的爷爷的。”寺真丝毫不受之前失败的影响,态度依然桀骜不驯。

    “哦?你的进展也真是够快的,这么快就要玩生命赌博了吗?我还以为之前的失忆会给你一点教训。”上帝的声音抑扬顿挫,似乎想以此来表达他对寺真的失望。

    “无所谓,赶紧开始吧。”寺真扭了扭脖子,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很可惜,你没有权力赢回他。”上帝平淡的回答。

    “什么?为什么?不是什么赌博内容都可以吗?”寺真追问。

    “憧和我做过相应赌博,当他输了以后,一切就此终结,没有第二次机会。所以你救不了他。”

    “什么?为什么要签这样的赌博?”寺真不明白,而他也是第一次知道了,莓子的爷爷叫憧。

    “他要赢回自己的家人,而失败了一次的他则需要再加一个条件,而这就是我的条件,他接受了,并且失败了。”上帝的口气中透露出对憧的嘲讽,寺真已经不止一次感受这种口气。

    “别一副什么都知道的口气,对他你到底知道什么?如果赢不回他,那就把莓子关于她家人的回忆,她失去的一切记忆还给她!”寺真强忍着怒气,慢慢吐出了整句话。

    “喔?还想继续记忆的赌博吗?还真是狂妄的家伙。不过,这次要拿你的双腿做赌注!”

    “开始吧。”寺真听完后想都没想,话就说了出来。

    金光闪现,寺真到了一个天台上。冷风阵阵,但月亮明亮的照着天空,使星星显得异常闪耀。

    寺真照常环视四周,看着栏杆边坐着一个男孩,年龄与自己相近,消瘦的脸庞和忧郁的眼神,这就是寺真对他的第一印象。

    “你眼前的这个男孩准备自杀,而你要做的是了解他自杀的原因,也就是得到他人的记忆,这次没有时间限制,祝你好运。”上帝的声音消失在了寺真的脑海。

    清楚了规则,寺真就准备开始思考对策。

    这时栏杆边的男孩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一步,寺真急忙喊住他:“别跳!”

    男孩似乎没察觉到周围有人,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回。

    寺真松了口气,慢慢走向男孩。男孩靠着栏杆,看着走近的寺真说:“你是谁?你别过来,你过来”

    “你就跳下去吗?”寺真强装镇定,想诱导男孩先到安全地带来。

    “你,你胡说什么,谁要自杀啊!”男孩提高声音回答寺真。盯着寺真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看来自己惊吓到他了,不过还好,他应该不会急着自杀了。“那你先出来好吗?”寺真对着栏杆另一边的男孩说道。

    男孩看了一眼寺真,看了看身后,慢慢的从栏杆上走了过来。

    “我叫寺真,你呢?”寺真想要先和男孩打好关系,然后再慢慢了解他。

    男孩看了眼寺真,没有理睬寺真,转身准备离开这。

    糟了!男孩肯定是因为寺真的出现放弃了自杀的念头,如果这样,寺真这辈子也不会知道他自杀的理由。

    男孩打开天台的门,准备离去。“你害怕了吗?”寺真问男孩。

    “什么?”男孩回头看着寺真。

    “你不敢死了吗?”寺真追问着,手心不断出着冷汗。

    “你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我只是来吹吹风清醒一下,我要走了。”男孩转身准备离开。

    “因为被人欺负吗?不过就这样自杀,你也真是懦弱。”寺真用嘲讽的口气说着,现在他必须先稳住这个男孩,然后慢慢套出真正的理由。

    “什么?你知道什么啊!”男孩看起来被激怒了,朝着寺真大吼。

    “你脖子后面的伤,别告诉我是自己弄伤的。”寺真虽然不确定这伤口与自杀原因有没有关联,但现在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这伤跟别人没关系。话说你到底是谁?你到这是来干什么的?”男孩开始怀疑寺真的身份。

    “那是什么,家暴吗?哦,对对,就是那种典型的父亲酗酒打妈妈,妈妈精神不正常,然后以虐待孩子来放松精神的情况吧,我猜你身上的伤口还有很多吧。”

    男孩冲到寺真面前,用手抓住寺真的脖领吼道:“你说话给我小心点!我妈妈可不是那种女人,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随便乱叫!”男孩的声音不断提高。

    很好,成功激怒他了。现在该不断靠近真相了。

    “那是什么,我来猜猜,喔,这是跟别人干架弄的伤?别逗我了,就你这软骨头的样子敢和谁动手!”寺真冲男孩吼了一声,就像冲着以前的自己。

    “你又知道什么?”男孩举起手准备打寺真,但还是停在了空中。

    寺真露出嘲笑的表情,拉开了男孩的手,一拳将男孩打倒在地,将男孩按在地上说:“就你这样的家伙还想反抗别人吗!别逗笑我了,你这种家伙就不应该被生下来,你去死好了!”寺真不断冲男孩吼叫着。

