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会长就是一捆钞票,让我每天早晨都来朝拜他一次就够了。”
山内一见这乱糟精的场面,一下子就发怒了,拿起话筒喊道:“安静!请安静!如果大家不安静下来的话,我将中断展示这200亿日元的现金。”山内的话音一落,大厅里立时就静了下来,如一潭死水。
几个彪形大汉走上台来,撬开了箱子,然后将一打打的钞票在主席台前码成了一个占地五平方米的金字塔。每拿出一打钞票,便将钞票的两面都展示给观众看。
坐在来宾席上的冲山他们也觉得将这么多钱当众拿出来展示稀奇,所以都伸长了脖子往主席台上看。这时看得眼睛都直了,连口水流出来了都不知道。码起来的200亿日元的金字塔比主席台上的桌子还要高得多。山内这时从金字塔的后面伸出头来说:
“各位好好看看这是200亿日元现金,但这只是会员们jiāo给我保管的钱的一部分,这是我们千辛万苦赚来的。但是人类希望物质繁荣,希望世界和平,那么我们也相信我们的组织将会不断发展壮大。”
“现在我希望各位来宾,为天下统一会早日取得免税宗教法人的认可而助威。在下不才来带个头:为天下统一会宗教法人化努力!”山内在主席台上挥起拳头大声喊着。
台下的人也跟着喊道:“为天下统一会宗教法人化努力!”喊过三声之后,山内又说:“我们这次大会也可以说是和平和援助的大会,下面请理解和支持我们的各位来宾讲话。首先讲话的是冲山阁下。”说着向冲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可能是被津场他们打伤的地方被弄疼了吧,山内皱起了眉,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这时冲山站了起来,走上主席台和山内并排坐在了一起。
“我对山内先生的人生观深表赞同,人如果没有了理想和yù望那他就完了。就像我,为国家,不,不仅仅是大日本民族,也是为全世界各族人民,为如何能比现在过得更好、更幸福而日夜奔波。虽然是到了这把年纪,依然如年轻人那样精神饱满。人类都是兄弟,特别是和我们的邻邦韩国更是亲如手足,简直就是孪生兄弟。为日韩亲善,我认为我的工作是光荣的。刚来听了山内先生的一席话,我才知道,在纪念今天的盛大典礼而用来着手于各种社会福利事业的200亿日元之中,还包含着向我请叶山先生在那里担任会长的日韩联合短小包茎调会的1亿元捐款。”
“真是太难得了,像我这样追求理想的人,一直想向那项调查给予金钱上的支持,但却一直未能如意。这次如果能得到山内君的捐款的话,我深信这对于陷于自卑不能自拔的青年来说是一大福音。”说到这里,冲山敞开胸膛,他感到很闷热,便把手伸向了茶杯,在心里则考虑着怎样和叶山一起去分那1亿日元。
就在这时,大厅里响起了qiāng声。
那五挺机关qiāng是新世界康采恩在韩国兵工厂许可制造的勃朗宁50口径水冷重机qiāng的改良型。
制造号码已经被磨去了的这五挺机关qiāng,正架在离报国会馆一公里的一幢大楼的楼顶上。那幢大楼在会馆的东侧,正对着报国会馆的一扇窗子。
大楼很不像样子,可能是因为资金不足吧,外面根本没有装饰就被迫中止了工程,所以这幢大楼是禁止出入的。
但是却看不到五挺机qiāng的shè手。qiāng的三个支架被螺栓固定在楼顶的水泥上,马蹄形的板机好像是遥控cāo作的。
遥控这五挺机qiāng的正是津场、本成和岩下,没有副shè手,他们就把带着皮环的qiāng筒拧下来做了改装,以免它转动不好。然后将500发子弹从弹箱里拉出来,装在qiāng身上。50口径的巨大弹头向着报国会馆飞去。
发shè时不断有空弹壳和空子弹袋落下来和压在qiāng身下面。重机qiāng本身就重,再加上用螺栓固定了,所以即使受到很大的后座力,机qiāng口的方向也不会有大的改变。
子弹一打进来,大厅里就乱了,到处是鬼哭狼嚎般的叫喊声。
主席台是个死角,机qiāngshè不到。但是惊慌失措的侍者们和来参加大会的关东联盟、统合连合的那帮人却拼命地往门口拥去,没有几秒钟,死尸便倒了一片。
在机关qiāng的弹雨声中,一枚火箭pào弹飞了进来,在大厅里zhà开了花。火箭pào也是津场他们放在那幢楼顶上的,津场他们则在远处进行cāo作。楼顶上共有三门pào,每隔10秒钟打一次。
