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三层……”
“和南天会的大楼相通的隧道在地下几层?”岩下又追问道。
“隧,连隧道的事你们竟然都知道?”朴大吃了一惊。
“到底在地下儿层?”津场又追问了一句。
“在地下二层。”
“连结这幢统和不动产楼和南天会的泛亚洲历史研究所楼的隧道的间隔是什么?”
“是钢门。”
“钥匙呢?”
“就是刻有B2的那把。也在桌子里。”朴回答道。
“是这把吗?”岩下从抽屉里摸出一把钥匙给他看了看。
“……”朴点了点头。
“在南天会的大楼里现在有多少个家伙?”津场问道。
“不知道……一般的情况下总有十多个人住在那里……”
“当中有将校头目吗?”
“有一个,还有一个下士官,剩下的就都是普通的小兵了。”
“好了,明白了。带我们去金库。”
津场揪住朴的衣襟将他从床上提了下来,但钢琴丝套索依然留在朴的脖子上。
“不行啊……我的跟腱让你们给割断了,动不了……”朴哭道。
“不许耍赖!爬着走。”津场喝道,岩下打着火机放到一直昏迷不醒的姓李的那个家伙的耳朵下面。一下子恢复了知觉的李从被塞住的嘴的空间发出一阵阵哀鸣,不住的滚动起来。
“走,和朴一起带我们去金库。不老实的话就杀了你。”
岩下割断绑在李脚上的绳子,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
位于地下三层金库的门呈画形,恐怕有几吨重。津场用钥匙开了一遍圆形的闸门,但是因为锁的是有拨号盘的保险锁,所以光用钥匙是打不开的。
本成放下背上的大背包,从里面掏出一个金属箱。
金属箱里面装满了海绵,在海绵中间放着的是橡胶管。
软管里面是液体zhàyào硝化甘油,是田代从新世界公司的zhàyào制造部门拿来给他们的。
硝化甘油受到碰撞很容易bàozhà,极其危险。因为是液体,所以与稳定一些的固体zhàyào相比,它有能够渗透进门与门框的空隙中bàozhà的优点。
这时,岩下马上从背后剌死了朴和李。
津场取出了本成背包的橡胶皮泥捏成了几个接滴水的容器,并将其紧紧地粘在金库门与门框的细小的缝隙处。
本成拔开橡皮软管的塞子,将硝化甘油轻轻地倒入橡皮泥制成的容器里。
待硝化甘油被吸入门缝,津场他们便在门的下瑞放了一根雷管,并点燃了导火线。
三人迅速地提起短机关抢和子弹带躲到了地下二层,并把子弹带围在了腰间等待着。
过了三分钟,一阵连楼都为之颤抖的bàozhà之后,一股轻烟从地下三楼飘了上来,电灯也灭了。
津场留在二层,在遮阳帽上装好照明灯的岩下和本成又回到了三层。
津场左手拿着一个没有打亮的手电筒,右手紧紧地将从MP4OⅠ短机关qiāng夹在身旁,静静地等着。
又过了三分钟左右。
与隔壁的南天会大楼相连的隧道的另一侧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
接着隧道的隔门被打开了,几束手电简光向津场照了过来。
津场的qiāng响了。全自动轻机qiāng一个劲地猛扫,左手将手电筒扔在地上,拉开双层弹夹中已打空的那个,一刻不停地继续shè击。
惊慌失措的南天会成员仓促地开始还击,有几发子弹擦着津场的身边飞过。津场边换弹夹边打,又一下子有50发左右的子弹被一口气地打了过去。
津场用左手拾起了地上的手电简,举得离身体远远地打亮了照过去。
十来个南天会人员不死即伤,在地上翻滚。
津场走上前去,将仍然活着的三个人中的两个干掉,只留下另外一个看上去伤得最轻的一那个家伙的双腕皆已中弹,根本不用再担心其反抗了。
那个失去反抗能力的家伙年过30,不像只是个小打手的样子。津场把他拖到这侧楼的楼梯旁边。
然后他又回到隔门那里,将门关上又上了锁。回转身来又将翻着一双白眼、失魂落魄的那个家伙的衣服搜摸了一遍,确认一下有没有藏着武器。
通过搜出来的不知是不是伪造的驾驶执照和外国人登记证,可以知道这个人叫黄相福。津场把姓黄的一只袖子从肩部缝合处给拽了下来,塞在了他的嘴里。
这时候,从地下的三层传来了本成和岩下的询问。
“这里一切都好了,快点上来。”津场回答道。
本成背上背着一个挎包,手中还提着两个装得鼓鼓胀胀的大包,和同祥手提两个也塞得结结实实的大包的岩下沿着楼梯吃力地爬了上来。
