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了。”津场嘴里嘟哝着。
闭着眼睛直摇头的山内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他的视线一移到本成和纯子身上,忽然就感到浑身一阵燥热。看着自己那被钉在地上的脚,才知道人家是强者。
津场这时飞快地走过来,拧断了山内的手腕子,然后往上拉了拉自己脸上的长筒袜面罩,点着了一支烟,悠闲地抽起来。
本成玩弄了纯子十几次才放开她。纯子忽然惊叫着,全身体抽动起来,眼睁睁看着无可奈何的山内此时挣扎着想要冲过来。因为有绳子绑着身体,他垂头丧气地“哎”了一声。
斜眼看着岩下和美也子zuò ài的铃木也像山内一样无可奈何。
不久山内和铃木倒在了地板上,全身痛苦地抽搐起来。因为下身被紧紧勒着,血液不流通,两个人痛苦难熬。
“哎呀,如果就这么坚持下去的话,肯定会长疽烂掉的,这一辈子你就再也尝不到女人味了。”津场在一边装作很遗憾的样子说。
“往手!”“救救我!”山内和铃木几乎同时叫了起来。
“那么就老实说吧:耗子帮到底有多少存款?”津场问道。山内咬了咬牙没有作声。
“我说我说,”铃木在旁边赶忙chā嘴说,“会员每天总共向我哥哥jiāo纳2亿日元。”
“你给我住嘴!”山内向他弟弟吼道。
“名义上是你赚的,对不对?”津场踢了一下山内的下身,山内“啊”一声叫了起来,连忙央求道:“我懂了,我什么都说,求你快点放了我吧。”
“按一天2亿日元计算的话,一年就是700多亿。你这个做买卖的真会赚啊。”
“除去上税,再加上政治捐款,还要给地头蛇钱,还有被敲诈去的钱。收上来的饯都不是我和相互研究所的。”
津场冷冷地说:“我想知道你和政界、黑社会的关系。”
“你问这些干什么?你是什么人?”
“发问的只有我们。说!你大概不想成为一个被阉割的人吧?”
“我的统合相互研究所是20多年前开始起步的。什么老鼠协会的只不过是嘴里说说而已,但是后来却慢馒成立了。”
“到了五年前江藤内阁的时侯,我每天可以从会员那得到2亿日元的捐款。如果说这笔钱一直由我保管,那么我就可以不jiāo纳一分钱的税金了。”
“当然那些政治家们看着我的日子好过都眼红了。一个接一个地染指我的生意。那时我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小毛孩子,于是就包上200至300万元的车费,把他们打发走了……”
“有一天我接待了一个自称为逗子御前的黑帮使者的来访。所谓的逗子御前就是利权右翼的首要人物粟口光成,他还是叶山的老师呢。”
“当时我连这些都还不懂。粟口先生派来的人说,下次粟口先生要增建一个自己的美术馆,希望我能为此捐资10亿日元。来人还说,有关财团法人粟口美术馆和粟口本人的介绍,以及附带邮局证明的粟口先生的上、下二卷著作,前天已经给我寄来了……”
“和美术作品相比我更喜欢活生生的女人,所以那种书我只是乱翻了一下,却没有仔细地研读……哎呀,疼死我了,快点儿给我解开绳子!”
