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场微笑一下,然后拿出无线电收录机,一按开关,发出了通话联络信号。不久,本成和岩下也从各自的车厢里钻了出来。
三个人向夜班室摸去。像一个玻璃箱似的值班室,左右各有一道转门。岩下和本成在左侧,津场在右侧,同时站起来打开门,与此同时手中的消音qiāng也响了。只用了两秒钟,就将六个人消灭了。收拾了这六个人后,三个人马上给qiāng换上子弹。
拉着机关pào的吉普各载着一架50口径的重机qiāng,三个人分别把那三辆吉普车的油箱打开,检查了一下:油满满的。
然后,他们从工具箱中拿出事先早已准备好的开汽车方向盘上的锁的特殊工具。但是,澳大利亚产的这种旧式吉普的方向盘上没有锁。
津场他们尽量轻手轻脚地撬开了装机关pàopào弹的木箱子。pào弹不是胡乱放在箱子里的,而是装在弹带里,一带50发。三个人在每辆吉普车上装了1000发。
在油箱满满的另外一辆吉普上,他们又装了20毫米pào弹200发,500口径的重机关抢子弹3000发,另外还装上了10箱手榴弹,每箱50颗。
又将自己的步qiāng、子弹也放上三辆吉普车。
然后打开车库的电动门,将吉普车开了出去。
这种吉普的马达,只要打开调节空气的活门,即便是发动机冷却了,也很难熄火。
二辆拉机关pào的吉普分别由津场和本成驾驶,另外一辆车由岩下开。
三辆车冲向车库的大门。车出了车库后,岩下下车。关上了电动铁门,然后又飞速上车。
三辆车全速向几公里外的大门冲去,三辆车开出500米之后,才听见背后的主楼传出警报器的声音,接着主楼各房间的电灯都亮了起来。
车子在离车库2000米、离主楼1500米的地方停下来,灭了车灯。
从主楼那边传来激烈的qiāng声,但是相距太远,子弹离这三辆车也很远。
津场等人跳下吉普,把机关pào从吉普车上卸下来又装上50发pào弹。这一系列的动作,前后只用了30秒钟。
利用从主楼和车库那边照过来的灯光,机关pào很快调好了角度。然后津场和本成对着主楼和车库开pào,岩下搬运pào弹。
pào弹准确地在主楼里bàozhà了,顷刻间整个楼被大火包围了,车库也被zhà毁、火光和硝烟弥漫了夜空。这时,pào身已热得通红。
三个人看着火光中的车库和大楼笑了。然后把机关pào挂上吉普车,没有开灯的三辆吉普排成一列,全速奔向正门,三个人边开车,边把身子探出来开qiāng。
守卫正门的卫兵们举qiāng向这三辆吉普shè击,但敌不过三人手中的步qiāng。
三辆车冲出大门,全速行驶了五公里后,在山道的入口路处停了下来。在这里一辆带着硬铝板车厢的八吨卡车正停在停车线上,司机是很少参加突击行动的滨野。
滨野打开卡车车厢的电动门,又按下了另外一个按扭,一块铁板从卡车后面滑了下来,倾斜地铺在地面上。铁板上那些突起圆点可以防止在铁板上滚动的物体往下滑。
与此同时,津场和本成也将机关pào从吉普上卸了下来。三辆吉普车顺着铁板开进了大型卡车的车厢,津场、本成、岩下三个人将重达100公斤的机关pào也搬进了卡车车厢。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财团法人全国公营赌博福利协会的终身会长叶山善道正坐在协会的“报国丸”号船上。
那是一艘5000吨级的像巡洋舰一样的船。正像柳泽对津场他们说的一样,船上有五门大pào、三门高shèpào和十挺重机qiāng。当时大pào和高shèpào都用木箱子盖着,机关qiāng被藏在望底下。
驶出千叶幕张的要塞一隐场,“报国丸”便顺着东京湾往晴海埠头驶去。全国公营赌博福利协会的本部的大楼就在晴海。
被船惊起的海鸟,扑打着水面,乱飞而起。
在灰色污浊的海面上,不时浮现出一种小鲸鱼的脊背,成双成对的鸳鸯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着。在船舷的右侧是京叶工业地带,一股股黑黄的浓烟从烟里喷出来,把整个天空都染成了黄色。
但是,在望塔下面暖洋洋的休息室里,叶山对船外飞去而逝的景致连看也不看一眼,而是坐在沙发里,练习怎样才能迅速地从qiāng套里拔出手qiāng来。叶山的qiāng是PPK25口径手qiāng,qiāng的威力不大,生产这种手qiāng的兵工厂也不多,而且生产量小。叶山的这枝抢是二战时的产品,但是因为没怎么用,所以还像新的一样。叶山转身从qiāng套里拔出了手qiāng,但可能年纪大了,身体转动慢,动作特别笨拙。然后,叶山用香烟的过滤嘴作耳塞塞住了耳朵,举起对着七米以外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张香杉画像,瞄准了眉心,扣动扳机。
