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好不容易挣来的钱又都被人家敲诈去了。”
“虽然你这么说,可怎么大楼、土地一个劲儿地买呢?上了保险的信徒一旦出了事故,你又很快就能拿出抚恤金呢?你还拥有几十架私人飞机……给那些政治家和黑帮撒完钱后,你手里还剩多少?”
“一点儿都不剩全jiāo了税了……”
“那也是冲山那帮人给你出的主意才进行得那么顺利吧?快说,你这几天是不是刚买了一幢九层楼房吗?并且是当即付的款,听说是协会典礼用的,对不对?”津场又点上了一根烟问山内。
“一年剩150亿日元。”山内小声说。
“那只是你手中的纯利吧?”津场逼问,山内低着头没有作声。律场又问:“如果你作为宗教法人的话,你一年的纯收益会是多少?”
“400亿。如果成了宗教法人不纳税的话,给关盟我的那些先生们也要相应的多加好几倍呢。我就剩不下你想象的那么多了……求求你,放了我吧。这样的话我会死的。如果我死了,会员们也会为难的。”
“我不管。以后不允许你拿会员作工具。到现在为止你一共存了多少钱?”津场追问。山内又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那我就把火通条扎进你的屁股眼儿里!”本成在旁边狠狠地说。
“别,别,千万别这样。你们这帮混蛋,别小看我们统合相互。我们统合相互有历代的法务大臣为我们撑腰。虽然如此,不管是哪个中央官厅,哪怕是厅里有个人发句话,想摧毁我们的统合相互的话,我们的公司也就不可能存在。对政治家来说,200万选票是多么重要啊!如果把我弄垮了引起经济恐慌的话,那么保守党自身也难保。这些你知道吗?”
“保守党怎么样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叫我们混蛋的人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我跟你说过,我要把火通条扎进你的屁股眼儿里去!”津场冷冷地说,把抽剩的烟头在山内脸上捻碎了。
2
岩下从厨房搬出一个煤气炉放在山内面前点上火之后,将一根烧烤用的铁筷子放在炉火上烧,在筷子的一头裹上了一块印花大手帕用手攥着,火筷的另一头慢慢地在炉火上变红。
山内恐怖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被烧得通红的火筷子,忽然大喊了起来:“快住手,我说我说!”吓得屁滚尿流的山内污物弄了一身子。
“那就说吧。”津场悠闲自得地玩着小刀子,岩下则仍在烧铁筷子。
山内像哭一样说道:“入会金加上利息再加上买卖,我现在大概有存款1200亿日元。其中有700亿日元是不动产和用来更新设备的。另外有300亿日元用来买国债,为国分忧的。最后那200亿元我存在银行里,是定期存款,但是我说好了,如果要用,我随时可以提出来。”
“现金呢?”津场问。
“保险柜里有3亿日元。我可以把这些给你,求求你放了我吧!”
津场摇摇头说道:“你家里肯定有不少关东联盟的人在等着和你算帐呢。你最好别自投罗网。”
“你,你们是想杀了我吧?”
“还没定呢。下面我再问你。”津场把头转向了铃木。右脚被钉在地上的铃木一听这话吓得发疟疾似地浑身抽搐起来:“别让我受罪,求求你。我说,我什么都说!”铃木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津场目光如针一样盯着铃木问:“你知道不知道马拉松联号商行作恶多端?”
“知道知道。不要再让我受罪了!快把我解开,我受不了啦!”
“啊,请您忍耐一下。你的马拉松联号商行是不是六年前才建立的?”
“是哥哥出的主意,让我那么做的。”
“这六年里,你通过出售销售权,然后又在那个公司卸下你的报废品从中谋利。说!你从中赚了多少钱。”
“和哥哥相比,我的确是小巫见大巫了。到现在赚的钱加起来也就刚刚是150亿日元吧。”
“你给政界和黑社会花多少钱?”
“为了能在纺织商业法中找点漏洞,于是我每年要向粟口先生和冲山一派孝敬30亿日元,给田口派每年2亿日元,叶山先生一年是1亿日元。为了躲避那些不通世理、讨人嫌的家伙的纠缠而寻求保护,每年还要给幸福教会的统合连合5000万,奖金也包括在内了。”
“奖金是指什么奖金?”
“凡是跟过我的女人,如果谁要是打我的钱的主意和我纠缠不清的话,我就把她带到幸福教会给她洗脑。然后就给他们奖金。”
“你说的那些没有眼力的家伙是不是指那些敲诈你的穷光蛋呢?”