津场没理他,却接着他的话往下说:“那本书辞藻华丽.上一卷主要写的是那家伙战前的事。在关东大地震中他乘机发了一笔横财。随后便用那笔钱买了500万坪的土地,将土地分成小块租给别人又赚了一笔。同时他又担任了任侠右翼的保卫,坐上了总公司的大老板的位子,通过投机倒把,又大发了一笔横财。之后又买下了生产武器的国策公司,把贸易扩展到了中国和东南亚。东条英机组阁时,他爬上了大藏大臣的宝座。”
“但是那家伙没有写在日军侵占中国和东南亚各国时,他收买特务机关和宪兵队,并且疯狂地掠夺当地的美术馆和博物馆收藏的珍品。而且还搜刮当地有钱的地主和名门望族的珠宝,甚至连国家级的珍贵文物他都不放过。那时他掠夺的财宝都是用军用飞机运回来的。有人说按当时的时价可值10兆亿日元,也有人说值100兆亿日元。听说那些财宝被埋在逗子的粟口私人土地的一座山中。并且随珠宝还运进了大批鸦片。”
“在二战结束的前一年,他知道日本将会战败,于是声称大藏大臣兼实业家于民不利,便卖掉了国内和国外的兵工厂,将纸币换成白金块和黄金块藏在逗子山中。他还大量购买日本的艺术珍品,在烧野的副都中心他也购买了大面积的土地。”
在津场和山内说话的时侯,岩下和本成也离开了纯子和美也子,从口袋中拿出微型高xìng能的小录音机按下了录音机的按楗。
第02章 分赃
1
“如果我当时知道粟口先生的实力的话……”山口叹息地说。
“二战一结束,”津场边说边拉了拉面罩,随手又拿起一根香烟,“作为A级战犯的粟口便进了监狱,与他的部下也就是后来的冲山首相和晚辈叶山,儿岛等人关在一起……”
“他把一部分财宝和鸦片赠给了占领日本的美军,因此被释放,并与CIA签订了秘密协议书……哦,这和儿岛、叶山的释放条件相同。另外粟口还为冲山的出狱到处奔波,因此冲山就不得不听命于粟口的吩咐了。到后来冲山也成了CIA的一员。被释放的粟口凭借自己的财力很快就在政界东山再起,曾三次担任法务大臣,以各种理由将在一件疑难案件中受牵连的冲山、冲山内弟的部下也就是曾任首相的江藤和当时任大藏省主计局局长即现任首相福本等从狱中解救出来。”
“20年前,当冲山第一次组阁的时候,粟口便不再担任任何职务了。但是他在背后曾夸下海口说,在他之后的法务大臣都将是他的门生。”
“给逗子留下的10万坪土地中,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给粟口修美术馆,他建美术馆是为了收藏在战后从斜阳族手中便宜买下来的传世之宝、贵重文物和极有价值的美术作品以及世间少有的宝石。明处让别人以为他是在把玩珍宝,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但暗地里他却cāo纵着整个日本的政治。”
“粟口的美术馆是以财团法人的名义建的,所以纳税很少,但这一般人并不知道,与他接觖很少的有识之士也不知道他的伪装。”
“栗口美术馆是由暴力团关东联盟把守的,担当粟口私邸警卫的是国际统合连合的人。他也向关东联盟付保护费,但付的不是钱而是在战争中运来的dú品。”
“粟口发动了消灭dú品的运动,常常在电枧中露面大肆宣扬,但其目的不过是为了抬高自己手中的dú品的价格。听说他手中的dú品,光hǎi luò yīn就有10吨之多。”
“这只是其中的一点点,除了大肆赎职之外,几乎所有的场合,粟口都是在胡说八道。冲山这个狗腿子一组阁,作为调停者的粟口,行事做事可能更方便了吧。”
“我那时从来就不知道冲山是个那么大的人物,”山内痛惜地说,“所以我就拒绝30亿日元的捐款。大概一个月之后,粟口又派人来了,死乞白赖地央求我一定要为粟口美术馆捐款……这次的数额降到了20亿日元。”
“这次你又拒绝了吧?”
“拒绝了。第二天检察院和税务厅就到我的研室所来调了。真是当头一棒,我被怀疑犯了诈骗和偷税漏税罪。他们没有将我送进监狱,但是他们说我应当jiāo纳所得税和重加算税以及延滞税,以我在银行的50亿日元存款、公司股票以及不动产作抵柙。”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津场一边听,一边沉思。
“正在我茫然无所知的时侯,”山内接着说,“粟口先生又派人来了,说如果痛痛快快jiāo了税金的话,那么以后的事就容易办了。最后他还着重强调让我考虑考虑捐款的事。他让我三天之后给他答复。于是我便找人搜集来有关粟口的情况,当我知道了粟口先生的实力之后不禁仰天大笑起来……”
“三天以后,我巧妙地从被查封的存款中提出20亿日元现金,带着它和粟口派来的人一起到了粟口美术馆。在那儿我见到了叶山先生、儿岛先生。粟口对我说要学着点儿。”
“的确该学学。”津场在旁边不无讽剌地chā了一句。
“谈话中,冲山先生也看了我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就到别的房间里去了。粟口先生看了看从十几口铝箱中取出来的堆积如山的钞票,对我说,以后我们就是同舟共济的朋友了,为了我们的事业一定要努力奋斗。”
“事实正如粟口先生所料,诈骗和贪污罪是不起诉的,至于我的个人所得税问题,国税厅把我当作统合相互经济研究所的法人,给研究所挂上法人招牌以后,就把研究所的所得看成是我个人所得了。企图把我列为刑事案件的检察厅也含糊其辞地不了了之了。”
“挑起挤兑风潮的会员也被关东联盟给镇压了。曾经一度骤减的会员,现在却比以前增加了许多。”
山内说到这里,津场接道:“总之,经过这场偷税、诈骗和贪污的虚惊之后,你深深感到了同国家权力或政治后台老板相勾结是有必要的,是不是?”说完,津场的嘴边露出了一丝冷笑。
“当然。一只狼的力量是有限的。多亏了那些先生们,他们劝我制订一个互助协会管理法。但是,法务省、大藏省和经济企画厅这三个部门中,由谁来作领导呢?因为这三个部门都是相关联的,由谁来领导谁的问题,都是应尽量回避的问题。所以出资法的修正到底怎样才能具体化,就是解决不了。而且我们的研究所,明年就将被认可为不付税的宗教法人了,名字是:天下统一会……”
“闭上你的臭嘴!”津场愤怒了,平静了一下又问:“你到底给那些政治家和黑帮多少钱?”