津场用嘴叼住手电简,左手抓住黄的腰带轻轻一拎,右手把qiāng往腰间一夹便爬向第一层。本成和岩下紧跟其后。
2
一个小时以后,在新世界雇佣部队和浜野打来的无线电话的指引下,津场他们三人成功地钻出了敌人的警戒网,回到了在新宿西大久保公寓的据点。
中型卡车在逃跑的途中换成了事先准备好的威尔士轿车,那个姓黄的则被装到袋子里塞进了威尔士的行李箱。
津场他们摘掉了蒙面的尼龙长简袜和遮阳帽,趁着大早公寓停车场上一个人也没有,悄悄地将今天的猎物和黄运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滨野这一次则一直留在位于杉并区永福的秘密大本营根据地。那个根据地是绝不能被新世界康采恩探知的。因为即便是新世界康采恩,说不定什么时候也可能变成津场他们的敌人,这是很难说得准的。
好不容易让黄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以后,本成和岩下便开始计算他们的这次所得。津场则把窗帘打开一道细缝,仔细地观察着路上的动静。
有大约4亿日元和50万美元的现金,另外还有100张左右的日本首都银行和地方银行的支票支票的面额共计5亿日元左右。此外还有10公斤左右hǎi luò yīn和20公斤左右的非洛滂兴奋剂。
把hǎi luò yīn取了一点样品放在倒扣过来的咖啡杯的底部,用玻璃捧蘸一点琉酸点上,一会儿就变成了赤红色。同样,用一点兴奋剂检测yào滴在非洛滂的样品上,马上就变成了深紫色。
由此可见这次缴获来的hǎi luò yīn和非洛滂的纯度都相当高。
非洛滂的最低价格是一耳勺即0.02克到0.03克的剂量为1万日元。也就是说一克价值高达30万日元。并且,同hǎi luò yīn一样,在提供给吸食者时混入了许多水份物质,纯度巳经大为降低。
就以一克30万日元计算,一公斤就是3亿日元。据说在把货jiāo给自己没有能力掌握秘密输入渠道的暴力团伙的价格,虽说优惠,但一公斤也需5000至6000万日元。暴力团伙则将其中混上苏打粉末使其数量增加,然后再分成一耳勺量的小包销售给吸食者。
hǎi luò yīn的最低市场价格为每克50万日元,一公斤5亿日元,低价倾销的话也要1亿日元左右。无论是非洛滂还是hǎi luò yīn其原价都不过是最低市场价的百分之一左右。
“10公斤hǎi luò yīn和20公斤非洛滂,即使低价优惠倾销按说也能赚个20亿日元吧?不过,因为我们没有销售渠道,只能jiāo给田代了。那家伙肯定有秘密输入渠道,所以一定会将价格压得相当低的。”岩下说道。
“支票嘛倒没什么问题,田代怕是马上就会按八折左右给我们兑换现金的。”离开窗边的津场说道。
边说着津场蹲在被装在袋子里的黄的旁边,拉开了拉链,把黄放了出来。又稍稍给他松了松塞在嘴里的东西,以便让他不致于大声哀叫,但又能发出一点儿小的声音。
把钢琴丝的套索在黄的脖子上套好,又如法pào制地把点燃的打火机靠在了他耳朵下面。
苏醒过来的黄的两个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掉下来似的,刚一恢复感觉便从塞在口布的缝隙里发出一声哀叫,但那声音绝不可能传到外边。
“黄是你本来的姓吗?”津场平静地问道。
“你,你想干什么?”
“有点小事想跟你打听一下。”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是吗?我不会让你痛痛快快地死掉的。看看你把舌头咬下来还快活不快活。”
津场开始用力地收紧套在黄的脖子上的套索。
“住手!我本姓也是黄……不过,不是叫黄相福,而是叫黄元根!”
黄说话的同时也一并传来一股大便失禁的恶臭。津场对此早已习惯了,所以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外国人登录证是南天会给你准备的吧?”
“……”
黄点了点头,一阵恐怖席卷全身。
“也就是说,你是偷越国境者了。那么,来日本之前,你在什么地方?”
“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些?”
