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讽刺,很看不起我。”她是那么肮脏的人,她自己都洗不干净,别人的眼光,对她来说也没什么,但是她还是很难过。真亲王府其实那么肮脏,那么恶心。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我觉得你很美好,很美好。”是的,很美好啊,就是跟她小狼比还差了点啦,人不能只看外表啊,身体和心灵,也是不一样的。
“只是安慰的话我也很高兴,谢谢。”单裙依抱了抱自己,自嘲的笑了笑。
慢慢忽然想到,单裙依好不容易逃到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却因为她的原因又出来了,如果因为这样被抓住了,那她怎么过得去?
“你这样出来了,真的没关系吗?”不用因为她就
“没关系,他们真要找的话,肯定可以找到我的,国师我都看到了不是吗。”
没关系,无所谓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忽然绝望了,什么都不去想比较好,真走到了那条路,她只有去死了。
“你”
“我没事,去抓个打胎的药吧,我不需要这个孩子,他也不会生出来。”
孩子是没有罪的,可他如果出生了,那就是罪过,所以,还是在没有感觉的时候扼杀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知道了。”慢慢点点头,还是把药递给了单裙依,“但你还是把身体养好再说吧,你现在的身体太差了,打胎后会更差,以后会养不回来。”
就算她不是医生,也能看的出来单裙依的状况不好了,之前还没注意,现在看的话她真的特别不好。
“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熬得住。”毕竟直接打掉的她都承受的住,还不是一样,没关系的,她熬得住。
“别这样说,还是照顾好自己比较好。这个世界,还是有人爱着你的。”
单裙依心里唯一的光芒,冰雪国的国王,大概也是有了这个原因,她才没有去死吧。
她真的很惨,如果不是听说,慢慢从来没有想过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父母,让人发指,从心底发冷。她受了太多苦,只希望上天同情一下可怜人,让她从此以后过的好一点。
单裙依苦笑了下,溜到了被子里面让慢慢看不到她,但慢慢知道,平静的说出自己遭遇的单裙依溜到被子里面哭了。
不愿意在旁人面前流泪,假装坚强,其实心底不知道多柔软,毕竟受的苦太多,已经不知道怎么面对了。
单裙依很久没出来,在被子里面,慢慢掏了陶荷包,想了想,应该还可以抓点药,虽然都是单裙依自己的钱。
这一次慢慢很快找到了医馆,医馆门是关着的,只留了一条小缝,慢慢想着刘大夫可能是不想接待病人了,但单裙依想了想还是敲门了,很久没人理,慢慢就又敲了一次门,还是没人理。
大概是真的不想接,还是算了吧。
怀里的小狐狸往里缩了缩,被袍子遮住大家都看不到,慢慢是觉得挺温暖的,伸手摸了摸,准备转身走的时候,后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哎,又是你啊,进来吧。”
刘年看到慢慢,摇了摇头,让她进来。
“本来我都不准备接啦,就是里面的人太烦了,老是跟我说什么医者仁心。哎,来来来,又怎么啦小姑娘。”
慢慢眨了眨眼,对里面的人有些好奇,感觉小狐狸略躁动,摸了摸它的头,说:“有打胎不痛的药吗。”
刘年愣了愣,嘴角一抽,“你说什么?小姑娘,你说什么?”
慢慢蹙眉,“没有吗?我要打胎不痛的药。”
“这?那姑娘不愿生?我跟你讲啊姑娘,这胎可不能乱打,那是个小生命啊。”刘年很着急,怎么他感觉是个喜事,这就要打了呢?
“嗯那孩子不能有,原因不能说。你这有吗?没有我去别家问问。”
刘年拖着下巴一脸懵加一脸愁容,从里面传来那个声音,“给她抓吧小年。”
“我知道啦我在想要开什么比较适合,那姑娘的身体太差啦。”
慢慢视线往里面看了看,像是有感应一样,怀里的小狐狸滑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没有抱住,滑到地上的小狐狸被刘年看到了,刘年忽然瞪大了眼睛,结巴了。
“它它它小小小小”
你别结巴啊大兄弟,慢慢正奇怪,就又听到里面的人说话了,“怎么了小年。”
“我,我看到白酒了。”
慢慢还是觉得奇怪的时候,帘子被掀开了,刚好脚底的小狐狸爪子抓了抓自己的裙角,慢慢低头看去,将小狐狸抱了起来,摸了摸。
“它很认生,你是第二个抱他的,第一个是我。”
声音很近,慢慢抬头看去,也就是那一瞬间的抬头,将她定格在了原地。
也许全世界都可以失去,但是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会是你心底永远不可能去触摸的那个,也会有一两个人,是你心底的白月光。
有时候她想用全世界换回来那个人,哪怕自己的生命,可是她知道不可能,因为他死了。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啊啊,南奈啊,又是一个被你美色迷倒的少女啊。”
旁边刘年撇了撇嘴,失望的说道。短发绿眸的少女看起来不错,也很特殊,也对南奈一见钟情了吗?