因为握qiāng的手不停地抖动,所以子弹打得也不准。qiāng还没打响,叶山就闭上了眼,侧过头,像一个胆小的女人似的,qiāng响过之后,才敢睁开眼。在离香杉照片50厘米的下方贴着壁纸的墙上,有一个弹孔。
“太棒了!”身材瘦长、40岁左右的事务长站在沙发后面叫了一声。
“别说奉承话了。我年轻的时候率领日本法西斯党南征北战的时候,打中了30米以外的人的眼睛呢。”叶山神情忧郁地说。
“啊,失礼了。可能是上年纪了。若是换了一般的年轻人,恐怕打得比这更差呢。”事务长吓得连连道歉。
“没关系。我还要再练一会儿,你到别的房间去吧。”
“是。”事务长弓身退了出来。叶山接着练习shè击。
第四发子弹虽然慎之又慎,可结果却不如人意:前几发子弹离香杉的画像都在50厘米以内,这发子弹却落在离香杉一米远的地方了。叶山有些丧气,不顾一切地将子弹全打了出去,这次,有的子弹打进了天花板,有的打在地板上。
叶山重新压上子弹,对身边四个保镖中的一个招了招手:“这次你来。”保镖接过qiāng,双腿分开,左手叉腰,对着香杉的画像开了一qiāng,子弹正打在香杉的额头上;第二发、第三发也都落在眉心附近。
“行了。”叶山开口道:“总之,如果你们和那三个人撞上的话,要像今天这样冷静地shè击。如果瞄不准打不着的话,就只好给你们准备坟墓了。”叶山的话说完的时候,那保镖已经给手qiāng重新装好子弹递过来。叶山接过qiāng,括它装进了qiāng套。
不久,“报国丸”靠近了晴海埠头,但没有靠岸,在离埠头一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
站在甲板上的船员们手中都提着装钓鱼杆的盒子,其实里面藏的是M16自动步qiāng。
在后甲板上,停着一架川崎500小型直升飞机。飞机的马达和螺旋桨在慢馒地转着。
当叶山在四个保镖的护送下出现在甲板上的时候,飞机驾驶员关上了马达。
飞机里可以坐六个人。挡在座位之间的金属板已经换成了透明的塑料板,上面有供人通过的洞。
叶山坐在最后一排的中间,左右各有一名保镖。像金鱼肚子似的机身,在前面侧面,有很多地方用的都是透明的塑料,所以视野很开阔。
驾驶员开动了300匹马力的马达,螺旋桨越转越快,一会儿,直升飞机便轻松而平稳的升上了天空。
升到了1000米高空后,飞机开始沿之字形轨道飞行。
不久便到了全国公营赌博协会大楼的上空,这是一幢10层大楼,院子很宽敞,有500坪,在院子中间,画着着陆用的标志。飞机停在院子里。
这个院子在七楼,设计很特殊:七楼以及七楼以上各层,都没有窗子面对这个院子。这是叶山设汁的,因为他害怕有人从窗口往院子里打qiāng。从院子到七楼,只有一个出入口。那里有30名国际统合连合的卫兵把守着。在院子四周建筑物的顶上,还有50名卫兵把守着这个平台。
第11章 疯狂
1
叶山善造的会长室在七层,和院子相同。
这个会长室有五个房间,每个房间比贵族总理、首相们住的超一流的饭店,甚至比皇宫还要豪华气派。在每个房间和每个房间相隔的墙壁中央,有着厚达五厘米的钢板,且每个房间没有一扇窗户。
从飞机上下来的叶山,在保镖的簇拥下进了会长室中的办公室。二个秘书早就到了,见到叶山,忙恭恭敬敬地行礼表示欢迎。
其中一人对叶山说:“前几天来过的那个保守党的远山,很早就在这儿等着你了。”
“没办法。五分钟之后,让他进来。”叶山不耐烦地挥挥手,在柚木的大办公桌后面的转椅上坐了下来。
四个保镖坐在墙边的沙发上。秘书从另外一个房间给叶山及保镖们端来了咖啡。不一会,另外一个秘书从特别接待室里带着一个60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看上去,这人纵yù过度,眼圈黑黑的。这就是保守党的议员远山。
远山一见叶山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涕泪俱下地央求道:“求求你了。”边说边向叶山爬了过去。
“别演戏了。”叶山冷冷地说,“我很忙,有什么事快点儿说。”
远山依然跪着说:“我想你的秘书可能都告诉你了吧。我非常非常需要钱……”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盯着叶山脸上的表情。
“又是因为女人坏事的吧。”叶山轻蔑地说。
“真丢人。不过,请你相信我。那是个圈套,我发誓那肯定是个圈套。”
“带着女人出入议员会馆,又让她怀了孕,你还说那是个套?”
