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绊下意识就要抬起撬棍想办法给它的脑袋来上一下可某种灵感让他没有动作。
不单单因为外面越来越多的脚步声也是因为这医生木然地看了一圈诊疗室甚至目光从陆绊身上扫过都没有任何反应。
“它看不到我?”
陆绊很快就有所明悟。
等到对方将脑袋收回去继续拖着锯子往前很快消失在走廊。
“可是它为什么一开始会看向这里面是声音?”
“不不对它刚才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同类肯定有某种别的原因让他朝着诊疗室里张望。”
陆绊想了想直接把这倒在地上的医生身上的白大褂扒了下来又将他的口罩反过来戴在脸上披上白大褂。
这样一看陆绊就和这些医生没有什么区别了。
无论是衣服还是口罩都有一股发霉的味道但总算还能忍受将手电筒藏到袖子里另一只手拄着撬棍陆绊离开房间。
走出门的时候陆绊回身看了一眼这屋子的科室。
妇产科。
他起初只有些恍然原来那些奇怪的病床是妇产科的检查病床但很快又陷入另一种困惑。
之前的护士记录还有医院自己的记录里都没有提到这间医院有妇产科甚至有的护士还觉得这间医院竟然没有妇产科很奇怪。
可为什么现在这里出现了妇产科?
这个任务的名字叫做【啼哭】和妇产科有什么关系吗?
南华私立仁济医院为什么没有妇产科?
陆绊回忆了一下位置这间屋子在医院的设计规划图上应当是放置这一层需要的药品的库房根本不是什么妇产科的诊疗室。
不过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用陆绊还是决定继续探索。
他刚刚走出诊疗室就看到护士站的位置坐着一名护士。
那护士没有戴口罩因此露出了皲裂的嘴那嘴没有嘴唇褐黄色的牙齿裸露在外面护士服脏兮兮它好像没有觉察到外面的异变依旧在桌前像是拿笔记录着什么。
可陆绊看到那桌上什么都没有。
还是说本来应该在那里的东西现在正在自己手上?
他摸了摸自己怀中的红色封皮笔记本。
陆绊看到了楼梯口他首先要经过护士站。
那护士呆愣地重复着书写的过程甚至用上了自己的指甲那早已被剥落的指甲的位置手指末端在木制书桌上不断重复擦写污浊的黑血从指尖流出在桌子上留下了痕迹。
陆绊缓缓走过护士站同时瞥向那桌面的血字。
在陆绊尝试辨认辨认清楚这文字的时候那名护士忽然抬起头。
她的双眼里眼球早已枯萎只剩两团不断跳动的腐肉残留可不知道为什么陆绊觉得自己与对方对视了。
可是那护士就像只是单纯抬头一般面对往前移动的陆绊脑袋动也不动就这么凝望着陆绊经过的地方。
陆绊放下心来确认了一眼
他看到那上面写着的是小心背后。
一瞬间陆绊觉得自己身后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
他放慢脚步通过眼角的余光观察身后却什么也找不到。
踏上楼梯陆绊步伐稳健警惕着周围。
刚走到楼梯转角陆绊就感觉自己的裤腿好像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那里只有自己的鞋子没有任何异常。
继续往上走陆绊来到了二楼。
他看到走廊里有一名护士在徘徊它推着吊瓶的架子那吊瓶的输液管却与自己的手臂相连将护士的血抽出来灌输到瓶子里它却浑然不觉依旧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在这走廊里蹒跚。
陆绊没有打扰它而是继续往上。
这一次他在转角的时候稍微留了个心眼步伐放慢同时留心观察自己的脚。
就在他抬腿的时候陆绊清楚地看到有白嫩的属于婴儿的手从阴影里伸了出来拽了拽他的裤腿。
陆绊的动作定格了。
他的双眼有一层灰白的雾气一般的迷蒙【真实视界】令他看到了这只手陆绊很清楚这并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产物。
就算在这窗外一片漆黑只有幽邃的到处是不知名人形怪物走动的医院里这只手的主人也属于异域来客。
他的视线往阴影处移动试图看清楚那只手的主人尽管本能告诉陆绊最好不要尝试如此但他还是看了过去。
可惜的是那里只有阴影没有什么怪物也没有小孩。
只是当陆绊的视线从阴影里移开的时候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身后在那灰尘堆积的楼梯间除了自己的脚印之外还有一连串的痕迹。
那痕迹就像是一名婴儿步履蹒跚一点点跟着陆绊爬上楼梯的摩擦痕迹。
这痕迹一直蔓延到了他现在所站着的位置。
陆绊看着印记最后的地方那里正是自己裤腿旁边阴影最浓郁的位置。
他抬起脚又走了几级台阶只是这一次他一直看着后方那不属于他的脚印试图捕捉到对方的动向。
然而那脚印一成不变好像留在了原地。
陆绊转过头迅速来到三楼。
他这时候回头看到那蹒跚的印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延伸到了自己的身后。
而且那印记就这么蔓延到自己的鞋裤子白大褂上。
陆绊看到白大褂的身后位置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小的手印。
提了提衣服陆绊并未感觉到异常的重量。
他微微皱眉正准备继续上楼就听到了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陆绊看向声音的来源那是走廊上缓步的一个人只是他没有穿着医生的白大褂也不是护士。
那人穿着一身工装手里拿着铁锹还带着一顶已经褪色的黄色安全帽。
他的脸虽然破烂腐朽但依稀还能分辨出一定的长相。
陆绊立刻认出来这个人正是之前失踪的施工队领队刘清江。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还变成了这个样子?”
陆绊看到刘清江拖拉着铁锹缓缓走向走廊一侧并且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接着走了进去。
等待了一会儿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陆绊决定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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