“那帮家伙可没那个勇气和胆量。”
“是吗?送给你金钱的销售地和销售中心,你便给你那些被称为商品推销员和监视人员的信徒。购买了你的销售权的公司再把你卸下的废品卖给你那些信徒。单凭这一项就可以获得很大的利润,并且用三个月就可以收回全部资金,这是有些人说的。你当然最清楚这是胡说八道的。开始的时候,有几个是伪装的销售员和监督员,但是听说现在被赶出去了。”
“在熟悉这项工作之前,你们公司都派了指导员去帮住他们。”
“有的人用退休金和买房子的钱来向你的假冒公司投资,结果落得一文不名,自杀的事时有出现。”津场说完狠狠地往铃木脸上唾了一口唾沫。铃木那本来就白的脸上现在没有一丝血色了。
“如果你好好读一下契约书,就知道了根本没写着那样的条件……”铃木分辩道。
“那是一个没有放大镜就读不出来的契约吧?哦,我明白了。”津场领悟了似地对岩下使了个眼色。
“不要杀我!这间屋子里藏着20亿日元,我全给你们!”在绝望的叫喊声中铃木断断续续地说。
“在哪儿?”津场问。
“如果我告诉你了你,真的不杀我吗?”
“嗯。”
“真的吗?”
“别嗦!”
“在车库里不是堆着许多东西吗?在那堆东西的下面,掀开水泥板就行了。”
“在哪边?”
“在最里边的左角,一堆油桶的下面。”
“好!你带我们去。”
“我现在都痛得走不动了。”铃木哭丧着脸哀求道。
“别担心,我会带你去的。”津声回头又对本成说:“看着山内,别让他跑了。”本成点点头。
津场从旁边的工具箱中取出一把大钳子。岩下则从旁边找来一根长绳子将铃木紧紧地绑了起来,并且在嘴里给他塞上了东西。津场则用钳子夹住了钉在铃木脚上的钉子头,用力一拔将钉子拔了出来。钉子上带着碎ròu,血不住地往下滴。
疼得铃木直咬牙,如果嘴里不是塞着东西,非把舌头咬烂嚼碎了不可。不过铃木的痉挛减轻了许多。
津场拎起身上绑着绳子的铃木走下楼梯。为了不让铃木身上的屎尿蹭到自己身上,是很需要些力气的。
楼下的煤气灯巳经被岩下重新点着了。津场把铃木扔在一张旧式沙发里,掏出了塞在铃木嘴里的东西,问道:“就在那儿吗?”边说边指着那六个被码在一起的油桶。铃木“嗯”了一声。
“这里有尖镝吗”?岩下到处找着尖镝。
“右边那个大茶叶箱子里有。”好半天,津场才听清铃木的话。
津场把油桶一个个转到了门边。岩下则在装着铲子、斧头的大茶叶箱里找出了一把尖镐递给了津场。
津场接过来抡起尖镐往水泥地板上砸去,尖镐碰到水泥地面溅起一簇簇的火花。不一会儿,地板上便被津场砸碎了二米见方的一块,岩上在旁边用铲子将砸碎的水泥渣子铲在一边。水泥板下面是土,岩下开始用铲子挖土,挖了一尺深左右,铲子碰到了一个硬东西,小心用手扒开一看原来是一个大铜箱子。岩下小心地把它挖了出来。箱子上锁着一把大锁,津场抡起尖镐硒开了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个的油纸包。用刀子切开油纸,里面是一层塑料布。划开塑料布,里面是一沓一万日元一张的钞票。
全部取了出来正好是20亿日元。那不是号码连续的新钞,而是用旧了的、查不出出处的钞票。
“是这家伙藏的。谢谢你,纺织老板。”津场微笑着对铃木说。
岩下上了楼。一会儿本成拿了几个学生书包走了下来,一边走还一边兴奋地吹着口哨。
津场和本成把一叠叠的钞票装进了学生书包,虽说都是一万日元一张的大面额钞票,但是1000万日元就要有两块砖那么厚,20亿日元不用几个包是绝对装不下的。装完拎了拎其重量超过了250公斤。
津场和本成把包搬到了上面,然后将铃木也拎上了二楼。现在即使不把铃木钉在地上让他跑,他也没有跑的力气了。随后津场又把脸转向了山内问道:“是不是你把现金和宝贝都藏在什么地方了?”