“你应该知道,提问题的是我。”
津场使劲地紧了紧套索,等到变得不能呼吸的黄马上就要憋晕过去的时候才又松了松手。
全身痉挛的黄一边大口地喘着气一边回答道:
“在京城……因杀害被北韩赤化了的学生而处于保释之中的我,被南天会看中,并给带到了日本。那是五年前的事了。”
“你秘密入境的渠道?”
“从釜山乘高丽轮船公司的船到佐世保……对了,那时候我已经得到了外国人登录证,所以在入境管理那个环节倒也没什么麻烦。”
“你所说的高丽轮船公司不是担任关东联盟总长的张本张斗瑞所拥有的一个公司吗?……听说南天会的暮后会长也姓张?”
“不知道……我还没有见过张先生一面。”
“那,南天会的会长是谁呢?”
“会长是原来任过KCIA部长和林大总统警备室室长的崔荣角先生。不过他一般总是待在祖国,只是偶尔才来日本。”
“那么,实际上的会长又是谁呢?”
“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卒……说得好听一点也不过是个下级士官,所以……我可没有说谎呀……饶了我吧。”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因为是军队……主要是教训一下恶言攻击林大总统和现行体制的旅日韩侨,搜寻从北韩入境的间谍……”
“仅仅是教训一下而已吗?”
“……”
“怎么了?让我慢慢地绞死你吗?”
说着,津场的眼露凶光。
“拷、拷问过度打死人的事也有过。不过,那不是我一个的责任,是大家一起干的……。”
“不要转移话题。你所熟知的人当中地位最高的人是谁?在南天会中……?”
“我所属的是第二军团。我见到过第二军团的军团长文命新先生。”
“姓文的住在什么地方?”
“汤岛灵云寺附近的公寓,天神第二公寓。”
“和家人一起吗?”
“家人都送回祖国去了。”
“那么,在这里肯定有打得火热的年轻女人了?”
“……”
黄没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南天会有多少成员?”
“500人左右……请饶了我吧。”
“那请你详细地说说南天会和关东联盟的关系。”
“我不知道……真的。”
“是吗?”
津场又收紧了钢琴丝的套索。
就在这时侯,突然黄的全身僵直,两腿抽筋,并且呼吸也停止了,松开套索的津场,连忙去摸黄的胸口。
黄真的死了,津场轻轻地摇了摇头,岩下看了安慰道:
“咳,下次好好地整治一下叫文什么的那个混蛋也能获取情报的。”
3
那以后又过了有一个星期左右。
田代用3亿日元换取了津场他们手中的非洛滂和hǎi luò yīn,从KCIA地下银行抢来的银行支票则是按着面额的百分之八十换走的。
这一天夜里,津场、岩下和本成三个人像影子一样地出现有汤岛第二天神公寓的紧急通道里。
到了屋顶平台,看不到保镖和警戒人员的影子。三个人一律脚登氯丁橡胶带有红道的马球靴,一点一点地向屋顶平台的楼梯靠了过去。
呈箱型的平台楼梯口不用说有一扇铁门锁着。但是只见本城将二根顶部弯成钩型的铁丝chā入锁中,轻轻地捣鼓了一会儿,圆筒销子锁便打开了。
本成将一块超合金制成的极薄但又不易弯曲的小板顺着门的缝隙塞了进去,然后一点一点地摸索到安装在门上的只要门稍稍被打开便会响起来的防盗铃的接点处。
三个人用小板摁住那个接点,打开了门。
防盗铃没有响。岩下打开了装在门上的警报装置箱,揪断了里面的接线。为了不致于被巡逻到这里的保镖发现,岩下又将内部接线已经切断的警报装置箱复元为原来的样子。
进了楼梯门的三个人,把门关上又从里侧上了锁,便顺楼梯而下。
这幢公寓是一座九层的建筑。南天会第二军团的军团长文命新就住在八层。
下到第九层以后,三个人也没有坐电梯而是又走到了八层。
九搂的走廊里和八楼的走廊连一个人影都见不到。现在刚好午夜零点左右。
文命新的套房在805号。本成用铁丝打开外侧的正门的明锁,接着又巧妙地摘下在内侧挂上的链锁。三个人进了房门之后,又马上从里面将链锁挂上。
轻轻地掀开门里的门帘,里面兼客厅的这间屋子的天花板和四周墙壁都镶有一层厚厚的隔音板。
从像是卧室的那间屋子的门里,时不时地隐隐传来几声呻呤和充满快感的低叫,津场三人踩着厚得几乎没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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