“白酒,过来。”
那人对慢慢怀里的小狐狸招了招手,小狐狸却往慢慢怀里钻了钻,南奈眸色微冷,没说什么,看向慢慢视线时,却看到她怔住的模样。
那不是被他迷到的样子,那是种怎样的神情呢,饶是以多智著称的他也很难用出形容词来形容,绝望的?回忆的?又希望的?
很复杂,却让他觉得有些心疼。
因为她的眼里,含满了泪水,她说:“小让,是你吗。”
他眸子微动,没说话。
“抱歉。”慢慢反应过来揉了揉眼角,她失态了,她没哭。尽管这个人和小让长的一模一样,尽管这个人个子和小让一样高,尽管这个人和小让体型也一模一样。但他不是小让啊,小让的话小让怎么可能会不认识自己呢,他也不会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不会的
他不是小让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心剧烈的疼痛,活生生的一个和小让一样的人在自己眼前,让她如何保持平静。
这个房间好像有了光一样,只是因为一个人。
“姑娘,你怎么了。”
掩饰不住的,慢慢揉眼睛揉了会,两个男子看着她有些奇怪,慢慢不停地摇头不停地揉眼睛说没事。
没事没事,她没事。
怎么可能会没事
“姑娘,很抱歉,白酒我要带回来。”
也不知道这姑娘怎么了,他出来找白酒的,找到了自然要带回去,就是感觉这姑娘太过于不对劲了。
“没事,你带走吧。”
慢慢将小狐狸放到南奈的怀里转身就跑开了,她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也忘了自己应该怎么反应,她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她只知道她现在太难过。
好痛苦。
“啊,那姑娘不是来抓药的吗怎么跑了。”刘年张着头看去,抓了抓脑袋,觉得很无语。
“你送过去吧。”南奈摸了摸小狐狸,低头在小狐狸耳边说了什么,小狐狸安静了下来,刘年哼了一声,“就知道指使我做事,你去送啦!”
南奈蹙了蹙眉,他平日里不太爱说话,也是冰冷的,但是对刚刚那个姑娘感觉有点奇怪,扰乱了他一向有些平静的心,这大概是平时从来不让别人碰的白酒会对那姑娘那么特殊的原因吧。
“就这一次。”
刘年眉头一跳,居然答应了?真神奇,他什么时候这么好的,明明就很高冷,难不成对刚刚那个姑娘有意思?这可神了,他们的国师大人难道不是喜欢男的?
“这么看我做什么。”
接过刘年的药,南奈皱眉问道。
“没什么,今天的你依旧奇怪的。”
南奈:“”
等慢慢回到客栈的时候,看到的是单裙依和那同小让长的一样的人,那人目光冷漠,单裙依苦笑,她一顿,半天没反应。
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回来,看到的又是这个和小让一样的脸?为什么?
“贺姑娘。”单裙依苦笑了下,“怎么说呢,你果然是个神奇的人。我们国师大人亲自送药来了。”
哈?
慢慢一愣,随后立马走到了单裙依面前,看着南奈,这让她不够平静的脸,她还是忍住了,“你来做什么?要带她走吗?”
“我只是来送药的,你没拿。”南奈皱眉,他此次出来的确是找圣女的,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和圣女见到。
所以为什么圣女怀孕了?
“那你走吧。”慢慢立刻说道。
南奈:“”
“贺姑娘,没事,国师大人是好人。”单裙依安慰慢慢同时也安慰自己说道。
“这是你离开的原因吗。”南奈问。
“有一部分吧,所以我希望,国师大人,可以不要带我回去,国王也不愿意和我成亲,不是吗。你是忠于国王那边的,应该不会希望国王真的和真亲王的郡主成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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