“没有!”山内喊道,“一个月后,就要在上次买的那幢九层大楼里,也就是在报国会馆举行统合相互经济研究所创立30周年的纪念会和法难10周年的纪念大会了。钱都用在那上面了。”
“什么法难?”津声不解地问。
“就是指那次不光彩的偷税漏税嫌疑案件。”
“什么人参加?”津声问。
“那次大会是为了促进研究所尽快地取得宗教法人的认可才举行的,所以各部大臣都将参加,目的是鼓励我。”
津场没有答话。山内又接着说:“为了装饰会场,我要用那200亿日元,想让他们看看我们研究所的实力。所以藏起来的钱都挪到银行里去了。”
“拜金狂!你是一个疯子!”津声冷冷地说。
“你不也是爱钱吗?”
“那倒不是,但是……关于那次大典及其他一些有关情况,能不能再仔细和我们说说。”
“你别打那200亿日元的主意。那笔钱由国际统合连合和关东联盟全力为我守着呢。”
“我明白了,明白了。你再用那种口气说给我听听。”津场笑着看着山内,山内吓得低下了头。随后又审问了他半个小时。最后津场说;“好了,现在该说拜拜了。但是在拜拜之前,希望你们能替我们捎个口信。”
“什,什么事?”山内哆嗦了一下问道。
“希望你们能传达给粟山、叶山、冲山和天圣君他们:如果他们再为非作歹的话,将和你们一样的命运。不,今天你们俩还捡了一条xìng命,碰上粟口他们就是杀无赦。如果你们还继续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下次我们碰到了决不留情。”“法西斯!右翼!”山内歇嘶底里地叫了起来。
“‘右翼’这两个字从你们嘴里说出来真觉得不是味。不过今天先不杀你们。如果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可就不饶了,就杀死你们俩!”津场的眼里喷着怒火。山内吓得脸都白了。
“就这么放了他们的话会冻死的!”岩下说,“我一个人带他们回去吧。”边说边熄灭了炉火。被绑在床上的纯子和美也子喊了起来。
“别担心,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得肺炎,坦决不会上西天的。到什么时候,说不定还要求你们给什么关东联盟、统合相互打个电话呢。为了奖赏你们,我再和你们玩玩。”岩下边嘻嘻哈哈地说,边熄了屋子的灯,随后拎了两个包走下楼去。
津场和本成也一手提起一个包走下楼去。三个人把包都放在了GT小丰田和GT越野跑车的行李箱里。
行李箱的挂钩很硬,即使是放了130公斤的重物也不会打弯。但是在车急转弯儿时就要注意不要使车转向过度。
3
第二天清晨,他们靠着车内的收音机一边收听国际统合连合和关东联盟的巡逻车的通信联络信号,一边钻进了他们的包围圈回到了杉并区永福町的住所。住所的四周有很多寺院。
这是一幢在战争中幸存下来的老屋,四周是高大的石墙,院子里树木很多。房子是木结构的。如果是单纯的木制房屋,在台风吹来的时候就会东摇西晃,吱吱嘎嘎地响。但是他们的房子不会。如果你仔细看看的话就会发现,在墙壁的两层木板之间是浇铸的水泥。
房子有两层。从正房到大门口有30多米。五辆大卡车可以随便出入,大门装着电动卷帘式铁门,车库里并排停着三辆车;一辆是BWW53OIA,另外两辆是最普通的皇冠和阳光小轿车。
在门口,一个50多岁、脸颊消瘦、高个子的男人站在那儿。
这个人叫滨野幸男,是津场他们的联络员。负责收集情报,也是这间老屋的守门人。
“怎么样?”津场一边打开GT越野跑车的行李箱一边问滨野。
“山内他们被救过来了,好像没有生命危险。而且你们的行琮也没有暴露。”滨野答道。
“收藏好20亿。快点把它藏在老地方。”津场笑着对滨野说。
从车库到正房有一条地道相通。滨野脑力惊人,但是说到体力活儿,就相形见绌了。津场一次可以拎起一百公斤的东西,可他只拎了一个包还挺费劲的。
正房一楼有三个房间。书房里有一个装饰xìng的壁炉,后面是一个暗门。本成钻进壁炉,将壁炉铁壁上的一块水泥板拉开:
地下室的入口和隧道的入口不一样。头戴矿工帽的本成顺着铁梯下到地下室打开了灯。
津场把一个个装有现金的书包用绳子从入口处吊下去,随后自己也下了地下室。在津场后面是岩下和滨野。
这间地下室很小,只有四张半席子那么大,里面放着一个保险柜,上面有四把圆号码锁。
津场上前打开了第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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