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开血腥味,沉鱼脚下的地面被染红,沉默的气氛让人发慌。半晌,沉鱼才开口:“你如此恨我?”
祸水却是冷笑一声,微红的眼睛看向沉鱼,“是啊,我的确恨你,好像我的命运都在你的手里一样,我无论如何都逃不开你给我安排的路,我讨厌这里,讨厌你。但是啊沉鱼,你要知道,也许你最了解的人,你才最不了解。”
“沉鱼,我是听风楼的楼主。”
像是有风吹过般,两人之间一股微妙的气氛散开,闻言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了愣,刚刚祸水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他是听风楼楼主?那个比听风楼还要神秘的楼主?就是他?
沉鱼轻笑一声,终是没有撑住倒了下去。狼千言喂了一声,想接住他的,赤羽见状先接住了,皱眉冷笑看祸水,“啧啧啧,厉害了,藏的这么深。”
祸水似笑非笑,手里是一把染着鲜血的剑,转身,剑消失,重新出现一个鲜红的剑,这是剑本来的颜色,就像他的衣服一样。他走到刚刚抓着他的黑衣人身边,手起剑落,那个人的手掌滚落到地面,血喷涌而出,刺激的疼痛让那人忍不住叫了出来。
祸水表情一变,“闭嘴!不准叫!刚刚你就是用你这双手碰我的吧!”
那人立马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请楼主恕罪!”玛德躺着也中剑,这招还不是楼主你自己想的吗
“你,给我弄点水过来。”又指着另一个人,祸水说道,眉目流转,到了暗金色衣服的人身上,轻哼了一声,“无风,都准备好了吗。”
“楼主,一切准备就绪。”
妖娆的笑了笑,祸水拢了拢袍子,转身走到狼千言他们身前,“让你们知道了我是听风楼楼主,本来我肯定会亲手杀了你们,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就让你们和这真天阁一起陪葬吧。”正好,他现在极度的难受,不想在动手了,只想赶紧去洗澡。检查了别人弄来的水,祸水一边洗手一边在自言自语,表情松缓了一些。
赤羽暗暗咬牙,却是没说什么。狼千言几个神情微凝重的看着他,也没说话。
洗完后祸水转身,朝门口走去,“今天的真天阁很是漂亮干净,也很清净。”
“如果每天都是这样就好了,不是吗沉鱼。”
“世道无常,人心难测,这一切的一切,终不过一场空。”
声音消失的同时,祸水连同听风楼的人完全消失了,也就在这个时候,整座真天阁开始晃动了起来,顷刻间,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化为灰烬。
那一晚,人们远远看到,那座山之上,漂亮精致的楼顷刻间轰然倒塌,随后被红色的大火包围,和墨黑的天空相映,在很多人心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壮观,却又凄美。
真天阁,从此消失。
南奈便没有走,坐在主家的位置上等待着真亲王的到来,没一会人来了,南奈看着来人,等着这个人先开口。
国师府宅院深处,慢慢领着单裙依在外面,虽然是冰天雪地的地方,但风景还是不错的,尤其是这个院子,很是好看,风雪中几棵红梅树显得尤为珍贵。
“有些凉了。”单裙依看着远方说道,那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慢慢只是觉得她很是哀伤。
这个女孩子,如果下半生,经历的都是美好的事情就好了。
“还好。”慢慢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来真玄大陆也有些日子了,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单裙依轻笑了下,回头望了眼慢慢,却是没有说话,慢慢也低头看了看,只觉得这样的冰雪之国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等着她。
这边南奈等到了真亲王说话,一开口就让南奈绝味的措手不及。
“国师大人辛苦了,没有找到小女吧,那是小女已经回来了呢。这些日子真是辛苦国师大人了。”
他的意思是,郡主已经回来了?
怎么可能,那么他府上那个人是谁?果然,就知道这个老匹夫没闲着,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这么个人的。什么小女,肯定是假的!
“是吗,我并不辛苦。”南奈没有笑容,看着真亲王,“既然这样,自然是好的。”
“哈哈,是啊。”真亲王单保荫虚伪的一笑,“我来国师府上,是感谢国师这些日子的辛苦,不介意的话,国师今晚可来府上一聚?”
“王爷言重了,王爷的邀请我自然不会推脱,只恐的王爷亲自来邀请?”