大厅的几个出入口都被一群群蜂拥过来的惊叫着的男男女女堵住了,还有十几个人打破了窗子滚到了院子里。不过也有不走运的人,挨了qiāng子、pào弹,被zhà得血ròu横飞。
在主席台上吓得屁滚尿流的冲山跌跌爬爬地滚进了休息室,那副表情好像是心脏病患者病体复发了似的。
逃出来的贵宾不只冲山一人,而是全部逃出来了。他们被跳上台来准备运走那堆纸币的统合相互的士兵们挡着。客人中一些保守党的代议士中有些人很狡猾,趁着混乱,抄起一打纸币就往口袋里塞。
统合相互的人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台上的纸币。有人不小心弄破了银行的封条,一张张纸片上下飞舞,这才知道除了上下两张是真的钞票之外,其余的98张全是和钞票一样大小的纸片。
在慌乱中,冲山他们好容易才逃进了休息室,然后由服务员领着进了地下室。无路可逃的客人们发疯般地拥向主席台,主席上站着茫然无措的山内。
这个事件被新闻报纸和电视台做了大肆渲染。
山被慌乱中逃跑的人踩得骨折筋断,五脏破裂,住进了医院。现在他处在危险之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统合相互经济研究所以及天下统一会的干部们却一致认为,被展出的200亿日元钞票从银行运出来时就是假的。
因为从昨天开始,报国会馆就被安排了300多名警卫人员四处警戒着。谁都想不出那200亿日元是怎么被调包的。
另一方面,担当警戒的关东联盟和国际统合连合之间的裂痕也明显地表露了出来。
关东联盟怀疑国际统合连合在关东联盟和统合相互的酒里下了安眠yào,趁他们熟睡之机把钱换了包。而国际统合连合则怀疑是关东联盟在这其中做了手脚。
两派部下之间的相互猜疑不久便传到了冲山、叶山和粟口的耳朵里。
这天早晨,在离代代木体育中心附近的、涉谷神山町的冲山别墅的门前,一辆辆高级轿车在前后十几辆警卫车的簇拥下停在门前的停车场上。
冲山的家在横滨市长津田町的三座丘陵的中间,那是他作首相时买下的。现在冲山的私有地的边缘已经和东名高速公路在横滨的的立jiāo桥连在了一起了。
冲山的别墅和他在长津田的15平方公里的家在面积上是无法相比的。但是在市内特别是在六环高速公路以内,这所别墅的面积可以说是最大的了。
在东京奥林匹克运动会前夕,在那块土地上的美军设施被撤走了,那时的冲山正在某个体育团体中任会长。这个团体只花了和以前一样的价钱就买下了这块地。奥运会一结束,这个团体就解散了,然后在书面上把土地的使用权jiāo给了冲山的一个替身公司,于是这块地皮就转在了冲山的名下。
保卫着冲山别墅的是100名关东联盟的部下和100名国际统合连合的卫兵。听说上司之间的对立之后,守卫冲山别墅的两派人之间的关系也开始紧张起来了。
从停在被树木环抱的冲山别墅停车场上的五辆高级轿车上走下来的是:粟口光成和叶山善造的利权右翼的头面人物、世界幸福协会的暴力组织国际统合连合的理事长柳泽柳敬仕,以及关东最大的暴力集团关东联盟的总长、南天会的名誉会长、担任日韩院外活动集团秘密组织的头目张本张斗满,还有KCIA的驻日主任一级的韩国大使馆参事官东哲教。
这五个人板着面孔走进了冲山那间豪华的客厅。
过了一会儿,冲山被两名保镖扶着进了客厅,他好像一夜没睡似的,眼圈发黑,一点精神都没有。
“对不起,各位久等了。刚才儿岛君用秘线打来了一个电话。”冲山边说边坐在了一把扶手椅上。
尽管大家都知道儿岛因患脑软化症已经不能讲话了,但是自从上次的钞票换包事件之后,再听冲山说和儿岛通了好长时间电话也就不以为奇了。只是想知道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所以粟口冷冷地问:“儿岛君说了些什么?”粟口的头发全白了,白胡子也长长地飘在胸前,目光尖得像老鹰。
“多半与你们到这来往有关。他问关东联盟和国际统合连合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呢?”话说到这儿,冲山顿了顿,端起一杯咖啡在手中玩弄着。
张本在旁边不yīn不阳地搭话道:“真不愧是儿岛先生,消息这么灵通。其实,您说的这个问题,也正是我们大清早跑来的原因。”张本长得又矮又胖,下巴很长,颧骨很高,一双眼睛像蝮蛇,此外再无什么明显的特征。
“那么真相如何呢?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倒不如趁早握手言欢,否则只有大家吃亏。”冲山呷了一口咖啡说道。
