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
既是是山下,
因为,
一山还有一山高。
远处,
流云奔涌,峰峦缥缈,
近处,
滚滚的云流和瀑布翻山而下,直泻深谷。
祁鹤轩背范小钻出湿漉漉的丛林,来到瀑布对面的一块巨石上。
这时,范小怜瀑布声弄醒,从祁鹤轩背上下来,看到一道瀑布,像一张巨大的水帘,扑面而来,不禁为之震颤,向后退了几步。
祁鹤轩立即将她拦腰抱住。
“鹤轩,是你吗?”
范小怜大脑一阵迷茫,祁鹤轩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出现在她的面前,难道自己又梦到他了?
“小怜,是我祁鹤轩。”
“这梦怎会这么真实?”
“还有更真实的呢”
说罢,祁鹤轩俯下头去,亲吻范小怜的两瓣红唇,范小怜浑身颤栗,眼睛迷蒙,感觉梦比现实更真实感。
既然是梦,何不再放开一些?
因为,她已经有一年梦不到祁鹤轩了。
轻轻推开祁鹤轩,范小怜站直起来,迷离的眼睛望着迷蒙的水雾,嘴唇到他的耳边,说:“给我”
祁鹤轩一愣,欣喜若狂,看到一根藤蔓随山风从崖边晃来,抱上女神,抓住藤蔓,“嗖”地一声,荡向瀑布。
转眼,两人穿瀑而过,四只脚落在一块长落青苔的岩石上。
岩石苍翠欲滴,异常干净。
瀑布从上倾斜下来,银丝缕缕,像一张几十米的玉帘挡住了外面的风景,也藏住了两人的身躯。
范小怜羞涩地褪去湿漉漉的衣服,慢慢躺在湿润的青苔上,对祁鹤轩抛去勾魂摄魄的媚眼。
祁鹤轩像一匹饿狼扑过去,看到晶莹的水珠滴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娇嫩欲滴,吹弹可破,再也忍不住了,伏上去给她以瀑水击潭的冲击力
美好的东西往往是很短暂的,就像夏夜的流星,节日的烟花,又像这落潭的水雾,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两人依依不舍地开分,坐起来擦干衣服上的水滴,重新穿在身上。
“鹤轩,你要走了吗?”
“梦是会醒的,你回去,我会要姓张的好好善待你,就像我亲自在你身边一样”
“你说什么,这可能吗?”
“可能,绝对可能”
“但,我不喜欢他”
“你要用心去接受他的变化,慢慢把我忘了吧”
“忘了你,我办不到”
祁鹤轩轻轻捏住范小怜的两只手臂,看着她的眼睛,说:“你记住了,他对你的无微不至,就是我对你的爱”
说完,两人深情地对望着,好像在与梦境告别,与美好分手
突然,祁鹤轩往范小怜的后脑击了一下,范小假充立即晕厥过去。
半个时辰的时候快到了,他必须得带范小怜去,否则白面鬼差会责怪他失言,收了他身上从冥带来的异能的。
背上瘫软的范小怜,祁鹤轩抓住一根浸在瀑布里的藤蔓,然后带着范小怜飞身出去
回去比来时更快,因为路熟了,心也急了。
祁鹤轩重新把范小怜绑在树上,然后抱着着她的身体,亲吻她洗白的嘴唇,然后依依不舍地,一步一回的走向坟墓,走进棺材
不知不觉,他的泪水从眼眶里溢了出来
祁鹤轩躺回棺材,再用张宇宸的身体盖在自己身上,闭上眼,等待白面鬼差施法换尸。
似乎是时间刚刚好,祁鹤轩一闭上眼睛,山雾就笼罩进棺材里来,
很快,祁鹤轩进入深度的睡眠,从另一个肉身上醒来。
当祁鹤轩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肉身躺在下面,面如死灰,毫无生气,就知道自己的上半辈子结束了,接下来,他要带着人皮面具,不,是人体肉身,去过完自己的人生下半辈子。
下半辈子,
自己是人,亦是鬼,人生将会截然不同。
祁鹤轩从棺材里爬起来,看到白面鬼差已经蹲在坟坑外向他伸下来一只白骨手。
手是假的,
但友情却是真的。
祁鹤轩把手递给白面鬼差,跳出棺材。
“小亡魂,你很守信,我没有看错人。”白在鬼差阴阴地说,虽然毫无表情,但却激励到了祁鹤轩。
“上差,谢谢你给我做回自己的一次机会,你这半个时辰比我过去活的三十年更有意义。”
“小亡魂,做大事,不要沉迷于女色,记住了。”
祁鹤轩心中一凛,想必他刚才跟范小怜在瀑布里做的好事,他是知道的,这鬼道法太高深了,不是他这种小鬼所能忤逆的,以后想不听他的话都难了。
“小亡魂,你说话你没听到吗?”白面鬼差的声音变得阴森面生硬起来。
“听到了,听到了”
“听到就行,你拜托我的事,我做好了,我们的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
“一定,一定。”
“要尽快”
“尽快。”
“我在冥界等你的好消息,走了”
说完,白面鬼差长袖一挥,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白面鬼差走了,太阳地出来了。
祁鹤轩把湿衣服挂在树上晾晒,然后把棺材盖板盖住,看了范小怜一眼,然后用锄头刨土填坟。
这时,
他是在自己埋自己,
一边干活,一边苦笑不止。
世上竟然有如此滑稽之事,如果他只是听别人说,打死都不会相信。
这事就算是他自己做的,也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因为过于神奇,过于荒谬,是个思绪正常的人,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事实摆在面前,对于祁鹤轩来说,不得不信。
当他把坟墓恢复成原样,穿上晾干的衣服,走过去松开范小怜,让她靠在树下,然后轻轻地将她拍醒。
范小怜缓缓睁开眼睛,晃晃脑袋,坟墓恢复成原样,好像没人动过似的。
她记得自己刚才做了一个梦,梦中张宇宸拿起锄头挖祁鹤轩的坟墓,然后她被张宇宸用绳子绑在这棵大树上
等等,绳子呢?
没有这就对了,刚才那全是梦。
梦中,她又看到了祁鹤轩,两人在瀑布前荡山藤,在瀑布后
哎呀,自己衣服怎么还是湿的,下身也有些隐陷的生痛,这是怎么回事?
祁鹤轩看到范小怜眼中的疑惑,对她说:“你哭得太伤心,晕倒在祁鹤轩的坟前,我怎么都叫不醒你,只有跑去河边装来一袋水把你淋醒。”
“一袋水?袋子呢?”
范小怜有些不相信眼前自己这个丈夫“张宇宸”的话,所以质疑地问道。
“袋子?我丢进草丛里了。”
“草丛,在哪里我去找找。”
范小怜说着站了起来,然后四下在草丛里找起来。
祁鹤轩眉头一皱,心里叫道,用不着这么认真吧,不用找了,根本没什么袋子。
“找到了。”
范小怜在草丛里举起一个黑色的食品袋,袋子应该是明天出殡时送葬的人装东西带来的。
范小怜呀范小怜,你真的小有可怜。
祁鹤轩走过去,爱怜地抱她抱在怀里,范小怜却立即挣脱,并且脚跟踩了一下祁鹤轩的脚尖。
“哎呀,疼!”
祁鹤轩蹦跳着走开,却一伸手扯掉范小怜手里的黑色袋子,丢进树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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