两人言语之间尽是试探,完了单保荫才走了,南奈看着他背影半晌没说话。
“你要去?”白酒问道。
“嗯。”南奈点点头,他要去看看,单保荫安的什么心。
回过神,南奈抱着白酒去宫里了。
年轻的帝王见到南奈很是欣喜,立刻出来迎接,接着就是到寝宫里一番密谈。
“国师,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单保荫私下很多动作,不知道是不是他煽动的群众,现在城内的人已经开始游街让我娶单郡主了。哦,对了,单郡主回来了,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知道那个郡主是假的?
“不必着急,王。”南奈摸了摸白酒,“单保荫的目的无非是这个国家,他既然想让你娶单郡主,那就娶好了。”
“不行!”年轻的国王脸色立刻一变,“唯独这个我不能答应!南奈,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一个人,今生今世,非她不娶!”
“为何要真娶呢。”南奈叹了口气,“只要让百姓觉得你娶了单郡主不就好了。”
可是
年轻的国王陷入了沉思。
他可以连国家都不要,只要那个人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然而
夜,单裙依睡了,慢慢一个人出来看夜景,因为雪很厚,这里的夜晚似乎比别的地方还要明亮一点点。
转着转着不知道转到了什么地方,本来就不熟,没一会就迷路了。
国师府其实很清净,人也不多,这会连拉个人来问问都不没有人。
终于走到了那个院子,慢慢松了口气,要是把自己转丢了就丢脸了。进去院子,然后推开门,顿时愣了。
半晌,里面的人才有点无奈又有点生气的说:“看够了吗?”
慢慢表示她真的不知道这里面有人在泡澡啊好吗这不是她的房间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这不是我的房间吗?”慢慢歪了歪头,眼睛眨都不眨的问道,她其实应该移开眼睛的,她知道,但是谁让她反应那么慢呢,就原谅她吧,反正她也不是故意的,你也不会少块肉呀。
何况你整个人都在浴桶里,她也只看到头啊。
“你好好看清楚,这到底是谁的房间。”南奈脸色黑了黑。
“哦,不是我的。”
回想刚刚看到的红梅树,好像不太一样,那就是说不是她的喽。
“”那你倒是走啊!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能不能让他好好的泡个澡了!
等了半晌,身后的慢慢还没走,南奈有点忍不住了,其实是害羞的,你反应慢也不能慢到这个程度啊妹子,嗖的一声站了起来,慢慢吓了一跳,往后一退,但是没有离开。因为也就是这个时候慢慢愣了。
南奈一半的身体被浴桶遮住了看不到,只露出后背,湿湿的头发三三两两的在背后,慢慢的注意点却在他后背腰上那个丑陋的疤。
“你”慢慢张了张口,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南奈皱了皱眉,大兄弟这样很冷的知道吗。
“夜里凉了,回去吧。”终是没有说出难听的话,南奈又回到了浴桶里,说道。
“等一下。”慢慢回过神,视线模糊了半刻,又咽了回去,“你的腰上,怎么会有这个疤。”
“天生的。”
“不可能!”
南奈北突然冲过来的慢慢吓了一跳,他看到那双绿色的眸子里好像含了泪一样,“你骗人!这不是天生的!这是刀戳留下的!”
愣了愣,南奈张了张口,没说出话。
“你是小让!你是小让对吧!怎么可能你们长的一样,还有一样的疤呢?”慢慢捂了捂胸口,那是她心脏跳动的地方,此时此刻却这么疼,这么疼,这么疼。
她是不是错了,一直在跟自己说这个人只是和小让长的一样,可是他不是小让,小让不会这么对自己,绝对不会,可还是骗不了自己吧,怎么可能长的完全一样呢?这个世界,不,所有的世界,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相似的人,相似到连疤都一模一样。
这个疤,还是小让为了保护自己受伤留下的,其实可以消的,但是当时小让说留着也好,做个纪念,就没有消了。
现在在南奈身上看到,让她如何淡定?
南奈也是愣了愣,过后摇了摇头,“贺姑娘,我不是小让。”慢慢没有注意看,南奈璀璨的眸子有一丝暗淡,一丝忧伤。
“不,你就是!你是不是在怪我所以不肯认我,没关系,没关系”
“不是的,贺姑娘,我真的不是小让。”
骗人!你不是真玄大陆的人,还和小让长的一样,连小让的疤你都有,你怎么可能不是小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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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心里苦,国师表示自己真的不是小让,但是小让也还活着,哈哈哈。以及我们的渣狼好像在去死的路上,默哀~以及沉鱼和祸水并不是相爱相杀,祸水就是讨厌沉鱼,摊手,我们的昶氏兄弟其实都很可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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