“那个女人,实际上是在上次选举中落选的社会党的近藤敬一的情fù。近藤想把我的丑闻向选民们说出去,企图在这次选举中将我一脚踢出去。”
“那么,只要给你钱,你就能保证将那家伙打下台了?”叶山一边用手指挖鼻孔,一边怀疑地问。
“那家伙经营的公司都是借的钱,所以每天都有人来追着要帐。他想参加这次选举也是因为,如果运气好当选的话,那么就可以向银行施加压力,从中借钱了。所以那家伙对我说:‘如果你能借我1亿元,并且无担保,无利息,20年后再还,那么,那女人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
“难道那女人值1亿日元吗?”
“求求你了,求你开恩救救我,无论如何请向我们的政治团体捐献1亿日元。”远山鸡啄米似地磕头哀求着叶山。
就在这时,大楼因为bàozhà而抖动起来,左右剧烈地摇晃。墙壁裂开,电灯灭了。没有窗子的办公室里一片漆黑。从楼下仍不断地传来震耳的bàozhà声。
从椅子上摔下来的叶山,发疯似地叫了起来;在地下翻滚的保镖们拿着qiāng在黑喑中乱放。
bàozhà来自津场他们埋在地下的一吨RXDzhàyào。
黑喑中,远山被保镖们的乱抢打死,一个秘书从地板上一条大裂缝里掉了下去。
“救命啊!混蛋,你们在干什么?”
这时,面向院子的那面墙壁倒塌了,两个保镖被砸死在底下。夹在墙壁中间的钢板倾斜了,隔壁的灯光照进了办公室。
那灯光使活着的那两个保镖恢复了精神。两个人避开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水泥块,对躲在桌下的叶山喊道:“会长,快出来!这样会被活埋的。”
院子和办公室一样,也在七楼。夹在墙中的钢板极度倾斜,正好和一根弯了的铁柱子搭在一起,形成一个恰好可以
供人通过的缝隙。许多人从钢板的下面跑出来,叶山他们也从那个缝隙中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
院子里到处都是坑。停在院子里的川畸500小型直升飞机早巳不见了踪影。可能是驾驶员提前一步,扔下叶山和飞机一块逃走了。
在院子四周的建筑物上担任警卫的50名士兵也不见了。从院子到七楼的唯一的一个出入口因bàozhà也被堵死。在那里警备的30名士兵被关在了大楼里面。院子又有一处陷下去,叶山的一个保镖惨叫着掉了下去。叶山像得了疟疾似地浑身哆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下身被尿浸湿了一大片。
正在这时,直升飞机的马达声由远及近。
那架直升飞机正是川畸500。驾驶员戴着头盗和护目镜,看不清长相,一会儿从直升飞机上垂下一条10多米长的软梯。飞机在院子的上空停住了,垂下来的软梯正好够得着院子的水泥地面。
刚才还垂头丧气的叶山一下子跳了起来,狂叫着向软梯冲去。叶山的最后一个保镖用qiāng打死了巳经要抓住软梯的秘书,然后用嘴叼着qiāng,像个发疯的人第一个抓住了被螺旋桨兜起的风吹得摇摇晃晃的软梯。
“混蛋,你想扔下我不管吗?”叶山声嘶力竭地喊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PPK自动手qiāng,发疯似地对着巳经爬上软梯的保镖连打了五qiāng。其中有一颗打进了那保镖的后脑壳。那保镖一下子从空中摔了下来,再也不动了。叶山收起qiāng,向软梯跑去,就在叶山抓住软梯的一刹那,飞机开始上升了。
“等等!等我爬上去!你要摔死我吗?”死死抓住软梯的叶山恐惧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是,直升飞机在继续上升,终于停在一个高度,成水平向前飞行。叶山的手死死地抓住软梯,脸上是一副发狂人的表情。
直升飞机飞到了海的上空。
但是飞到了海上的直升飞机并没有向停在离晴海埠头只有一公里的“报国丸”上飞去。
“怎么回事?”
在马达和螺旋桨的巨大噪音和风声中,叶山狂叫着。但飞机还是向川畸飞去。驾驶这架直升飞机的是本成。并且这架飞机也不是叶山的全国公营赌博协会的飞机,而是本成他们以一个虚构的公司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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