“柳先生,行吗?”叶山回头和国际统合连合的理事长打了声招呼。随后便转过头来对冲山说:“担任报国会馆警卫的那批人,昨天被咨询委员会叫去了,今天好像还在审问。已经有两个人受刑过重死了。到现在我们知道的是在担任警卫的国际统合连合中没有叛徒。如果是叛徒,那么即便是用刑,他们也不会把半夜睡得像死猪一样这件事供出来的。在地下一层直接担任警备的人可以说是喝醉了睡着的,但是其他层担任警备的也睡着了,又怎么解释呢?他们说是闻到了像酒精一样的气味之后,才不能控制自己睡着的。”
第06章 宫闱探秘
1
“是乙醚!”东哲教吃惊地叫了起来。
“是的,是闻到了乙醚的气味。”张本接着说,“国际统合连合警备部的话正好和关东联盟的那帮家伙的话一样,我也对担任警备的关东联盟的人进行了严厉的质问。”
“这帮家伙对睡着这一事供认不讳,也说在睡着之后闻到一股怪味。在他们当中,有人做过全身麻醉的手术,说一闻见那味,全身的感觉和被麻醉的感觉极为相似。所以,肯定是有人在空气中释放了乙醚气体。”
粟口问:“是吗?这么说关东联盟也是被害者了,也就是说是外边人用乙醚把警卫们都麻醉后,把钞票换了包的?”
冲山在旁边自言自语道:“是啊!可是……听说那时候在报国会馆里担任警卫的有300人呢?真怪,怎么谁都没发现是乙醚呢?”
这时东哲教又chā话道:“是啊,也难怪你不信。但你想过没有,如果乙醚是从换气管道等地方被吹进来的呢?”
冲山也边听边点头:“的确是放pào、打qiāng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呀!真让我丢尽了丑!”
粟口长长舒了口气道:“好了,这下可明白了关东联盟和国际统合连合暗地里相互猜疑,过分地疑神疑鬼了。现在不是起内讧、搞分裂的时候,敌人企图让我们搞内讧,但是我们是不会陷入他的圈套的。”
在旁的柳敬仕和张斗满异口同声深表赞同。
冲山摇摇晃晃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那么我们之间的误会就可以烟消云散了,差点上了敌人的当了。让我们以咖啡代酒,干一杯!”
在坐的人都端起了杯,睑色也缓和下来了。当然不仅是因为没有用酒干杯。
冲山又坐在椅子上问大家,对于袭击报国会馆的人有什么看法,边说边环视了一下粟口他们。此时冲山睑色变得蜡黄,嘴唇也变得黑紫。
KCIA的东哲教站起来说:“两个月前,统合相互经济研究所所长山内和马拉松,联合商行的老板铃木被绑架,两个月后又发生这件事,我觉得这两件事都是同一伙人干的。”
冲山问道:“听说是三个人?”
粟口接道:“真正出头露面的是三个人,但其背后肯定有一个更大的组织。”
坐在椅子上的冲山闭上了眼睛说道:“这帮家伙想要破坏我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日朝亲善的友谊。”
“实际上今天早晨六点钟打电话来的是香杉那小子。说是紧急电话,我才接的。”
粟口吃惊地问道:“是那个新世界康采恩公司的香杉吗?”
“是的,三本内阁倒台以后,香杉在福本手下干,是党三俊的其中之一。听香杉说,昨晚12点的时候有一个陌生的男人给他打电话,说有样东西要卖给香杉,并让秘书一定叫香杉接电话,香杉没办法,接了电活。”
“想卖什么?”叶山chā口问道。
冲山向身边的警卫做了个手势,那人退了出去。冲山说:“大家等一等,我给电话录了音,拿出来让大家听听吧。”
不一会儿,那侍从拿了一个录音机出来,按了一下按键。
“所以我很生气,这么晚了,还说梦话。当然了,我的电话装有录音装置,话筒一拿来就开始录。”
从磁带里传出香杉的声音。
接着是冲山的声音,“然后呢?”声音里夹杂咳嗽声。
香杉在那边说:“然后,那男的就说:‘刚才我去袭击了报国会馆,两个月前绑架山内和铃木的也是我。在这之前,我还袭击了KCIA的地下银行。突然袭击南天会的还是我。”
“‘我手里还拿着山内、铃木、南天会第二军团团长等人供述的冲山一伙人是怎样不择手段地赚钱的录音带。我干了这些事,你想怎么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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