    男孩咬着自己的嘴唇,他的嘴角抖动着。“不要说的好像什么都知道。”男孩的眼泪滑下脸颊。

    “不是被父母打,肯定就是被女朋友甩了吧,不过看你这样子也没人会喜欢你。”寺真想到男孩刚才说的那句话,“不是那样的女人”一般会说是妈妈才对,所以肯定还有一个女人来和他的妈妈对比,所以寺真猜测失恋是他的轻生原因。

    “没有人喜欢我又怎样,至少我还有妈妈,我会保护她!”男孩含着眼泪喊了出来。

    保护妈妈!寺真瞬间抓住了重要的信息,开始思考:首先保护的原因是什么?妈妈被人欺负?外人不太可能,男孩很难接触到,但家暴似乎又不对,那么是亲戚间尔虞我诈的矛盾?但男孩也很难对这些复杂人际关系做出什么改变,那么在男孩心中如此重要的妈妈到底面临了什么危险或威胁呢?

    “你爸爸要和她离婚吗?”寺真声音平静的问道。

    男孩一愣,接着咬住了牙,“我妈妈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她那么爱他,可他”男孩眼泪流了出来。

    “你爸爸他出轨了对吗?”寺真语气变的平和。

    “她什么都没做错,她那么爱着他,为什么他要做那种事!明明”男孩哽咽了,眼泪止不住的流着。

    寺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他一言不发,看着男孩不断哭泣着。想着,如果自己遇到和男孩同样的遭遇,是不是也是这样脆弱,这样

    不对!即使这件事很不幸,但怎么也不会到自杀的地步啊,这一定还不是他自杀的理由,至少不是全部,那真相到底是

    这时男孩已经停止哭泣,慢慢呼吸平静下来,男孩站了起来,用胳膊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谢谢你,我可能需要的就是向别人诉说内心的话,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会去面对的,不论以后面对我的是什么。我不会逃避了。”

    寺真正在思考,突然听到男孩这样说,慌了神,“不行!这样我会输的!”寺真想着,急忙冲上去拉住男孩,“等等!”寺真抓住了男孩的手臂,而寺真看见了男孩袖子上的红色,淡淡的红色在蓝衣服上显现出,而寺真立刻反应出来:血!

    男孩被寺真吓到,急忙收回手。“你干什么?”男孩眼睛紧紧盯着寺真。

    寺真感觉到自己找到胜利的线索了,不禁露出微笑,“喂,你刚才说自己想明白了,杀完人想明白了什么。”寺真用眼睛死死盯着男孩,脸上的微笑看起来十分狰狞。

    男孩眼睛突然放大,紧接着放松下来。“恩,不过我刚刚想清楚了,我会去自首,不管发生什么,我会去面对。”男孩意志坚定的说着。

    “想清楚?别在那开玩笑了,你懂什么?你可是杀了人!自首了会坐牢一辈子!去面对?没错,你是坐牢了,那你妈妈呢?”寺真死死盯着男孩,眼神恐怖,男孩不自觉往后退,寺真步步逼近,将男孩堵在了墙角。

    “看你之前说的,你应该是去找那个女人了吧,就是和你爸爸出轨的女人,然后在愤怒下杀了她!”:寺真质问着男孩,彷佛在审问犯人一般。

    “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什么?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考虑到之间的关系,你觉得法官会听你的狡辩吗?自首?你坐牢后你爸爸不要你妈妈了,你妈妈就剩一个人了,什么都没有,她会死的,也无所谓吗?”

    “妈妈,不,她不能死!她不会死!”男孩焦急的喊着。

    “开什么玩笑,你要是坐牢,你妈妈可就是罪犯的妈妈了,旁边的人会怎么看她?你还不如去自杀呢,你有保险对吧?她至少能得一笔钱,够过下半生了,还是怎么,你害怕了吗?因为害怕所以要抛弃你妈妈吗?要杀了她吗?杀人犯!”寺真指着栏杆另一边,吼着男孩。

    男孩惊恐的瞪着双眼,看着栏杆,慢慢走到了栏杆边,跨了过去,看着高楼下面,回头看着寺真,脸扭曲成了一团。

    “啊!”寺真大叫了一声,浑身冒着冷汗,然后发现他坐在自己的床上。“是梦吗?”寺真问着自己。他的手紧紧的捏着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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