山内紧闭着嘴扭过脸去不予理睐。大概是麻木了吧,这时的山内倒不觉怎么痛苦了。
“好,你不说,我非让你说不可!”津场脸上露出残酷的冷笑。
这时,本成和岩下已经用毛巾擦净身子,穿上了衣服。他俩走过来按住了山内的双手,本成踩住了他的左腿,不让他动。
津场手中拿着那把锋利的刀子将系在山内下身的细绳挑断,山内像杀猪一样嚎叫、挣扎着,脸上的表情如疯子般可怕,低头向自己的下身看去。好像是麻痹了,他并不觉得疼。
本成和岩下松了手。接着本成从柜台里拿出了一瓶伏特加酒对着山内的下身喷去。这个办法很有效,只是过火了:山内眼睛往上翻,就晕倒在地。
“让他昏过去可不行,这可不行……”本成嘴里嘟哝着,边划了一根火柴向山内的下腹伸过去,用火点着了具有挥发xìng的酒精。
山内从极度痛苦中醒了过来,嘴角渗出了血。
“求求你们,给我打一针吗啡吧!”他一边喘一边哀求着。
“如果你说实话,别说打吗啡,就是hǎi luò yīn都给你用。”津场笑了笑。
“你……你们这是强行逼供,这种证据是毫无价值的,所以我说什么都没关系。”
“如果你从一开始就说了这句话,不就免去了这些皮ròu之苦了吗?你对粟口他们就那么忠心耿耿,都到现在了,还不一下子说出来?”
“我每年给粟口50亿日元,其中30亿日元是给冲山先生和福本总理等冲山派人物的,另外粟口先生拿出5亿给爱国团体。”
“叶山先生每次从我这儿拿走3亿日元,儿岛先生是1亿5000万日元。”山内的声音像蚊子在嗡嗡。
“给暴力集团关东联盟的呢?”
“遵照粟口先生的命令,一年6000万。除此之外,如果再让他们干别的,那么每次干完活之后就给几千万日元的奖金。”
“什么?让他们干别的什么?和保护费有什么不同吗?”
“就是杀掉那些企图将我们的统合连合经济研究所的内幕捅出去的事务局的人。另外,有时也让他们干掉那些企图来敲诈勒索我们的家伙……”
“如果你要是让关东联盟来对付我们的话,你要付多少钱?有意思。你是不是就要破产了?关东联盟就是买墓地还来不及呢……再说说你还给谁钱了?”
“每年送给福本先生、大田干事长等田口派12亿日元……总之,现在的福本内阁的主要部门都被田口的大臣掌握着,所以不能不和田口先生联手。”
“还有呢?”
“给桦岛前副总裁、任会长的保守派长老会每年4亿日元。”
津场听了皱皱眉,自言自语道:“桦岛……是不是和冲山一样的政界的韩国院外活动集团的头目之一?冲山作为原首相,是保守党长老会的名誉会长。那么说,给长老会的钱中,冲山也会提成,是不是?”津场问山内。
“冲山除了钱,他什么都不爱……”
“一只找食的鬣鼠。长老会的其他人都叫什么?”
“江藤首相死了……还有前众议院议长岩田、海山、后藤等各位先生,还有濑户原保守党总务会长……”
“其他的呢?还有哪些家伙参与分赃?”
“给保守党一新会口亿5000万日元……”
“还是韩国的院外活动集团吗?脚踏田口和福本两只船的流泯无赖一人还不到1000万,他们不找你的麻烦吗?”
“这有那些上了年纪的政治家和粟口先生替我压着呢。粟口先生只要说一句话,保守党一新会的仲刚、岸山那帮无名小卒就得进监狱。”
“还有呢?”
“下面就是给几百万元的小人物了。你知道我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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