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室肯定在五楼而通往五楼的途径目前来看只有楼梯。
陆绊从护士站回到大厅却发现周围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走到门口他往玻璃门外张望。
夜色浓郁就连不远处的保安值班亭都看不到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夜幕笼罩万物。
陆绊甚至怀疑当任务开始的时候这里是不是已经进入了什么异空间。
他没有贸然走出医院防备任务失败。
确认了一下柱子上捆绑的炸药陆绊决定先吃点东西。
他随便找了个坐的地方拿出了水和压缩干粮。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饱哪里有力气干活。
陆绊一口干粮一口水填饱了饥肠辘辘的肚子。
现在的压缩干粮味道也比以前好很多了当零食吃倒是不至于热量有点高但正常充饥已经不算折磨了。
在吃东西的时候陆绊看着那本红色封皮的笔记本上面还有很多缺页联系到记录的年份几乎每年都至少有一次缺页。
“如果一次缺页代表一个失踪者那么这间医院每年都有一个失踪者?而且都是护士?”
陆绊觉得问题很大。
虽然他对护士装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指不定有人特别喜欢护士装呢。
为了那些喜欢护士装的普通人陆绊也要调查清楚这次事件。
吃饱喝足陆绊站起身。
他朝着楼梯口走去沿途路过了一些诊室这些诊室里的器材设备自然已经搬走只剩下空荡荡的屋子手电筒的灯光照耀那些原本雪白的墙壁上斑驳的痕迹引人遐想。
陆绊经过两个诊室来到第三间诊室门口的时候手电筒的灯光掠过他发现这间诊室有点不一样。
光芒穿透已经破烂的门将这间诊室照亮里面有桌椅还有好几张病床。
显然这应该是检查身体四肢情况的诊室。
“为什么唯独这里的桌子没有被移走?”
陆绊走进诊室这里很宽敞桌子柜子伫立除了老旧一点儿并没有损坏的痕迹。
他用手电筒照了照桌子桌面没有灰尘就好像一直有人在使用。
来到病床旁边陆绊觉得这床的形状有些奇怪他比划了一下虽然他身高也就一米八五的普通人水平但这床估计连一米七的人都躺不下还得露出大半截脚。
而且在病床的下端还有一段凹陷。
这似乎是特殊用途的病床。
陆绊不太清楚他去医院的次数少得可怜。
每年流感季节来临的时候别人都不断喷嚏他却一点儿没事常年与感冒发烧无缘。
对此他觉得很可惜。
因为按照陆绊的免疫理论感冒和发烧代表自己身体的免疫机能正常产生作用相当于天天锻炼而常年不感冒身体的免疫机能就得不到锻炼不病则已一病就是大病。
将思绪拉回这床上陆绊尝试着躺了上去。
果然对他而言这床太短了。
而且在床的两侧还有奇怪的扶手这扶手他躺下的时候根本摸不到反而是腿可以放上去形成一个打开的姿势。
“?”
陆绊觉得自己现在这个请君入瓮的姿势有点不对劲。
他刚准备放下腿就听到了金属的碰撞声。
这是手术刀从器械盘里拿起来发出的声音陆绊低头看到在自己这张病床的旁边站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那医生身材高大身上的白大褂脏兮兮的有着不知道是泥巴还是血迹的污渍他带着厚厚的医用口罩头发也束缚在帽子里这医生的皮肤黝黑双眼无神像是已经死去许久。
他右手拿着手术刀左手则是钳子朝着陆绊走过来一言不发。
这是要给自己做手术?
陆绊的【真实视界】中这医生身形虚浮不像是真正的人倒更像空气朋友那样的存在他手中的手术刀倒是货真价实轻易就能割开人的皮肤。
“你是谁?”
急忙想要放下脚但陆绊发现自己的身体就像被重物压住一样动弹不得只能眼看着那医生不断靠近手中的手术刀泛起寒光。
一阵惊悚感从陆绊脊背升起他没有犹豫手中具现出了银色的左轮手枪。
【遗言】上膛言弹精准地命中了那名医生。
陆绊没有斟酌效用的间隙因此使用的是效果最强的那伟大存在呓语的言弹。
一瞬间陆绊就看到对方停了下来随即陆绊身上的束缚被解除他立刻跳下了床。
那医生捂住脑袋仿佛痛苦缩成一团。
陆绊抄起撬棍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棍。
扎实的触感传来陆绊有些好奇这个家伙竟然有实体。
他看到那晕厥的医生一动不动似乎失去了意识。
于是陆绊大胆抄起撬棍将医生脸上的口罩勾走。
他看到对方的脸。
或许那并不能称之为人脸。
这脸没有皮肤只有血肉血肉也并不完整有很多缝合的痕迹也可以说这张脸这个脑袋就是缝合而成。
这样的缝合痕迹还蔓延到了身体上能够清楚地看到这些缝合痕迹不是单纯的将伤口缝上而是将来自不同躯体的组织强行糅合到一起。
这名医生就像弗兰肯斯特一样像是由尸块构成的人。
陆绊听了听它没有心跳。
甚至陆绊觉得这家伙可能连心也没有。
滋啦——
走廊传来了一阵金属碰撞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其中走动陆绊窥探一眼发现是一个同样身材高大穿着白大褂的一声。
只是这医生的手里拿着的不是手术刀而是骨科用来截肢的锯子。
那锈蚀的锯子在地上哗啦出尖锐的响声回荡在走廊里。
“这些是人类异化而成的怪物?”
陆绊猜测他背靠墙壁躲在阴影中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与锯子摩擦声逐渐靠近来到自己身后的位置稍有停顿又继续往前。
他稍稍松一口气可陆绊的右边诊室大门的位置却忽然探出一个脑袋。
那戴着口罩和帽子手里拿着锯子的医生朝着里面探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